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柳陌白也哭了
- 野痞糙漢他被侯門軟嬌嬌黏上了
- 莊椿歲
- 2222字
- 2024-02-21 13:05:09
楊鷙的臉越來越近,眉骨上的斷痕,在明雅意的眼前無限放大。就在他高挺的鼻尖要碰到她的時候,明雅意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沒有等到楊鷙的“流氓”行徑,明雅意猛地睜開了眼睛。正對上楊鷙戲謔的笑眼。
“你在等什么?”楊鷙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明雅意又羞又臊,眼圈一下子紅了:“我……我誰等了。”
轉身狼狽的就要跑,卻再次被捉了回來。
“讓你走了嗎?”楊鷙痞氣十足。
明雅意感覺他在戲弄自己,就像戲弄一只小貓一只小鳥。
他僅用兩跟手指頭,捻起她后衣領,然后把她摁在那堆還沒來得及運進大院的棉花里。
明雅意臉貼著棉花,腰背也塌陷了下去,整個人以一種詭異而尷尬的姿勢撲在棉花里。
楊鷙怕她被悶死,趕緊上前把她的下巴托了起來。
面對著她紅的跟兔子似的眼睛,含著水光兇巴巴的瞪著他的樣子,楊鷙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俯下身親了上去。
明雅意被咬住了嘴吧,惱羞成怒去握緊了拳頭錘他,被他一把握住,反扣在身后。兩個人滾進了棉花里。
滿室潔白的棉花翻騰、糾纏,難舍難分。
最終,歸于平靜,但平靜中又蘊含著濃郁的隱忍,空氣里不安的欲望,仿佛在嘶吼,叫囂。
正在這時候,卻聽“吱呦”一聲,房門被打開。
然后是踉蹌的腳步聲走了進來,楊鷙蘊著濃墨一般的長眸漸漸的恢復了清明,抬手將明雅意剝落的外袍往上提了提,蓋住她白皙無瑕的肩頭。
順手又用指腹抹去她流了一臉的淚珠子。
明雅意有種被捉奸的羞恥感,躺在底下,一動都不敢動。淚眼中對楊鷙都是控訴,他為何就是不能尊重她,這些行為,是將她當做那些賣笑的青樓女子無異了。
大抵從一開始,他是官兵她是犯人,自己在他心中便沒了自尊可言。一想到此,明雅意惱的呼吸都呼吸不動了,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
楊鷙原本清明了的眸子,再次漸漸沾染了墨色。他伸手把她的嘴給捂住了,然后低頭將那些迸濺的淚珠含在了口中。
進屋的柳陌白沒有發現異樣,看著滿地的棉花,皺了皺眉,嘆了口氣,起身把零落的到處是的棉花往棉花堆里堆了堆……
明雅意緊張的連呼吸都忘了,楊鷙發現她漲紅了臉蛋,連忙改用手指掐住她圓鼓鼓的腮幫子,讓她被迫張開嘴巴呼吸。
突然聽到了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明雅意眼睛瞪大了一些,楊鷙也微微側了耳朵。
柳陌白這廝在哭?楊鷙皺了皺眉頭,又看看底下淚眼汪汪的明雅意。
一陣無語。
“二哥,二哥,餓了!”另外一陣咕咚咕咚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苗大壯進來一看:“二哥,你餓哭了?”
“你個呆子,你才餓哭了!”柳陌白連忙擦了擦眼淚,氣道。
“我有時候太餓了,也偷偷哭過。”苗大壯認真的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面餅,放在柳陌白的跟前:“給你吃,別哭了。”
柳陌白接過面餅,啃了好幾口,然后被餅噎的眼眶泛紅,不停的咳嗽。
咳嗽著咳嗽著,他坐在了地上,笑了起來。
“你個傻子,有時候我還挺羨慕你的。”柳陌白笑的比哭還難看。
做個傻子,就不用這么痛苦了。做個傻子,就不用這般痛恨自己了。
柳陌白看向苗大壯:“謝謝你,大壯。”
苗大壯撓撓頭:“下次,你再還我一個餅,不用謝。”
柳陌白搖搖頭:“不是餅,是你幫我殺了王二麻子,謝謝你。”
躲在棉花里面的兩個人,都驚了驚。
王二麻子不是被官差抓走了嗎,竟然被苗大壯殺了。
“他該死!抓去大牢便宜他了。抽筋剝皮,剖心挖肝,才是他的報應!”
又聽柳陌白冷冷的說道。
“這事沒告訴老大呢……”苗大壯有些心虛。
“老大仁義,顧念昔日的兄弟情,對他到底是存了一絲心軟。”柳陌白悠悠的說道:“可王二麻子是個畜生,他是個畜生。”
柳陌白說著,把頭深深的埋進膝上。
王二麻子是個畜生,他柳陌白卻是個縮頭烏龜膽小鬼。
那日,王二麻子肆意糟蹋關紅瑜的時候,他就在帳外。
他沒有任何作為,沒有阻止,更沒有想救。
因為官兵對女犯人施暴這種事,太常見了。他不會參與,但也不會管閑事去阻止。
他只不過是因為看了一眼從頭到尾沒有哭泣求饒的關紅瑜,那倔強而絕望的眼神,讓他麻木的心顫抖了一下,僅此而已罷了。
可誰料就是那一個對視,讓他記住了這個冷面不愛笑的女子。
接下來的日子里,王二麻子依舊做著畜生的事。偶爾被楊老大發現了,會嚴厲的懲罰他一頓。但大家都看出來,楊老大不會真的殺他。
王二麻子也舊習難改,再次欺壓到關紅瑜的身上的時候,不知為何,柳陌白沒有再那樣坦然的在帳外歇息。
而是轉身離開。
而這個離開,和當初的不阻止,到如今都成了他心頭的魔。
關紅瑜的不幸,一半是來自他當初的冷漠,他又如何敢承認,有何臉面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可憐而倔強的女子。
在山谷的時候,他被關紅瑜貼身照顧的時候,是甜蜜的,亦是痛苦的。他看出了關紅瑜對自己的情意,可是他不配啊!
他不配。
苗大壯看著像個雄孔雀似的柳二哥,如今這恐怖的眼神,和又哭又笑的表情,打了個哆嗦。
“不說就不說,大哥不會怪。”苗大壯似在哄他,用大手在柳陌白的肩膀拍了拍,跟拍一個孩子一樣。
柳陌白搖搖緩緩的站了起來,目無焦:“走吧,到飯點了,該吃飯了。”
人活著,又有什么意義。不過是些吃喝睡的行尸走肉罷了。
等他們兩個離開屋子,楊鷙緊鎖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什么,明雅意趁機一把推開了他。
坐了起來,她冷冷的看向楊鷙:“流放犯就合該被你們這些官兵侵犯嗎?他們就該死?”
楊鷙神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冷冷的說道:“大部分,都該死。”
明雅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可有一些本身無罪,是受了家人連累,比如紅俞,比如……”
“我只是負責把他們押送到流放之地,不負責查清他們被判是出于什么原因。”楊鷙平靜的說道。
“這太不公平了……”明雅意喃喃的說道。
“這世上本就是不公平。”楊鷙站起身來,俯視著她。有的人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奴仆成群,有的人生下來則是衣不裹身食不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