中午時分,陽光熾烈地照射在湖邊的空地上。
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對峙,緊張的氣氛中充滿了即將爆發的火藥味。
突然,其中一個矮小的影子身形一動,幾乎是在瞬息之間,他的手臂揮出,手里劍如同脫弦之箭,直奔另一個身影而去。
而另一個身影仿佛被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但仔細觀察他的眼睛,會發現其中沒有絲毫的驚慌和恐懼,仿佛射來的手里劍不值一提。
與此同時,矮小的身影像一頭蓄勢待發的豹子,借著手里劍掩護,來到了高大身影的面前。
只見他的左手快速揮出,一陣破風聲響起,目標直指對方面門。
然而,這威力巨大的一次攻擊,只是佯攻。
幾乎在同一時間,他的右腿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了側翼,試圖以一個側踢擊破防守。
但高大身影仿佛早已洞悉了對手的意圖。面對打向面門的快拳,他輕輕側頭,讓拳風從耳邊劃過,毫發無損。
同時將身體稍作下蹲,用手掌輕輕一推,就將那對方的攻勢化解于無形。
瘦小的身影不甘心就此罷休,他身體微微后仰,似乎要發動更大的攻勢,但這只是個幌子。
緊跟著,他猛地向前躍出,雙手如鉤如戢,試圖鎖住高大身影的雙臂,同時膝蓋猛地頂向對方的腹部。
對此,高大身影依舊不慌不忙。他利用對方騰空中的短暫空當,抬手一抓,就抓住了瘦小身影的胳臂,然后猛地一踢,將瘦小直接踢飛了出去
瘦小的身影直接重重的砸在了湖面上,但并沒有直接沉下去,而是在湖面上翻滾了幾圈,將踢來的力全部卸掉后,穩穩的站在水面。
高大的身影緩緩的收回腿,開口道:
“不錯,你的進步很大,手里劍的擲出角度、力道控制都做得不錯,對時機的把握也越來越精準。但是,還不夠”
說話的正是日向風,而與他戰斗的身影,不是日向暮又會是誰。
原來這場精彩的戰斗,是師徒之間的對練。
“還沒結束呢,這次一定能讓你大吃一驚”
湖面上,日向暮的腳下查克拉涌動,突然,他的腳下查克拉爆發,一腳猛地踢出,湖水應聲而起,巨大的水團如同被巨力拋擲,帶著翻騰的浪花直奔日向風而去。
同一時刻,日向暮的雙手迅速結印。
“雷遁·地走!”
電光石火之間,那飛涌的水團上纏繞起了雷電,水電交融,形成了一股可怕的攻擊力量。
日向風眼見著水團帶著雷電迅速接近,知道若是被擊中,就算不受傷,至少也會被麻痹一下,那可就失去了先手。
在這緊要關頭,日向風不慌不忙,查克拉在身上噴涌而出,整個人也旋轉了起來。
“回天!!”
一層淺藍色的查克拉旋風在身邊形成,那些帶著雷電的水團在觸及到藍色屏障時,一下就四處濺開,無一能夠穿透防護屏障,傷到日向風分毫。
“能逼我使出回天,你的水平真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來這段時間,你沒有懈怠”
日向風淡淡的點評到,但他很快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日向暮的身影竟然消失不見了。
多年的戰斗自覺,讓他立刻啟動了白眼,憑借著白眼的全方位,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到日向暮的蹤跡。
然而,所有的視角里都沒有捕捉到任何有關日向暮的信息,這讓日向風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警覺。
“原來水團也是佯攻,目的是為了遮擋視線,真正的殺招在后面么?”
日向風的直覺告訴他,攻擊可能會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來襲。他猛地抬頭看向天空,只見日向暮正在他頭頂上方,一邊向下襲來一邊快速結印。
“風遁·斬空波!”
忍術完成,一道道破空而出的鋒利風刃,直指日向風。
日向風立刻準備防御,但就在這關鍵時刻,他的前方突然射來三枚手里劍,這些手里劍的背后連接著細如蛛絲的鋼絲,而鋼絲的另一端,連著日向暮的腿。
“沒想到這種技巧他都學會了,大意了啊”日向風暗暗想到。
這一瞬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沒有辦法同時處理來自天空的風遁和來自前方的手里劍攻勢,
在這種情況下,日向風只能做出選擇,雙腿微微一屈,跳到了遠方。
“你贏了,你成功的讓我離開了原地”
日向風的話語中聽不出任何失落,只有一絲絲贊賞。
日向暮走了過來,面對夸獎,他還是有些興奮的。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上忍,哪怕只是讓對方離開了原地,也是一種實力的體現。
“那還是多虧了老師這兩年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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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經是木葉41年,距離日向暮穿越過來,已經過去了兩年。這兩年里。日向暮過著枯燥但又豐富的生活。
日向風作為日向家族的上忍,而且是久經沙場的上忍,不僅在柔拳和白眼上有著深厚的造詣,在戰斗技巧方面也有著豐富的經驗。
而日向暮就像一塊海綿一樣,不斷地汲取著知識的水分。
這兩年,在日向風的訓練下,他的各項能力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提升最大的就是關于戰斗技巧和戰斗智慧。這是作為穿越者,他最缺乏的東西,畢竟在他穿越過來之前,進行過最激烈的戰斗,也就是學生之間的打架了。
而日向暮知道,在忍者的世界里,單純的力量往往不足以決定戰斗的勝負,更多時候,是依靠智慧和策略的運用。
就像宇智波鼬,可謂是戰斗智慧點滿的人,每次戰斗都非常的飄逸,四兩撥千斤。
而日向風其實也不差,他很擅長通過假象和詭計迷惑對手,制造出自己處于不利的假象,從而誘導敵人按照自己預設的路線行動。
而且,在快速獲取敵人的信息方面,日向風也有一手,很擅長通過各種細節進行情報分析。
在知道日向暮已經開了白眼后,這兩年里,他傳授了很多如何利用白眼進行偵查,觀察的技巧,以及如何利用白眼的觀察力獲取對手情報的手段,讓日向暮受益匪淺。
而在接觸中,日向暮還發現自己的老師是個“茍道”的專家。
因為日向風在上課時,一直有意無意的強調,活得久比出風頭更重要。
作為忍者,一定不要輕易的泄露自己的情報。這些隱藏的秘密,往往會關鍵時刻給對手以致命一擊。
慢慢的,日向暮也開始成為戰斗中“藏拙”的那種人。
就像今天的戰斗,日向暮就是隱瞞了自己早就已經掌握的操手里劍術,從而在關鍵時刻起到了一頓定音的作用。
除此之外,日向風還教授了日向暮一些基本的忍術,比如三身術和一些基本的遁術。
而這里就體現有師承的優勢了,雖然這些忍術在忍者世界中較為常見,但對于絕大多數平民忍者來說,到了下忍階段一個遁術都不會也很正常。
典型的就像是春野櫻,在沒有拜師綱手前,都沒用過什么忍術,全靠體術和手里劍打天下。
但有家族和有老師的,就完全不一樣了,遁術往往是一個接一個的放。
日向暮在學習遁術的過程中,順便也測試了自己的查克拉屬性,是風和雷。
知道了日向暮的屬性后,日向風給的建議是,以后走速度路線,因為在戰場中,跑的快的人往往能活得更久。
聽到這個話,日向暮不禁的想到了波風水門,雖然是火影世界第一神速,但也是死的年輕的火影。
“遲到是神速者的命運”
而日向暮唯一沒有啥進展的,就是柔拳。
柔拳作為日向家族的獨門秘技,也是日向家族的戰斗的根本。
這兩年里,日向風耐心地指導日向暮,從最基本的姿勢開始,到招式的連貫性,再到如何在實戰中運用柔拳的原理,逐步深入。
可惜日向暮對柔拳并不是很感興趣,而且仿佛也沒有什么天賦,跟其他方面相比,他的柔拳水平只能說是“普普通通”
而日向風也察覺到了日向暮對柔拳的興趣似乎不大。有一天中午,日向風直接問道:“我注意到你在學習柔拳時總是心不在焉”
日向暮聽到后,有些尷尬地回答說:“嗯,我總感覺柔拳雖然精妙,但在面對真正強大的敵人時,可能……不夠看吧。”
日向風并不生氣,反而笑了笑,舉了幾個柔拳在歷史上的輝煌戰績,如何以柔克剛,打敗了看似無比強大的對手。
他認真地說:
“每一種忍術都有其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關鍵在于如何發揮其潛力。”
“但是,像初代火影那樣的強者,一旦開啟了木遁,單靠柔拳根本就像撓癢癢吧?或者一些巨型通靈獸,柔拳感覺根本沒用啊”
日向暮忍不住反駁道。
聽完這句話,一向波瀾不驚的日向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你以為初代火影多少年能出一個?
像初代,巨型通靈獸,尾獸這種超常規的力量,每個都是忍村的略級別的力量。”
“我對你的要求,其實能達到上忍就行,別想那么多”
“當然,我承認柔拳的局限性。實際上,在上忍以前,日向家族在同級別對戰是有優勢的,但上忍之后,我能明顯感覺到柔拳的限制很多。
“正因為如此,戰爭中,對日向家族的定位更多是偵察和情報,而不是作為主要的進攻部隊”
“但是”
日向風補充道:
“作為你的導師,我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全面的視角去看待忍術和戰斗。
不要被表面的強弱所迷惑,而應該深入挖掘每一種技術背后的真正力量!
“這樣,當你面對各種挑戰時,才能夠游刃有余,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當然,這些話日向暮并沒有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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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回到湖邊。
日向暮和日向風坐在湖邊的石階上,享受著難得的寧靜時刻。
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一層耀眼的金光。
日向暮突然意識到,這樣的日子可能沒有多久了。按照家族的規定,分家超過六歲的孩子,要開始更嚴格的培養了。
他終于問出來藏在心中長達兩年的困惑:
“老師,您為什么選擇離開戰場,回來做我們的教官呢?”
日向風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回答:“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忍者,保護我們的家族和村子。”
他的聲音平靜,但日向暮知道,這都是糊弄小孩的鬼話。知道機會不多了,日向暮繼續追問道:
“老師,我總感覺您對宗家有些看法,是不是背后還有什么故事?或許我可以幫您。”
日向風的眼神突然變得深邃,他看了日向暮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嚴肅:
“日向暮,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專心修煉,成為一名真正的忍者,這就足夠了。”
“記住,沒有和實力匹配上的好奇心,會死得很早”
“日向家每年莫名其妙失蹤的人,可不少啊”
“另外,你一直跟我說想要去忍者學校學習,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但是我還是幫你爭取了這個機會,過幾天,家族就會有人來通知你。”
“如果……”
日向風仿佛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過了一會,他似乎下定了決定,說道:
“等你什么時候成為上忍,什么時候就能幫到我了,在上忍之前,不要去打聽任何事情。”
“后續我可能也沒有辦法教你了,最近邊境的局勢更加緊張了,我也被村子派往了前線,臨別前,這個送給你,我聽你在我耳邊嘮叨很久了”
一邊說,日向風一邊從身上掏出一個卷軸,遞給了日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