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棄我吧
- 總裁,夫人說她要離婚
- 南風橘洛
- 2505字
- 2024-02-21 19:33:11
酒吧里,昏暗的燈光,迷離眼神中的彷徨,猶如那飄忽不定的魅影,無方寸。那種細細地、淺淺地,滴落在盛著五光十色的酒杯中,慢慢的沉下去。
景川拿著酒杯,抱著小明星,“連哥,你就這么放嫂子走了嗎?”
連城雖有幾分醉意,依舊端著酒杯狂飲,旁邊的鶯鶯燕燕給他接連的倒酒,使勁的往他身上貼,“她還沒有畢業(yè),不能不上學。”
“美麗的嫂子居然這么小,連哥有福了。”景川嬉笑著,掐著女伴的細軟的腰肢。
也只有景川才敢和連城如此玩笑,要是其他人的話,連城早就暴怒了。
剛到倫敦的顧傾城,連忙趕往醫(yī)院。她的母親胃癌擴散,近幾個月,都在進行化療。
醫(yī)院內(nèi),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穿過一段又一段的昏暗走廊,終于到了顧母白阮的病房。
顧傾城一向不喜歡這里,生命在這里出生,也在這里走向盡頭。喜悅與哀悼都在這里產(chǎn)生,
白阮的右臂上扎著針,嘴唇蒼白無血。顧傾城從前很喜歡媽媽的烏黑茂盛的長發(fā),如今早已脫落。她的媽媽明明是一個愛打扮的明眼艷女。可是現(xiàn)在,卻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
顧傾城是恨的,她恨顧生為什么要拋棄她的媽媽。她恨她的繼母謝染,這個張牙舞爪的小三,仗著顧生對他的愛,肆意妄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她的母親。
白阮和顧生也是家族聯(lián)姻,這場聯(lián)姻對于白阮來說是喜從天降,對于顧生來說就是五雷轟頂。白阮對顧生一見鐘情,一往情深。而顧生卻從來沒有愛過白阮。
顧生作為豪門公子哥,往他身前湊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白阮總是睜著一只眼睛閉著一只眼睛。深深陷入愛情的那一方總是也要忍耐的更多一些。
白阮的忍耐,換來的是顧生的變本加厲。謝染居然帶著男孩找上了家門。那時候,顧傾城剛剛出生,白阮原本以為孩子的出生會讓顧生收心。卻沒有想到,人家在外面早就生了孩子。
謝染耀武揚威的樣子,讓顧傾城無法忍耐,她讓他滾出去,卻被剛剛回家的顧氏父子攔了下來。
“阿生,霆深哭了一天,說是想找爸爸。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我沒得辦法,只好找到這里來。”謝染裝模作樣的留著眼淚。
男孩抱著顧生的腿,一聲又一聲的喊著“爸爸,爸爸~”
每一聲的爸爸,都讓白阮痛徹心扉,她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嬰,哇哇的哭著。
在這場四個人的對弈中,以白阮的退讓為最終結(jié)果。
顧生的胡亂解釋,顧父的包庇縱容,白阮都記在心里。為了家族利益,白阮只有忍耐。
六年后,白家破落,家族勢力一落千丈,顧氏并未出手相助。白家人恨白阮的無能為力,逐漸疏離了她。
酒店內(nèi),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享用著晚餐,謝染一身湖綠色的禮裙,珍珠耳環(huán)珍珠項鏈格外耀眼。
顧生的左邊是顧霆深,已經(jīng)8歲,右邊的顧霆之,已經(jīng)5歲了。
白阮覺得甚是好笑,這么多年的愛情被自己過成了笑話,是自己太過天真和懦弱了。
謝染的計謀達成了,眼前的白阮,怒目圓睜,恨意十足。
顧傾城看著爸爸,看著那對母子,很是疑惑,她叫著“爸爸,爸爸。”顧生卻并未做任何回答。
濺落的液體,灑在顧生的衣服上。他不怒也無言語,謝染笑的像是一朵玫瑰花,耀武揚威的樣子,讓白阮更加的生氣。
顧家老宅里,“離婚吧。”白阮決定當機立斷,既然自己留在顧家而幫助不了白家,干脆直接離婚吧,這樣的生活,她一天也不想過了。
“行。”顧生仿佛早就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他沒有絲毫的意外,很痛快的就答應(yīng)了。
“房產(chǎn)、車子我都不要,每個月給我打生活費和孩子的撫養(yǎng)費,并且孩子必須享有顧氏的繼承權(quán)。”這是白阮能對顧傾城爭取的最大的利益。
她的孩子沒有享受到任何的父愛,父愛只能用錢財來填補。
白阮走了,謝染登堂入室。
凄涼、悲慘。
“媽媽。”白阮醒來,看著多日不見的女兒,甚是想念。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對顧傾城更是一百個不放心。
“這幾日怎么沒來醫(yī)院。”往日,顧傾城不管多忙,總是回來醫(yī)院和她聊天的。
“學校有些事情早就耽擱了,走不開。”顧傾城不擅長撒謊,她眼神里的小動作,被顧母收入眼睛。
她不愿意說,白阮也就沒有再追問。
連城剛回老宅,連母就一直左顧右盼,幾分鐘后還是沒有見到傾城的身影,生氣的問道“傾城呢,怎么沒有有跟你一起回來?
“傾城去外國上學了。”連城回答道。他沒有想到母親居然對傾城這樣關(guān)心。
“你們結(jié)婚才幾天啊,就兩地分居。”連母氣自己的兒子留不住人。“我知道你們倆之間雖然還沒有感情,但這婚姻吧無論有沒有感情都是需要要好好經(jīng)營的。”
“她上學,沒辦法!”連城眸光淡漠。
“外國哪里。”
“倫敦。”
“那你就把業(yè)務(wù)開展到倫敦。國內(nèi)的事務(wù)暫時讓你父親負責,你準備準備,這幾天就去倫敦談生意。”連母吩咐道,“人家小姑娘,你得好好照顧。外面的鶯鶯燕燕務(wù)必全部處理掉。”
連母知道,連城在外面換女人如換衣服,從前,她坐視不理。如今,結(jié)了婚,在胡鬧傳出緋聞,那就不能不管了。
“傾城,你在哪里?”季林琛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在醫(yī)院。”
“你等會兒,我馬上過去。”
“是林琛嗎?”白阮問到,她還是很喜歡這孩子的。
“是他。”
“林琛這孩子很好,你們大學畢業(yè)后就結(jié)婚吧。他很適合你,也很會照顧人的。”白阮不能長期照顧傾城了,交給別人照顧她都不放心,唯有林琛。
身著一身皮衣的季林琛左手拎著牛奶,右手拿著水果,風塵仆仆的走入病房。
“阿姨,最近身體怎么樣?”林琛坐在傾城旁邊。
“挺好的,都挺好的。”白阮拉起林琛的手,“林琛啊,從小阿姨就看著你長大,以后,也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傾城。”
“阿姨,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傾城的。”林琛承諾到。
摩托車風馳電掣,林琛酷愛速度與激情。季父說給他買輛轎車,林琛偏不要,非要買一輛摩托車。
傾城抱著林琛的腰,原來,她以為自己能夠和林琛長長久久。一紙婚約,將這一切全部毀滅了。
她愛他,所以她不能耽誤他。
“林琛,我們分手吧!”傾城故作堅強的說到,她哪里舍得他啊!
林琛嚇得趕忙靠在路邊停車,“你說什么?”無法相信的他再次問道。
“我說,分手吧!”
“不可能。”林琛抱緊傾城。
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談?wù)劊澳翘欤阋部吹搅耍医Y(jié)婚了。”
“我不在意。你又不愛他。”
“連城說了,只要顧家和連家還在一條商業(yè)利益鏈條山,就永遠不可能離婚的。”
“他們就這么欺負人?”林琛憤憤不平的說到,“相信我,給我時間,我可以幫你逃脫的。”
“林琛,顧家和連家實力驚人。我們是斗不過他們的。”
那一夜,林琛拿著酒瓶,往自己的肚子里連續(xù)灌酒。本來已經(jīng)滿臉通紅的他,依舊繼續(xù)酗酒。
不愛哭的他淚流滿面。他的女孩要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