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莫玉顏站在玻璃窗前，靜靜地望向還坐在泳池邊的Tiffany，不由陷入沉思。

Tiffany對未來的規(guī)劃基本為零，那是不是代表其他人也一樣呢？

這本不是他應(yīng)該思考的事，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無論他是否是個過客，但終究是對……

感同身受？

又或許，正是因為他活得太久，看過了太多的遺憾和失落，才會對這群年輕的女孩產(chǎn)生了共鳴。

他輕嘆一聲，知道自己不能過多的干涉這個位面軌跡，但因為“有緣人”，他又不得不這么去做。

同時，他也在思考是否應(yīng)該提前告訴她們關(guān)于新公司的背景，以便讓這群丫頭能夠無憂無慮地規(guī)劃自己的未來。

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明早召開一個臨時會議。

他給趙東五發(fā)了個信息：明天休息一天。

接著，又給劉正泰和尹晶雅發(fā)了信息：明早過來開會。

最后，他撥通了李富真的電話。

“莫…？”

接通電話的李富真本想如往常一樣稱呼對方為“莫先生”，但最終還是將那稱呼咽了回去。

“在忙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關(guān)切聲讓李富真微微一愣，甚至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手機上的來電顯示。

因為，這與莫玉顏平常直截了當(dāng)?shù)娘L(fēng)格截然不同。

她在心里琢磨著，嘴上卻也調(diào)侃道：“當(dāng)然忙了，你以為我像你這樣每天都很閑嗎？”

兩人似乎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對話的方式相較于平時有了微妙的變化。

“以你的條件，還需要這么拼命嗎？”

“或許吧！”李富真說完，便陷入回憶。

自從莫玉顏四年前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后，她看到了打破傳統(tǒng)重男輕女觀念的希望。

雖然外界稱她為李家的接班人，但只有她自己清楚，無論她如何努力，都無法擺脫傳統(tǒng)的束縛。

現(xiàn)在，她獲得了更多的機會和資源支持。

因此，每天都過得非常忙碌，不僅要應(yīng)對家族內(nèi)部的明爭暗斗，還要處理各種瑣碎的事務(wù)。

但她對此樂此不疲，希望在莫玉顏離開之前，能夠?qū)崿F(xiàn)自己的目標(biāo)。

恍然間，莫玉顏意識到了什么。

對于絕大多數(shù)人來說，李富真的出身就注定她不需要努力，便能享受他們幾輩子都難以企及的生活。

但人生的高度不同，所追求和需求自然也不同。

他沒有繼續(xù)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而是直奔正題：“你明早過來一趟，我想……”

李富真聽完莫玉顏的來意，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下來，甚至開玩笑地提議：“如果你需要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

這句話中的隱晦含義讓莫玉顏想起了那一夜李富真大膽的舉動，他眼角微跳，然后迅速掛斷了電話。

直到這時，李富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剛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些許曖昧和小女人的氣息。

她的臉頰瞬間泛起了紅暈，急速攀升的溫度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然而，她很快便調(diào)整了自己的情緒，重新展現(xiàn)出了女強人的一面。

她嘴角掛著玩味的微笑，低聲呢喃：“還真是期待那群丫頭看到我后的反應(yīng)。”

莫玉顏放下手機，眺望窗外的夜色。

他清楚，如果他想，李富真會很樂意。

什么是愛？莫玉顏不清楚。

但他清楚很多人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愛。

因為這可以是利益，也可以是崇拜，甚至是無奈等等……

這種情況在任何地方，任何層面都普遍存在，無論你是普通人還是修行者，都無法避免。

就如同那些世家大族的聯(lián)姻，除非你能強大到足以擺脫家族的束縛，擁有無人可撼動的力量。

李富真亦是如此，她之所以如此努力，無非是想掌握自己的命運和婚姻。

莫玉顏是這么認(rèn)為的。

所以，他從不相信所謂的愛情。

如果他不是他，他不會與對方有所交集。

可，他就是他…

莫玉顏輕輕嘆了口氣，窗外的夜色仿佛也承載著他此刻的復(fù)雜心情。

他并不是真的不相信所謂的愛情，只是太復(fù)雜，比修行還要復(fù)雜萬倍。

他見識過所謂的“舔狗”，你敢說那不是愛情嗎？只是那又真的是愛情嗎？

莫玉顏揮去了腦海中這些莫名其妙的感傷。

對于所謂的情感，他選擇順其自然，不強求，不刻意追逐。

“能避則避吧！”他低聲自語，再次望向窗外的夜色。

他清楚，有些事情是避無可避的。

這也正是他為什么不會長久停留在一個位面的原因。

哪有什么真不可逆的軌跡，那只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不然，他還修什么仙？修士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的存在。

……

新的一天破曉，莫玉顏像往常一樣在廚房里忙碌著準(zhǔn)備早餐。

在此之前，他給Jessica打去了電話。

此時的Jessica正睡香甜，似乎夢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透露了夢境中的心情。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下意識地伸手在床頭柜上摸索，最終找到了手機并接聽。

“早安，西卡，睡醒了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Jessica驚喜的疑惑一聲：“oppa?”

她像是醒了，但又好像沒完全醒，卻見她嘴角的笑意更勝，更甜。

“嗯。”莫玉顏輕聲回應(yīng)。

此刻他還沒察覺到有什么不對，直到Jessica下一句話讓他足足愣了幾分鐘。

“oppa，撒浪嘿喲！！！”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莫玉顏感到愕然。

但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因為，電話那頭的Jessica正羞澀地喃喃：“真好，夢里oppa的聲音好真實……”

莫玉顏聽后嘴角微抽，匆忙掛斷了電話。

他生怕自己掛慢了，Jessica會從夢中醒過來。

不然，那得多尷尬。

原本他打電話給Jessica，是想讓對方順帶打電話給Krystal，這樣就免得他打兩次電話了。

不曾想，竟然是這般情況。

無奈，他只能先打電話給金泰妍說明情況。

在得知新公司社長等下會過來后，金泰妍是立馬清醒了過來，完全沒有剛才接電話時的那種迷糊狀態(tài)。

但緊接著，她不由疑惑道：“oppa，你不就是我們社長嗎？”

“我？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更何況做社長多累。”

聽到莫玉顏的解釋，金泰妍愣了一下，隨即吐槽：“oppa，最后一句話才是你的心聲吧？”

莫玉顏笑了笑，沒有否認(rèn)，他提醒對方讓記得簡單的梳妝下。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提醒成員們的。”

金泰妍點頭答應(yīng)，即使沒有莫玉顏的提醒，她也會這么做，畢竟要給新公司社長留下個好印象。

這邊掛了電話，莫玉顏又給Krystal打去了電話，叮囑了同樣的事情，便開始忙早餐的事。

他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少女時代與f(x)的成員們也是紛紛忙碌了起來。

對于新公司的社長是誰，她們很是好奇，也很重視這第一次的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