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中島凌太郎氣息微弱,五孔之中都有血液滲出,但不得不感慨超凡的生命力頑強,他現在還有清楚的意識,吐字清晰。
上半身的傷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血肉緩慢但是堅決的逐漸恢復。
觀察到這一幕的大井勇哉毫不客氣的一腳踩上去,讓中島凌太郎直接吐出口鮮血。
“說!”
“我不信沒人教你,不然你憑什么在琵琶湖這里等著?”
大井勇哉瞇著眼,若有所思,想到了西方傳說里的某些東西。
“你殺的那一百人,不會是某種儀式吧?”
“哈哈哈!”
“想知道嗎?不告訴你!哈哈哈哈!”
中島凌太郎癲狂的大笑,看起來瘋了一般,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小命還在大井勇哉手里捏著。
又是一個像森拓仁的瘋子。
既然多說無益,就送他最后一程!
大井勇哉抬手,周圍的靈氣不斷匯聚至他的手心,他將手貼近中島凌太郎的胸膛。
“轟!”
中島凌太郎并沒有直接爆裂開,大井勇哉可不想弄得血肉漫天飛舞,誰知道他會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法術。
狂暴的靈氣打入中島凌太郎的心臟,然后在他體內肆意妄為。
中島凌太郎痛苦的掙扎,然后逐漸失去氣息。
“把他燒了,然后帶走。”
大井勇哉呼喚村上光上前,吩咐道。
“是不是有點浪費?”
村上光小心問道,在見識大井勇哉大發神威后態度明顯更恭敬,這可是一具超凡的血肉啊,是不可多得的研究素材。
“還記得森拓仁嗎?”
“對付他們這種人,也只有燒成灰才能放心。”
大井勇哉耐心解釋。
許久之后,大井勇哉手抱著一個壇子,坐上了回東京的飛機。
……
鷹司梵也沉著臉,如今是他任職超凡對策部部長的第七天,現在的他和之前可判若兩人,之前的他好像一柄出鞘的劍,現在就更像禮儀用的鉞,越發的沉穩。
在他面前坐著村上光、三好慶太、平勇隆和大井勇哉,都是熟面孔,唯一的一個生面孔就是大井勇哉從鳥取帶回來的鈴木翔樹。
“短短七天,就出現十六次超凡事件。”
“你們能看出這里面有什么關聯嗎?”
鷹司梵也終于開口,這短短一周之內出現超凡事件比之前半年加起來還要多,好像超凡對策部一成立后,什么牛鬼神蛇都冒出來。
“部長,會不會和上次的事情有關?”
平勇隆站起來敬了個禮,然后才開口,他指的是那天森拓仁來襲的夜晚。
不是吧哥們?
這你也敢問?
村上光扶了扶眼鏡,心中暗道自衛隊出身的腦子里果然全是肌肉,這種事如果部長想說早就說了,既然沒說做下屬的怎么可能去主動提呢?
不過部長應該不會為這種事生氣吧?
但也說不好,畢竟人家現在可是執掌島國最重要的部門,權利是怎么腐蝕人的村上光可太清楚不過。
要不要找補一下?
“嗯,我也覺得像。”
“諸位都是我超凡對策部的核心人員,這些事也沒必要瞞著你們。”
“大意就是最近要出現一個對所有超凡者都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那些比較強大的超凡無法出手,就像北海道的白狼和三上徹和大泉八郎大戰時出現的超凡,他們都太過于強大,無法進入那個空間。”
鷹司梵也開口道,這些人都是他可以信任的人,可能只有三好慶太會有些小心思,但他不在乎,在力量面前陰謀詭計不值一提。
“什么?!”
眾人都是吃了一驚,既是驚訝于內容,也驚訝于鷹司梵也的痛快。
“我還是要提醒一下諸位,這是超凡對策部的最高的機密,還是小心一點。”
村上光低著頭,他當然知道部長指的誰,就是他旁邊的混血三好慶太。
三好慶太笑著點頭,好像根本沒聽出什么。
“部長,我們應該怎么行動?”
平勇隆站起身敬禮,但是被鷹司梵也阻止。
“不必如此,我們都是同僚。”
“是!”
平勇隆利落的坐下,腰背挺的筆直。
“村上,你說一說你的意見。”
鷹司梵也點名,要說這些人誰看起來最聰明那就肯定是村上光。
村上光心中暗爽,果然遇到這種事部長還是最看重自己的意見。
“部長,我覺得以目前超凡對策部的能力,很難處理。”
思緒片刻,村上光開口道。
“我一直都覺得,超凡實在太強大了,他們的強大不在于破壞力,而是他們神出鬼沒的能力。”
“普通人,哪怕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也沒辦法處理這些超凡。”
“能對付超凡的,只有超凡!”
“但是我們超凡對策部的超凡實在太少了,哪怕像部長您和大井先生這么強大,也不能處理所有島國的超凡事件。”
“我覺得目前能勉強維持社會的平穩運轉,已經是超凡對策部的全力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放任他們爭奪,而我們就在旁邊看著?”
三好慶太問道。
“只能如此了,還是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村上光臉色不好看,我招你惹你了,有個參議員的爹了不起啊。
“那超凡對策部為什么要成立,不就是用來處理超凡的嗎?”
“不管行不行,總要去試一試,萬一某些超凡通過這個變得更強大,我們豈不是養虎為患?”
三好慶太說道。
“別說了,我想一想。”
鷹司梵也抬手制止爭吵,他明白兩人的意思,村上光覺得目前社會穩定更重要,因為超凡的確在島國造成恐慌。
三好慶太的話也不無道理,畢竟有大泉八郎這個前車之鑒。
“都出去吧,我想一想。”
鷹司梵也抬手驅散眾人,待幾人離開,他癱坐在靠椅上,一股疲憊油然而生。
要一個之前不久還準備自殺的青年來說,考慮島國未來這種事還是太過為難。
“到底該怎么做呢?”
鷹司梵也緊鎖眉頭,可是突然就有一種靈魂出竅之感。
眼前一黑一亮,眼前是一片只有白光的空間,幾個看不清面目的人齊齊轉頭看向自己。
“十一?”
唯一立著不動的是那天晚上見過的熟人,此刻面帶笑意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