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秋初道“寒魂淵的人,真是可惡……”
此時屋外黑影閃動,少女一個轉身,隨燭火晃眼,一腳踏開了門。
望遠的一瞧,遠屋人影之立,并未走遠之意,見少女輕功有意追趕間,隨幾聲輕瓦片脆響,這才丟煙而散。
怕是麻醉之物,少年微撇過臉躲避。
屋下的蕭伯琛道“秋初!別追了……”少女一個轉身飛踏,輕輕落下隨后又道“你說的沒錯,寒魂淵的人實在可惡,白鼎不可再出世為禍江湖了。”
董秋初鞠了一禮道“師父!明日一早徒兒便下山查詢此事?!?
“路途兇險,多加小心,若有什么不急應的事,便速速回山?!?
少年則輕輕撇過頭,匆匆離去,轉身回到了藏書閣。
隨初升的暖陽,斜著照進冰涼的書桌,又伴隨幾聲清脆門響,飄帶輕柔。少女猛的坐起,見來人模樣眉頭也順著舒展。
此人便是溫如玉,相貌此時不便透露,但他渾身散發著清涼舒適的感覺。
輕柔道“師父與我都說了”淡笑道“尋白鼎之事必然兇險,我帶了些防身吃用的寶器,不一時師妹且要一并帶著。”
少女難掩神色的清冷,漸漸涌入淡淡的柔情?!爸x師兄掛懷?!?
“瞧這亂糟糟的,還像個孩子似的?!?
這時大門破開,杜清杯慌張的跑了進來,四處張望著,喊道“師姐!師姐!你走了沒?。?!”
“尋我何事……”
“嘿嘿~師姐~”小跑著過來“我一早就打問你去哪了?好在還沒下山~”轉眼瞧見溫如玉,原先俏皮活潑模樣,一下收了性子。
“呃……大師兄也在?。俊?
溫如玉道“清杯好好呆在山上?!?
少女做了個鬼臉,吐舌道“略~師父同意我與師姐一同下山了!”
此時溫如玉卻咳了幾聲,清杯關切詢問道“瞧瞧吧,您老的身子,不在寒池泡著,嚇跑什么呢?”
隨一口鮮血涌出,董秋初點了胸前的幾穴,臉色才有所緩解。
董秋初道“師兄見不得潮熱,才使得咳血難耐?!笨聪蚨徘灞馈昂霸萍o過來。”
將溫如玉安頓過后,少年拖著虛弱的身子,緩緩從床榻坐起。見云紀一側熟睡。
便問道“云紀!云紀!他們……他們人呢?”
云紀揉了揉稀松的睡眼,打著哈氣回道“師兄您睡得沒瞧知覺,董師姐和清杯師妹下山都過了兩三日了。”
“兩三日?”
“是啊!哦對”說罷從袖口抵出書信,截止道“董師姐臨走時,要交給你的?!?
(臨走的前一晚,師父與我說了很多,我想白鼎之事不可拖沓,盡早發現也好免悲劇發生,還望師兄照看師父,也望師兄身體早日康健)
少年瞧這虛弱不堪的身體,望向窗外的霞午之景,總歸有著落寞。
霞午之中,二人并肩行走著,閑來討著事。
“師姐~我們去哪開始找呢?”杜清杯穿著淡黃紅邊的輕衣,精細小巧的編發,樣式則為垂掛髻,兩邊則帶有的綠玉流蘇。蹦蹦跳跳的格外可愛。
董秋初則青藍便衣,順入發尾的發帶和銀冠還在,額央順中分處,帶有綠玉裝飾。中分撇過的頭發順著耳廓,垂了兩鬢在腦后。
這分個前后,董秋初則更顯清冷美,
“先去瞧瞧趙家溝。”
杜清杯發著牢騷“這白鼎真的那么可怕嗎?師姐~能先帶我去瞧瞧這外面好吃好玩的嗎?”
“嗯”
“嘿嘿~先前就聽外室的弟子說起,陽秋閣的甜點食物最是美味呢~”
“時候不早了,先找處休憩之地?!?
“也是哈~”少女四處的張望,興奮道“師姐!前面好像是的村子哎?!?
走了個千米之后,天色也暗了下去,還有個百米距離,瞧竟是一處荒村。
杜清杯瞬間沒了動力“害!什么時候能到個有人的地方啊,還指著今晚能填頓飽飯呢!”兩腿已經沒了動力,酸痛困不免蹲下休息。
董秋初卻走了進去,杜清杯無奈起身,跟隨身后。
“這里就是趙家溝了”
“啊?”
“故意做成很久無人居住的樣子,實則就是一把火燒的杰作?!?
“是嘛?”說著走近也看了起來“不會吧,燒的話也該是木炭灰呀?!?
見這里越發昏暗,杜清杯從包中拿出了火顯,這是個燒久難滅,且燒久不會減少。
董秋初指著霉處,解釋道“寒魂淵的養有霉蟲,未避免風聲,只要在這些東西沒再燒干凈時,將蟲丟進即可。當然這木縫便能看到燒焦的樣子。”
“意思是說這些霉就是霉蟲的尸體嘍?”
“沒錯。蟲體燒毀后,肚中的蜘蛛群蟲將會寄生在這里?!?
“哇塞!這么聰明的計謀?!?
“這也說明了,趙家溝藏有白鼎碎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