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遇襲
- 重生和離后,成了暴君的心尖寵
- 囂張的小土豆
- 2176字
- 2024-02-21 19:25:24
皇宮里,趙德海將沈云嬌抄寫的那一摞佛經遞到蕭淵面前。
“陛下,顧夫人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抄寫完畢,奴才檢查過,都是同一個人的字跡”。
蕭淵“嗯”了一聲,心情大好。
昨晚沈云嬌默念經書,他聽了一晚上,睡得很是安穩。
想來,那婦人今日應該沒什么力氣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朕今天高興,帶著皇姐的那幾個人,去城外狩獵!”
京郊去寒水寺的馬車上。
沈云嬌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靠在車廂里一個勁打哈欠。
顧逸安的父親早年去世后,顧老夫人從年輕的時候便開始獨自掌管整個顧家,對唯一的兒子也是十分的溺愛。
這也導致了前腳顧逸安去了裕壽堂,顧老夫人后腳就派人把她喊去,并且不顧她的腳上,就罰她去寒水寺抄經書。
還美名其曰,“想來在佛祖面前抄寫的經書更加虔誠,陛下知道了也能感受到顧家的忠心”。
她被暴君罰了確實是事實,但她都已經一夜未睡了,還要她去寒水寺將經書抄完才準回府。
若此時放在柳如煙身上,顧老夫人定然也不會如此罰她。
實在是太困,沈云嬌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著了。
夢里的她和現實完全不一樣,不僅沒有和顧家人周旋,還大鬧了一番,看著顧老夫人母子臉上的怒意,她是笑醒的。
馬車在一陣顛簸后忽然停住,車廂里的沈云嬌也睜開了眼。
果然,現實的她還沒有充足的計劃和能力離開顧家,只能等待那個機會。
沈云嬌撩開車簾向外看,可并未到寒水寺。
好看的眉毛蹙緊道,“發生何事?”
車夫有些不確定的下車檢查。
“剛才好像一個人從林子里竄出來”。
話音剛落,一只帶著血的手出現在車窗附近,嚇得沈云嬌跌在車廂里。
“夫人,這個人受了傷!”
沈家雖是武將,但她畢竟是女子,不曾見過如此血腥場面。
剛才那只簾子上的血手印還清晰可見,沈云嬌撫著胸口平復了一下心情,在車夫的攙扶下出了馬車。
只見地上的人蓬頭垢面,一只手捂在腰腹的一處傷口。
沈云嬌皺了皺眉,試探的靠近了幾步。
“你是誰,為何要攔住我的馬車?”
披頭散發的男人靠在馬車上,伸出手向她求救道,“救我!快救我!”
“回到城里,我定當有所感謝!”
這人雖然衣衫襤褸,但不難看出身上穿的是蜀錦,普通人一年賺的錢都不一定買得到一件。
看他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沈云嬌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若是救了,恐會給她惹上麻煩,況且她還是顧夫人,若是讓人看見她馬車里有其他男子,怕是要被沉塘了。
“那你告訴我,你是誰?”
颯颯——
林子里一群鳥受驚飛向空中,男人也越發著急,“求你救救我!”
見這個一個勁央求她,卻不敢說出自己的姓名,沈云嬌斂了情緒,吩咐車夫準備離開。
“既然你不說,那我也不逼你,就當我們沒有遇見過!”
說罷沈云嬌就準備登上馬車,忽然聽見噗呲的聲音。
轉過頭時,男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手里的匕首正插在車夫的背上。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車夫雙眼瞪大,死不瞑目的樣子,沈云嬌心涼了半截,頭頂開始冒虛汗。
雖然這男子受了傷,她的腳這樣,根本沒辦法駕車離開。
匕首還在滴血,沈云嬌只能強壯鎮定的向后退,希望這人得了馬車能放過她。
看到人朝她走來,沈云嬌握緊了手里的簪子,做好了和他同歸于盡的心里。
“你要進城,可以駕走為我的馬車”。
“我的夫君可是朝廷三品官員,若是我出事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噠噠——
馬蹄聲越來越近,賊人的表情從猙獰變得慌亂,捂著傷口朝馬車跑去。
沈云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意識到身后的騎馬之人在追殺這人。
回頭的瞬間,一只箭羽朝著她的方向射了過來,嚇得她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凍住了一樣,站在原地不敢呼吸。
和閻王爺擦身而過,沈云嬌大口喘著粗氣,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的相貌,就聽見身后的賊人一陣哀嚎。
蕭淵的馬從她面前經過,一劍砍下那人的頭顱。
血濺在男人清雋的面容上,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只是冷漠的擦著劍尖上的血跡。
沈云嬌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早就知道暴君殺人不眨眼,但親眼看見還是心有余悸。
緩過神后,她只覺得耳朵火辣辣的,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竟然是血。
來不及顧擦拭,她連忙跪在地上行禮。
“參加陛下!”
蕭淵看著地上跪著的女人,心里莫名的有些煩躁。
他還以為這女人抄了一夜佛經,定要睡上一整日,不成想才半日就又擾他興致。
他帶了人在附近狩獵,沒成想這人的命還挺硬,還剛好攔住了她的馬車。
若不是他及時趕過來,沈云嬌就要被獵物給殺掉了。
這么笨還到處亂跑!
“你怎么會在這?”
沈云嬌低著頭,如實回答道,“家母聽說陛下讓臣婦抄佛經的事,所以命臣婦去寒水寺再抄一下,為陛下和社稷祈福”。
聽說她去佛寺抄經,剛才被獵物弄臟寶劍的不悅立馬消失不見。
蕭淵的嘴角微微上揚,像個惡劣的孩子一樣,俯下身用劍柄抬起她的下巴。
直視著她的眼睛道,“你這種心思不純的女人,是該多抄抄經書”。
蕭淵說完就夾緊馬腹,頭也不回的掉頭離開。
沈云嬌跪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著蕭淵的背影。
她不明白這暴君為何要針對她。
救命之恩,她是想感謝,可剛才的那番話,她總覺得這人一定是有什么大病。
枉她前世還認為蕭淵是個明君,原來也是個眼瞎的!
沈云嬌回頭望著被斬下頭顱的賊人,胃里一陣翻涌。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剛才暴君的那一劍剛才將拴住馬的繩索砍斷了。
現在車夫已經死透了,馬車上也染了血,還有一顆滾落的人頭。
這荒郊野嶺,她一個人要如何回城。
回去之后又該如何解釋,說她碰見暴君在殺人?
撞見這種事,就算暴君沒要她的命,顧家也不會輕易讓她躲過去。
想到這,她只好一瘸一拐朝寒水寺方向走去。
昨日崴傷的腳還沒好利索,再加上一直沒有休息,沒走多遠就酸脹的不行。
沈云嬌正準備在路邊歇息一會,身后忽然傳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