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校園內，天穹上的藍色天空明媚，梧桐樹沙沙作響，本應該是一個很愜意的下午。

但這對曾毅來說，并不愜意。

可以說，今天是地獄般的一天！

舒標下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徒留下一眾學生自行練習，剛開始，大家還都有模有樣的練習著拳路，可突然有人發現，曾毅和楊立這兩對基友又不見了。

破窗效應產生，一眾學生抓住這個機會，綿羊般四散在學校的各個角落。

只要不被學校里的領導發現就好....

學校水房后的小屋，落滿了堆積的落葉，看這沒過鞋子的樹葉就知道這里很少有人來了。

沙拉！沙拉！撲通！

曾毅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渾身都是細碎的葉沫。

“楊哥，我都叫你哥了，你讓我休息一會兒還不成嗎？”曾毅撲通一下坐在柔軟的樹葉中，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末日般的下午。

本來他是不愿意來這破水房后面的，誰知道這里面有什么蟲子毒蛇？

可無奈，楊立給他提出了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一整個下午無限供應的冰可樂，和一整個學期的試卷特抄特權。

現在，曾毅無比后悔自己答應了這個條件。

自己簡直太虧了啊！曾毅甚至道心都有點兒恍惚了。

下午從一點到三點二十，楊立這畜生簡直跟瘋了一樣和自己對練，而且越打越精神！最開始，還是互有勝負的節奏，可到后來，自己光趴在地上啃樹葉了！

整整兩個小時啊！

曾毅甚至都不愿意去想楊立為什么變得這么強了，他只想趕緊回家....

“起來，再練一會兒，我請你...”

楊立氣喘吁吁的站在曾毅的對面，俊秀的臉上帶著一絲疲勞之色，滿是汗水的臉上，沾著灰塵。藍白校服上扎著蒼耳，落葉。

他一只手撓著背，一手對著曾毅招手。

落葉里的蟲子太多了...弄得渾身都發癢，刺痛。

“滾啊！”曾毅抓起一把落葉就扔到楊立身上，像狗熊一樣坐在地上，說什么也不起來了，他累壞了，只感覺口水都發粘了。

又渴又怕又驚又氣。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若是以往，曾毅說不定會被逼無奈使用暴力。

可現在.....自己哪里還用的出暴力來！

這反而是合了這小子的心意！

“呼.....”見苦勸無果，楊立也同樣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樣。

兩個半小時，十二場對練，這對于體力的消耗是極大的。

可好在，現在兩人都已是體力怪物，雖然累，但也不至于累趴下。

可雖然累，楊立的心中卻無比欣喜。

今天打這一場，自己會增加多少經驗？

十二場對練，三負九勝...憑我現在的體力，估計還能再打兩場。

但可惜的是...楊立調出腦海中的面板。

隨著自己越來越強，打曾毅獲得的經驗也越來越少了？

尤其是最后一場，獲得的經驗根本就是少得可憐....

可就算如此，那也比自己閉門造車要快得多啊。

自己的確是越來越強了，可卻有了一絲無敵的寂寞。

舒標說啥來著....古代的武師提高實力，往往都是在生死間的死斗間頓悟的。

可目前，自己沒有死斗的機會，而且....平心而論，楊立也總覺得死斗，獲得的收益和風險簡直是不成正比。

白云散手....快要升級了....

而且，技能樹上的金色細線，隨著技能的升級，也逐漸快要接近下一個技能了。

下一個技能，會是什么？光是戰鼓，都已經這么強了...楊立的雙眼亮晶晶的，他開始愈發的期待下一個技能了。

“不打了，話說，武道聯盟的境界，是如何劃分的來著？”楊立從樹葉里扒拉出一罐可樂，渾身燥熱的情況下，帶著涼意的可樂灌進喉嚨里，說不出的暢快。

嘎吱，嘎吱...楊立撓了撓后背。

如果忽略身上有點兒癢的話，一瓶冰可樂入肚的瞬間，絕對是楊立今下午最舒暢的瞬間。

“咕咚咕咚！”曾毅接過楊立扔過來的可樂，暢快地哈了口氣，心中的石頭落地。

終于....不打了...

“第一個自然是煉皮，古代的時候，也叫做皮羅漢，緊皮，叫鍛皮也可以，，不過都是一個意思，只有鍛皮后，才被稱之為武者。”

曾毅看出了楊立的小心思。“好高騖遠起來了是吧？鍛皮哪里是那么好達到的？氣血足，從內往外泄，氣血融入皮膚，光是這個過程，就至少要....半年。”

“當然，也有天才兩個月就達成，嗯...那一定是我咯，你就別想啦。”三勝九負的曾毅如是說。

“鍛皮吧，其實挺難受的，高鵬給我講過，他最開始鍛皮的時候，

哈哈，全身像起了蕁麻疹，氣血跟小刺一樣扎他皮膚，扎了足足有三天，才成功鍛皮，鍛皮后，皮膚會受到滋養，相當于給牛皮上了一層油...堅韌無比。”

“嗯，還有嗎？”楊立撓了撓后背，覺得渾身越來越癢了。

“再就是練五臟，練內勁，舒標沒跟我說。”曾毅簡略回答。

“你不癢？”楊立忽然不住地撓背，撓胳膊。

“我沒鍛皮我癢什么？”曾毅無奈。

“哦，我是說蟲子...”楊立說著，忽然一愣。

癢？蟲子？鍛皮？

莫非我這不是蟲子咬的，是鍛皮的預兆？

不，不可能，我這才過了幾天？一周多的時間不可能鍛皮的！

可...曾毅為什么不癢？

或許自己真是鍛皮了？

楊立忽然激動地面色發紅，既希望自己癢，可又怕自己癢.....心中咯噔咯噔地，跳個不停。

白云散手快要升級了，只差幾點經驗，難道是白云散手的原因？

“不過，到了市聯賽的時候...估計會有不少的選手達到了鍛皮境界。”曾毅瞥了瞥嘴。

“有些人是故意留級高一的，故意不學古語言，就是為了留在高一，參賽.....有的學校甚至還鼓勵，默許這么做....”曾毅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不滿。

“真沒德行！”

曾毅瞥了一眼有些出神的楊立，低低暗語。“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給打趴下....”

“你現在就可以啊？”楊立站起身，求之不得。

曾毅就裝沒聽到的，理都不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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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的家長我會搞定，高二的時候，他會參加高二部的市級聯賽，至于楊立，這段時間你要著重訓練他。”校長抿著杯中的咖啡，神色有些猶豫。

“不再考慮考慮了？”舒標點了點頭，并不多言。

“暫時就這么敲定，以后看他表現，不行再讓曾毅上。”校長呵了一聲，有些訝然。“我這次可真是狗眼看人低，居然差點把這么好一個苗子掃到文科班，這也算是對他的補償。”

“至于其他的，盡人事聽天由命吧。”校長搖了搖頭。“這次我聽說，二高，和冶源高中，都有留級學生....煉皮境界了，呵呵，為了一個名次，一點兒補貼，就拿學生的前途開玩笑...惡心。”

“估計這次，咱們又要墊底了。”

“嗯。”舒標的聲音也低沉下去。

“你如果加把勁兒，能不能在這段時間把楊立訓練到煉皮？”校長忽然抬起頭。

“強人所難了是吧。”舒標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