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胡夏娜道歉,錦然憤怒
- 小女很甜,冷傲將軍追妻記
- 雪融艷一點(diǎn)
- 3752字
- 2024-02-20 20:18:24
栗盈小心翼翼得為錦然端來了一杯酸梅湯,這是小廚房自吃飯時便熱在灶上的,大顆的烏梅、豆蔻、山楂蜂蜜等等被一股腦放到精致的砂鍋里,再細(xì)細(xì)的煮上一段時間,等到湯色變得清澈帶著些曖昧的橙黃,這酸梅湯就算是好了。栗盈端來的這一碗酸梅湯剛好被冰鎮(zhèn)過,還帶著幾分沁人心脾的涼意。
錦然連忙坐起來,她接過栗盈端來的酸梅湯,一口氣喝了半碗,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入了夏,正是炎熱的時候,錦然的身子因為前些日子有些虛弱,因此張氏便不愿意讓她在房內(nèi)多用冰,雖說盛府里冰窖里有很多冰,但是錦然因為身體的緣故最好還是少受一些涼氣,因此縱然是五月有些炎熱,張氏也只是允許錦然中午往房內(nèi)放兩個冰盆,等到了現(xiàn)在剛剛吃完午膳的時候,張氏就不讓錦然再放冰了,要是過了寒氣可壞了。
因此錦然都是靠著喝酸梅湯挺過來的。錦然將手上的游記放在了榻上,她將面前桌子上的那把胡夏娜輸給自己的長鞭拿過來細(xì)細(xì)的觀賞著,這如今在燈下,長鞭那閃爍著光芒的金銀絲也更耀眼了些,熠熠生輝。
還沒等錦然把玩一會,門外卻突然傳來守門小丫頭低低的通報聲:“錦瑞郡主,夫人讓我跟您說一聲,那西夏的胡提拉王子和那個胡夏娜公主剛剛一同到咱們府上來了,說是要來給您賠禮道歉,夫人說她將兩位貴客安排到了客院了,讓您速速去招待兩位客人。夫人還說了,讓您招待完兩位客人再去找她一趟,解釋解釋為什么這胡提拉王子和胡夏娜公主為何回來找您道歉。”
完了!錦然心里一陣哀嘆,她還以為這胡提拉王子說的晚些時候上門來找她賠禮道歉是說著玩的,因此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再加上她回了家擔(dān)心母親說她,因此錦然便沒有將自己和胡夏娜比武的事情告訴張氏,誰成想這胡提拉王子竟然帶著胡夏娜公主真的來了,這些錦然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但是無論錦然的心里再沮喪,需要招待的還是需要招待,她休息了這一回身上也爽利很多。錦然從榻上起來,讓栗盈給自己找了一身淡青色的對襟淡青的菊枝絲帛長裙換上,再隨意將一頭長發(fā)用一根碧玉簪子挽成一個發(fā)髻便出門了。
客院里錦然的院子并不遠(yuǎn),她沒有走多久便到了。錦然到的時候,胡夏娜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指,她見錦然來了,也沒有什么動作,只是略微無精打采的抬頭看了一眼錦然,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便將頭低下去了。胡夏娜連嘴都跟著撇了撇,擺明了對錦然毫不在意。
倒是胡提拉,錦然一進(jìn)來便站了起來,他今日穿的是一身西夏制式的衣服,黑色的布料將胡提拉健美的身材包裹的很好,連帶著他修長的雙腿也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再加上他那與華朝人格外不同的帶著些異域風(fēng)情的深眼窩面容,惹得不少小丫頭們都紅了一張俏臉,紛紛把頭低了下去。
錦然倒是沒有什么感覺,她和方天戟呆的時間久了,胡提拉倒是沒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錦然公事公辦的對胡提拉笑了笑,自己坐到了上位之后示意對方坐下:“胡提拉王子,您何必那么生分,您可是救過我一次的人,快坐下吧。”錦然一邊說一邊給胡提拉親手倒了一杯茶:“這茶是新進(jìn)來的龍井,是我家金陵的莊子自己產(chǎn)的,并不是什么好茶,但是也別有一番香味,您且嘗一嘗。要是合您的口味我給您帶一些也是使得的。”
胡提拉跟著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僵硬,當(dāng)然這份僵硬又被胡提拉很快的掩飾了過去:“錦瑞郡主,我們今日來,其實(shí)是想向您道歉的。今日我妹妹胡夏娜她也太不懂事了些,竟然對您說出這種話。這丫頭素日里被嬌慣壞了。我今個聽她在家里一說才知道她竟然成了這樣,今日叫您難做了,實(shí)在是對不住了?!卞\然心里有幾分好笑,她算是發(fā)現(xiàn)了,這些個人,無論是胡提拉還是自己之前哪位二伯母,為自己的親人開脫總是翻來覆去的用一個理由,那就是“他還小”或是“她在家里嬌慣壞了”等等。
錦然心里冷笑,這胡夏娜跟自己的年齡可是差不了多少,且說什么嬌慣壞了,跟誰在家里沒有被嬌慣一樣,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給她推脫罷了。
今日錦然已經(jīng)在學(xué)堂的草場之上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頓胡夏娜,連胡夏娜最喜歡的長鞭也被錦然收入囊中,因此錦然心中的郁憤倒是少了很多,她微微一笑:“王子您就客套了,這胡夏娜公主翻過年去就要十七歲了吧,這么大的孩子可是要好好管教了,之前可能胡夏娜公主在西夏教養(yǎng)著倒無所謂,可是我們現(xiàn)在這個學(xué)堂里,大家都非富即貴的,且各個的年齡都比胡夏娜小呢,要是哪一天胡夏娜公主和哪一個人有了什么矛盾那個不好看了?!?
錦然隱晦的反駁了那胡提拉王子找出的幾個理由借口,她實(shí)在是受不了這胡提拉王子一口一個年紀(jì)小了。
“您說的對呢,胡夏娜現(xiàn)在的年紀(jì)也不小了。”胡提拉僵硬一笑,他明白了錦然的內(nèi)在意思,卻不能張開口反駁,因為錦然說的也是實(shí)話,這女子書院里,大多數(shù)姑娘的年紀(jì)都很小,十四歲的也大有人在,雖然大部分的姑娘都到了十五十六歲,但是十七歲也太大了些。
“盛錦然,你別給我瞎說,我能在學(xué)堂里和別人有什么矛盾?哥哥,你可別聽她的,她說的這些話都是故意的呢?!焙哪然琶Ψ瘩g道,她知道今日哥哥是生氣了,若是她再不好好認(rèn)錯,少不得就得挨她哥哥一頓數(shù)落。因此雖然錦然說的都不錯,這胡夏娜公主也不想讓她哥哥聽到。
胡提拉的面色一冷,他有些憤怒道:“胡夏娜,你來的時候我是怎么和你說的?你對待錦瑞郡主的時候不要直呼其名,錦瑞郡主乃是郡主,是有品階的,她之前是與你不計較,你喊錦瑞郡主的名字錦瑞郡主也沒有給你說什么。但是入籍那我在你身邊確實(shí)由不得你這樣放肆了。”胡提拉陰霾的盯著胡夏娜,他滿臉嚴(yán)肅道:“胡夏娜,你要喊錦瑞郡主什么?再自己重復(fù)一遍。”
“錦……錦瑞郡主?!焙哪鹊穆曇粜〉暮孟裆n蠅在嗡嗡叫,但是錦然卻是不介意,這是她第一次從胡夏娜的嘴里聽到不帶有諷刺意義的自己的稱號,要是按照在往日,盛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能被胡夏娜問候個遍,錦然能從胡夏娜嘴里聽到自己的名字已經(jīng)實(shí)屬不易了。
但是胡提拉王子卻是還是不滿意,他此刻的面色已經(jīng)非常不好看了,已經(jīng)接近鐵青,胡提拉皺著眉看著自家妹妹道:“胡夏娜,我今日來的時候是怎么跟你說的?你要好好給錦瑞郡主道歉,要不然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驛站也不會對你開門的?!边@就變相的將胡夏娜給扔出去了。
胡夏娜一聽到這個后的態(tài)度總算是好了一些,她的語氣不耐道:“錦瑞郡主,這一次是我的錯,是我,是我不懂事,說出了那樣的話,害的你在眾人面前丟臉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胡夏娜的態(tài)度仍然是不好嗎,她的目光惡狠狠的,一直盯著錦然,似乎錦然只要不說出什么原諒她的話,她的眼神就要把錦然殺死一樣。
錦然卻是不畏懼這樣的胡夏娜,她冷淡的將茶盅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伸手抓起了桌子上托盤里的一塊兒玫瑰酥:“唔,這玫瑰酥還真是好吃啊。來,胡提拉王子,您不是最喜歡吃華朝的甜點(diǎn)了嗎?來,我們府上就一些玫瑰酥做的好吃,您就快嘗嘗吧?!?
胡提拉暗自咽下一口口水,但是他卻沒有伸手拿起玫瑰酥,他慢慢咽下一口口水,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拿那桌子上的玫瑰酥,這胡提拉來的時候,正好錯過了晚膳的時候,他連一口飯都沒有吃完,便火急火燎的來找錦然賠禮道歉了。
錦然也沒有強(qiáng)求,她看了看胡提拉為難的臉色笑道:“您要是想吃就吃,您要是不想吃也沒有關(guān)系,左右就是墊墊肚子罷了?!?
胡提拉這才慢慢拿起一塊茶點(diǎn),龍井味苦,和這甜蜜的茶點(diǎn)正好是天生一對,原本還想著再給自己的妹妹說說情的胡提拉已經(jīng)沒有了心思,他一口一個小茶點(diǎn),時不時喝上一口龍井相配,倒是輕松的很。
“啊,胡提拉公主,”錦然這是才像是剛剛看到胡提拉的樣子,她抬頭,聲色柔美道:“我原本看著你哥哥的面子上,想著無論如何都原諒你好了,畢竟你現(xiàn)在年紀(jì)還小嘛?!卞\然說到這里,加重了最后四個字的讀音,她冷冷一笑:“但是剛剛,你說出那些話,我想你還沒有真正的明白你到底是因為需要跟我道歉。等你想清楚了你再來跟我道歉也不遲?!?
錦然勾起唇角:“你現(xiàn)在的道歉完全是為了圖一時痛快,完全是為了不讓胡提拉王子生你的氣才隨口說出來的一些話,這些話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道歉,現(xiàn)在,我告訴你,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這樣霸氣的一長串話,錦然才心滿意足的從門廳拿出一條披風(fēng),披在自己身上搖搖晃晃的走了。入了夜便難免有些寒冷了,錦然一邊裹緊身上的小袍子一邊暗自嘀咕起了胡提拉,這胡提拉莫不是瘋了,穿的好看是好看,但是今晚這么冷,她肯定會撐不下去的。錦然想著胡提拉身上那一套從紋路到繡工都無比妥帖的衣裳,這胡提拉王子要是就穿來的時候的那一身,等一會他出來肯定得凍得夠嗆。
要了風(fēng)度便沒有了溫度。錦然原本想著看在胡提拉穿的這樣好的份上也會給胡提拉幾分面子,可是這胡夏娜也太讓人生氣了,白瞎了錦然百葉跑到客院去招待他們兩個,該有的道歉一句都沒有,反而又被氣了一肚子氣。錦然有些絕望,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兩個這么一來,自己倒是舒服了,可是錦然還要到張氏哪里和自己的母親把前因后果交代清楚,要不然張氏可饒不了自己。
錦然原本煞費(fèi)苦心維持的秘密徹底曝光,她特地早回了家,方天戟的車夫把鞭子都甩出了重影才讓馬匹趕得上錦瑞郡主要求的速度。錦然之所以這么早回家就是想早點(diǎn)回家,然后悄悄收拾收拾自己,哪怕是不能換上一身衣服,也要把自己身上收拾的整潔干凈一些,力求張氏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奇怪之處。
例如錦然手臂上被掐出來的紅痕,以及身上粘到的草末之類的。但是錦然身上也不能太干凈了,畢竟錦然她一上午也是在書院里種了那么多的花草,若是身上什么也沒有也說不上去。這種花草這樣的事情往后肯定會京都的貴婦圈子里流傳,張氏是肯定會知道的。
因此錦然要做好完全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