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禮物走來了~
----------------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屋外傳來各種動物的叫鬧聲。
王天長說:“這事情越來越詭異了起來。
你說這深山老林的怎么會有這么多女人?
我當時好奇心中,便躲在灌木叢里一直看著她們,就想看看她們想做什么。
突然我一眨眼的功夫,你猜怎么著?”
我問:“怎么了?”
他繼續說:“她們不見了,我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
只有靠耳朵來聽,聲音從'他來了'變成了癩蛤蟆'呱呱'的聲音。
我緩了有十來分鐘的時間,眼前才略微能夠看清一些東西來。
但是先前就感覺背后涼颼颼的,這下能看清東西了我打算回過頭去看看是個啥玩意。
一回頭,我嚇尿了!
鬼,有鬼。
一個女人披著長發,站在我身后沒有下身,漂浮在灌木叢之上。
我連忙就從地上站起來跑。
人我打十個都沒問題,這鬼我可打不了。
算得上我對山上還有些熟悉,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這屋內。
可還沒等我喘上一口氣,我又聽見風吹著屋子的響聲。
緊接著就是'咚咚咚'的撞門聲。
先是一聲停頓再一聲,然后就是持續不斷。
這撞門聲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
之后我便請了些符咒貼在這門上。”
“咚咚咚......”
突然門被敲響了,把我們嚇了一跳。
“咚咚咚......”
“三爺!”是耗子的聲音。
我將房門打開,耗子旁邊站著代婷婷。
我質問的眼神盯著耗子:'你怎么把這小妮子帶來了!不是讓你別叫上她嗎?'
耗子從我眼中看了出來,連忙解釋:
“三爺,婷姐她這......我沒攔住。”
代婷婷倒是向我質問了起來:
“怎么?三爺,以前老娘跟你下過多少墓?現在這不讓我來是什么個意思?”
我解釋道:“不讓你來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你這女人怎么越來越不聽我話了?”
“我?我只聽我男人的話,要不?你娶了我?”
“噗......”我差點被她給氣死,這三言兩語都離不開這個話題。
也是,畢竟她也三十歲了,我懂,愁嫁嘛。
“那你來了就來了,讓你回去也是折騰。所以陳鳳玲你給放哪兒了?”
“陳鳳玲?哦......你說那小女子呀,我把她臉劃破了,扔廚房呢,地上有些饅頭,幾天時間餓不死。”
把陳鳳玲臉給劃了?代婷婷這話一出,我有些生氣了。
也可能本身陳鳳玲就長得好看,現在又是孤家寡人,所以有些憐惜。
我也想著等摸了些東西上來,給陳鳳玲分一點,至少以后的生活會好一點。
“你!你怎么把別個臉劃了?”
“哥哥這是心疼了?哥哥要是心疼的話,我回去就把她給殺了,誰讓他勾引哥哥呢。”
我頓感無語住,這女人得治!
“閉嘴!我和她沒關系!
大家伙都進來吧,屋里取取暖。”
代婷婷走進屋內,看著留著鮮血的王天長,有些好奇問道:
“三爺,這位是?”
我介紹道:“這是王大爺,守墓的。”
“嗷?那他是敵是友?”
代婷婷說話間手都已經在往背后伸了。
我怕她惹出什么亂子來,連忙說:“是我們的人。”
可王天長心里也許不會這么想。
代婷婷說:“那就好,如果是敵的話,姑奶奶可有幾十個法子讓他交代。”
“這小姑娘長得清秀,怎么心眼子里藏刀呢?”王天長問道。
也對,一個姑娘家家的怎么天天打打殺殺的。
“老爺子,我這妹妹性子就這樣,莫見怪,別傷了我們才起來的和氣。”
“老夫對于這些事情倒是見怪不怪了,不過這么清秀的女娃子也盜墓,屬實少見。
女娃子,你咋的也干這種損陰德的行?”
“怎么就損陰德了,這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咱們這叫大自然的搬運工。”
代婷婷有些不屑,這么多年下來,從最初的‘三哥,要不咱不下去了吧?’到‘三爺,我先下。’
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從靦腆的不敢去別人家的女孩子變成了厚著臉皮打家劫舍的一樣。
代婷婷這話一出來,屋內的幾個兄弟伙都給弄的哄堂大笑。
不過代婷婷說出了他們心里的話。
盜墓嘛,不過就是個倒倒手的活,跟搬運工沒什么區別。
但是我能夠從王天長眼中看出來對我們的厭惡和嫌棄。
也許他心中在想我們怎么能將盜墓這種東西說得這么沾沾自喜。
“老夫先前也答應了這位小兄弟,只要不傷我的孫女,老夫可以陪你們做這個交易。
不過,你們在這里一直閑聊,是不管老夫生死了嗎?”
王天長臉色更加泛白,是失血過多的表現。
我將一個小型的醫療箱打開,取出里面的一直麻醉劑。
“等等!”王天長突然說道。
可能與外界斷了太久的聯系了,他還沒見過我手中的玩意兒。
他來回的看著我手中的針劑,我從他眼睛里看出來他對我的不信任。
“老爺子,您放心,咱們交易還沒開始。我不會對你干什么的。”
他再看了看他一旁的孫女,目前好像只有相信我了,這拖下去也是死,不如信我一次。
“來吧!”
-------------------
兩個小時后
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
王天長躺在床上休息,胳膊上已經裹好了紗布。
我將治療的東西放進了醫療箱的同時,外面開始狂風驟雨起來。
這是一場陣雨,持續到了凌晨。
驟雨初歇后,外面便是各種昆蟲的聲音,尤其是那蠶鳴聲極為突出。
老家有句俗語:
夜半蠶鳴,鬼怪作祟。
大致意思就是說:
凌晨時候的溫度不高,很少會有蠶鳴。如果在半夜聽見了蠶鳴的聲音,那就得注意了。
這世上動物是最靈敏的,因為它們的維度和人的維度不一樣,所以它們能夠看見或者聽見一些人見不到的東西。
不巧的是,王天長口中的那個怪事就在我們呆的這個夜里發生了。
“噓......大家聽,外面是什么聲音?”盧平示意大家安靜聽外面傳來的聲響。
盧平算是團伙里的二把手,他話一出,屋子里安靜了不少。
大家都豎起了耳朵來。
“她來了她來了......”
“嘰嘰......”
“呱呱......”
屋外各種蟲子的聲音夾雜著人模糊說話的聲音。
“三爺!不會被咱們給碰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