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今日！”

血護法斜倚在地，仰面望天，放聲大笑。

“不在今日！”

周菡疑惑的看向狀若瘋魔的女子。

只見她越喊越大聲、越喊越激動，直至尚未治愈的傷口再次崩開。

女子這才停了下來，順勢朝背后倒去。

望著女子蒼白嘴角處的點點血漬，以及其眼眶中滿溢的淚水。

周菡覺得自己從中好似理解了什么。

可當她閉著眼準備繼續追思時。

又覺得這一切，好似霧中望花、水中撈月，一無所獲。

最后，周菡只能把這當作，血護法承受不住壓力的一次發瘋。

畢竟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太多。

如果不是自己的見識遠超旁人，說不定今日就是兩個人在這發瘋了。

不過世上沒有如果，既然自己還沒有王女帶來的壓力嚇住，那她就還沒有算輸。

周菡大腦飛速運轉，很快便從來人的舉止中發現了不對勁。

就憑院內這老弱病殘。

如果柳思含真的想抓住大叔，她大可以直接出手，沒必要多費唇舌。

那么結果就很明了了。

大叔……

不對，應該說院內的三人中，有人有她想要的某樣“東西”。

而且，那件東西還是不能依靠蠻力獲得的。

或者說依靠蠻力獲得的代價非常大。

不然柳思含這一國王女，也不至于會和她們多說這么幾句話。

想到此處，周菡心中已對自己的處境有了大致判斷。

不愧是跟了大叔這么久，自己可真聰明！

女孩微微翹首，嘴角揚起，眼神中有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興奮。

“說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站于假山上的柳思含，見那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敢這么和自己說話。

一時被驚的目瞪口呆。

不過在她看清女孩那還有點小驕傲的神情，很快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沒接受過毒打嘛。

正常，自己沒成為羊書學生前也是這樣。

如今見到女孩這么一幅表現，柳思含只覺得好似自己的黑歷史又被翻了出來。

不由得頭皮發麻、芒刺在背……

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起來。

可她已經再在浪費很多時間了，要是繼續耽誤下去，姐姐那不是血賺。

還是那種明明什么都沒做，天上掉餡餅砸她嘴里的血賺。

餡餅還是經過名廚調制而成。

最最關鍵的是，量還大！

柳思含越想越覺得心痛。

這已經不是雙輸了，這是三輸。

要是后面再發生點意外，解鎖點新花樣，那就是四輸、五輸……

不行！

柳思含左手握緊，俏臉暗暗抽搐著。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之前想的各種“小妙招”全被她拋到腦后，直接惡狠狠的說道：

“要想保住這探子，你們必須……”

果然，周菡聽到來人還是調轉話鋒，對她倆提出了要求。

便已經確定柳思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讓我瞧瞧你的最終目的是什么吧。

女孩眼神微瞇，兩只耳朵豎的筆直。

準備不放過接下來的任何信息。

“你們必須見我一次就喊我一次姑奶奶！”

“啊！”

周菡被驚得久久合不上嘴。

這……合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