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獵魔人的倒霉日
- 秘血氏族
- 沒有正傳的阿飛
- 2085字
- 2024-03-17 22:30:09
“活了幾十年,突然少了只眼睛,還真有些不習慣。”亨利從一旁找了塊布將自己的右眼蒙上,適應了會兒視線,向斯威特問道:
“你現在有什么樣的能力?”
斯威特回答道:“我能夠使用三種能力,一是熾陽之手,這是之前就有的能力,不過現在得到了強化。”
說著,他伸出手指,指尖放出耀眼的白色光芒,正如之前獵魔人戰斗中,被操縱的子爵手上所爆發出的閃光。
而在他還未真正成為一階超凡者時,他也能夠展現出這一能力,似乎是“熔爐”命途的標志性能力,但與那時不同,此時他這指尖已有幾百度高溫,能夠瞬間將涼水燒至沸騰,甚至能以緩慢的速度融斷鋼鐵!
“二是火焰抗性,身體能夠承受住高溫,能夠抵御普通火焰的灼燒,但這抗性應該有個極限。”
“三是熔爐之胃,我自己的胃就相當于一個熔爐,能夠將吞入的靈性之物燃燒,轉化為我的薪材。就像我將那個寄生魔融掉之后,我感覺我的身體和能力也得到強化。”
“我前兩個能力與你一樣,但第三個卻與你不同。”亨利聽罷,疑惑道:“難道是因為領悟到不同的熔爐之道,進階的方式不同,導致得到的能力也有所區別?”
亨利指著自己右眼說:“我的第三個能力是鑄造之眼,剛才已經為你展示過了,我一開始還不能理解這能力是如何使用的,但從你那兒得知的知識后,我才意識到,這應該是能夠將靈性析出物熔煉并鍛造成遺物。”
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亨利微笑道:“或許可以將這兩種有區別的職業稱為‘食焰者’以及‘鑄造者’,一個偏向戰斗,一個偏向后勤,兩種職業互補,我們能夠走的更遠。”
斯威特點頭表示同意,接著,他拿出之前從寄生魔遺骸中得到的那一塊黑色結晶,將它遞給了亨利,解釋道:“這個便是靈性析出物了,我們是將其用祭靈法獻出,還是鍛造成遺物?”
將靈性析出物拿在手里,亨利揭開右眼上的布條,隱隱有火光在眼中匯聚,似乎在分析著什么,許久,才開口道:“這個東西里的靈性還不及上次項鏈里的四分之一,拿來鍛造成遺物吧,我也嘗試一下我這個鑄造之眼的能力。”
………
林地中,索倫看著自己右胸上原本兩只煞白的眼睛,此時已經浮現出橙黃如火的眼瞳。
他透過這兩只眼睛,便看到一扇熾白的門扉,在門扉之后,那是熔巖與白塔的世界——【炎陽行徑】
傳說中司辰主“炎陽”于深淵中升起,在漫宿中行過,所過之處,皆化為熔巖,又有幾只靈界巨獸阻擋在前,然而對于司辰主的偉力而言,只不過是螂臂擋車。“炎陽”并沒有理會它們,便直接碾了過去,在最初的熔爐面前,靈體直接被熔煉成一個個玉質的白塔,又仿若是這些巨獸的骸骨。
這些便是從那“熔爐”命途的遺物中所得到的隱秘知識。
將視線收回,他又看向一旁的血脈樹,此時已經又向上長出了一小截,而其中兩片葉子愈發茁壯,明顯比其他兩片葉子大上幾圈,這似乎正是斯威特和亨利成為超凡者,反饋給血脈樹的結果。
看著長勢不錯的小樹苗,索倫露出了老農般的微笑,“我愿稱之為本季度優秀員工,沒想到這么快就成為一階超凡者,還真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不過,這也正是‘秘血’的功效,能夠讓家族的成員快速領悟秘傳中的秘密,將原本漫長的研讀過程縮減一半不止。”
就在這時,他突然靈感一動,似乎聽到有什么人在呼喚他,他通過身上的秘眼一看,眾人并沒有在祈禱。
“嗯?也不是家族里的人,會是誰?”
想著,索倫便順著這一層神秘學聯系,探了過去……
在子爵府中,奢華的房間內,一個白色長發的女人穿著寬松的睡袍,脖子上掛著一把金色的鑰匙,正盤坐在一張白布之上,白布四周放置著四根灰質的蠟燭,靜靜燃燒,展開了一個無形結界,而在她的面前,白布的中央,擺放著一面鏡子。
鏡中似乎有一輪銀色月弧顯現,女人閉上雙眼,用冷清而空靈的聲音吟唱出占卜的禱詞:
“銀月啊,銀月,你是蒼白的主宰,是虛界的引路者,我祈禱您降下偉力,為吾等蠢物指點迷津,請告訴我,都鐸家族背后隱藏的秘密……”
作為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資格超凡者,屠了不知多少怪物的獵魔人,維吉爾早就看出都鐸家兩人的不對勁,只是不知道他們背后究竟隱瞞著什么,希望不是與墮落者甚至是深淵有關。
將禱詞唱完,她感受到靈性的消耗,說明占卜有了結果,她期待著鏡面中浮現的回應,慢慢睜開眼睛。
就在這時,白布四角的灰質蠟燭突然熄滅。
四周的光線仿佛被蠶食,黑暗將她籠罩,唯有鏡面發出一絲微弱的光。
接著,她聽到一聲低語。
“我聽到了……”
那一刻,維吉爾頓時汗毛直立,無法言明的恐懼瞬間籠罩在心上,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耳邊的話音落下,她便看到一道人影從鏡面中浮現,仿佛那就是她占卜出的內容。
然而出現鏡面中的,那是一個無數的囈語,無數詭異的文字,躁動地舞蹈,陰暗地爬行,雜糅在一起組成的人形。
她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占卜的畫面,而是真實的存在,祂的目光穿越了鏡面,祂的意志降臨在了這片空間。
“難道祂就是都鐸家族背后的存在?”維吉爾看著鏡面中的存在,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閣下,我無意冒犯……”
她不知道眼前這位存在會如何回應,用手拽住自己脖子上的鑰匙,心想即便是再次失去人性,也要從這逃出去。
只聽祂突然開口,就仿佛有無數人聲重疊在一起:“歡愚?倒是很久沒見到。”
這句話落入維吉爾耳中,卻在她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她瞳孔一縮,冷汗順著她的臉龐淌下,浸濕了她的睡袍,整個后背傳來一陣陣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