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活著,真好!
- 野痞糙漢他被侯門軟嬌嬌黏上了
- 莊椿歲
- 2220字
- 2024-02-21 13:05:09
當(dāng)時(shí),宋小姐和母親就想去襄城的,是明雅意拒絕她們的提議,堅(jiān)持去密林,才救了她們大家的性命。
明雅意看著宋夫人母女跪在自己面前,兩個(gè)人都是神情恍惚顯然是嚇得不輕,她側(cè)身避過:“宋夫人不必多禮,我們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自救,談不上什么救命之恩。”
她的態(tài)度表明了她不想與這對母女打交道,甚至是宋老板,以后他那邊的生意,自己也不想跟他合作了。
回去的路上,楊鷙問起明雅意似乎不喜歡宋夫人母女,明雅意便把她們母女二人把云縣公他們引來的事說了。
“把咱們的酒撤出宋家酒坊,結(jié)清賬目,以后不再與他們合作。”楊鷙臉色難看,冷聲跟柳陌白囑咐道。
不知為何,明雅意跟在他的身后,聽到他用兇巴巴的語氣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心頭竟然不由的跳了跳,仿佛有一簇小小的火苗被點(diǎn)燃。
這種感覺,她很熟悉。是被人保護(hù),有人撐腰的感覺啊。
自從跟五位護(hù)短的姐姐分開之后,她便再也沒有這種一整顆心都受到熨帖的溫暖感了。雖然以往楊鷙也一直在保護(hù)她,救她性命。
但這次不同,雖然他只是一句話,但她就感覺被人撐腰了。
回到家,楊鷙才發(fā)現(xiàn),坐在床邊的她眼淚汪汪的,原本圓乎乎粉嫩嫩現(xiàn)在明顯瘦了的腮幫子上還掛了兩滴淚珠兒。
“是不是受傷了?怎么不早說!快讓我看看!”楊鷙臉色一變,又兇又急躁。
“沒有……”明雅意鼻音濃濃的,覺得自己這樣很丟臉,使勁吸氣想把眼淚給吸回去,卻不想一放松,兩行水從鼻子“哧溜”一下流了下來。
明雅意:“……”
楊鷙氣道:“你倒是說怎么了,就知道哭!”哭包真要命了。
“我餓了,好幾天沒吃飽飯了。”明雅意狀若不在意悄悄而迅速的拿帕子把那兩行清涕擦去,但一說到餓,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
艸!原來是餓哭了。
“等著,去蒸包子。”楊鷙懶懶的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豬雜豬肉餡兒的可以嗎?豬雜要多一點(diǎn)……”明雅意在他身后喊。
“嗯。”
明雅意抹干了眼淚出來,去跟孫大嫂說今兒別走了,在家里吃包子呢。
“吃包子!太好了,我能吃十個(gè)!”還不等孫大嫂推辭,孫玉良高聲歡呼道。
關(guān)紅瑜眼睛也亮晶晶的,這可是餓了好幾天了。
“我去市場上買些豬雜,我知道哪家的最新鮮最干凈。”孫大嫂見楊鷙在廚房里和面忙活,不好意思進(jìn)去幫忙,但也不太好意思閑著啥也不干。
“我也去!”關(guān)紅瑜與她一起,去了她們熟悉的菜市場,看著這里一片的狼藉,往日一起賣菜賣肉的鄉(xiāng)親們有的正在忙活著恢復(fù)原樣。
但也有幾位不見了身影,應(yīng)是在這場劫難中,不幸被殺了的。
“孫大嫂,關(guān)姑娘!你們也還活著,真好!”他們看到孫大嫂和關(guān)紅瑜來,紛紛打招呼,沒有同行之間的忌憚,而是由衷的高興。
“咱們還活著,真好。”孫大嫂也忍不住紅了眼眶,和大家打著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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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出籠咯!”孫玉良跟在端著熱氣騰騰蒸籠的苗大壯身后,邊跑邊喊。
在院子里聊天的楊鷙、柳陌白和郭云爭,以及書房里喝茶的明雅意和關(guān)紅瑜、孫大嫂,聞聲都走向了飯廳。
真的是比過年還熱鬧。
大家坐下埋頭吃包子,都顧不上開口說話。尤其是苗大壯,狼吞虎咽的,一手一個(gè),跟不嚼似的直接放在嘴里,啊嗚啊嗚咽下。
“你慢點(diǎn)吃,沒人跟你搶。”柳陌白無奈的說他。
一邊的郭云爭一口炫掉大半個(gè)包子,咽下后百忙之中開口說道:“你別說他了,我都想那么吃,咱們這些天,哪里吃過一頓飽飯?別說飽飯了,睡覺都不敢睡,生怕那該死的外族人藏在哪個(gè)百姓家殺人呢。”
楊鷙他們嘴上說是不管百姓死活,可真要是不管百姓死活,憑著他們幾個(gè)的能耐,個(gè)個(gè)早學(xué)那云縣公逃的遠(yuǎn)遠(yuǎn)的去了。哪里用得著在這里拼了命的浴血?dú)场?
明雅意這才知道,原來?xiàng)铤v他,也和自己一樣,吃不飽睡不好。并且他更加危險(xiǎn),明雅意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問問楊鷙,他跟外族人廝殺,有沒有受傷……
她很愧疚,想起以前自己做錯(cuò)事,主母無奈的責(zé)罵她,原話是:自私膽小的東西偏偏讓人狠不下心……
吃過飯,大伙兒坐在院中的樹下喝茶乘涼。
楊鷙掃了一眼郭云爭,柳陌白也似笑非笑的看過來。
“你們……這么看我做什么?”郭云爭站起來想找個(gè)借口開溜。
明雅意開口:“郭公子,是不是有話要對我們說?”
郭云爭:“沒……沒有話啊?”
“我們都看見了,當(dāng)時(shí)那些士兵看到你,是有意避讓的。”明雅意淡淡的說道:“說明,他們應(yīng)該是認(rèn)識(shí)你的,而我們后來能離開,云縣公沒有派人來追,想必也與你有些關(guān)系吧。”
郭云爭面對她不慌不忙的逼問,以及眾人審視的目光,咬咬牙說道:“好了好了,告訴你們,那云縣公是與我……娘,有些關(guān)系,但是跟我毫無關(guān)系!”
“我記得你說過令堂在你很小的時(shí)候就去世了呀?”柳陌白不解的問道。
郭云爭:“嗯,是他們在年輕的時(shí)候,有些關(guān)系。”
說到此處,郭云爭臉色不太好,顯然不想多提。
既然如此,大家也不好再多問了。
等到眾人散了,楊鷙和明雅意在屋子里。明雅意還有些不解:“到底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能讓云縣公這種人心軟呢?”
就連她父親的提攜之恩,云縣公都不念,他還能為別人心軟?
“舊情人,猶未可知。”楊鷙淡淡的說道。
“只是舊情人,就能讓他這般,我還道郭公子是他的親子呢。”明雅意說了,又反駁自己的話:“不對,若真是父子關(guān)系,郭公子咒他斷子絕孫,豈不是在咒自己……”
楊鷙看了她一眼:“說了是跟郭母有關(guān)了,自然是舊情。你莫要小看了一個(gè)女人,能讓男人念念不忘一輩子,這不是什么大問題。”
明雅意訝然:“原來男子也能這般深情嗎?那云縣公?”
她實(shí)在不愿想象像云縣公這般奸官佞臣,竟還是個(gè)癡情子這種事。
楊鷙瞪了她一眼:“沒說是云縣公,老子說的是……”
“什么?”
“老子能抱抱你嗎?”
明雅意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生銹了:“啊?”
這是哪跟哪……
還沒說完,她人已經(jīng)被楊鷙一把摟了過去,死死的摁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