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攸帶著自己的人馬急行軍,憑借著系統(tǒng)的加成,一路急行軍。
走進才發(fā)現(xiàn)那是劫匪與商隊混戰(zhàn),劫匪方20人、商隊方7人。
劫匪非比尋常,全員一身皮甲,身負角弓,貂皮水壺,一雙黑布翻靴,頭戴飾羽氈帽,手持一柄亮銀彎刀。
領頭的更是身披黑色筒袖甲,腳踩烏云靴,手持五米的騎槊,背負角弓一張,配箭矢兩壺。
被打劫的商隊也不容小覷,身披兩檔甲,戴鐵盆領,手持長戟,背負角弓,雖然人數(shù)不多卻兇猛異常。
“子攸,這是撒?”步六孤義指著交戰(zhàn)雙方,“俺只在獨孤將軍的中賬見過這身行頭?”
“這應該是豪門的私兵。”王子攸指著武器更精良的商隊。
“劫匪也不是潰兵,應該是專門過來截殺他們的正規(guī)軍!”他分析。
“為何不是潰兵?”
王子攸翻了個白眼。“潰兵者,速也。身上一切負重的東西都會丟掉,如此才能跑。”
“也是啊,俺只是獨孤將軍手下的大頭兵,不懂這些。”步六孤義打了個哈哈。
“郎君,是否我們……”一名帝國步兵上前行禮,向王子攸問詢。
王子攸緊盯著交戰(zhàn)的雙方猶豫不決。
介入一場賭勝算的危險買賣,他可不是熱血動漫里的肌肉腦袋!
可是此人被截殺,又上哪去找此等良機搭線豪門?
當他看清從馬車中露出的身影,他兩眼放光,下定決心。
“幫!但待我準備一番。”
說完就拉著幾人嘰里咕嚕地規(guī)劃了一下進攻方式。
做完準備工作,王子攸從物品欄中拖出五匹馬,讓幾人也一同騎行。
雖然帝國步兵并沒有賦予他們騎術,可是在鮮卑族統(tǒng)治下的漢人多少有點鮮卑化,對于馬匹這種東西稍加熟悉就掌握了要訣。
這下,他們?nèi)珕T都可以稱得上是騎兵了,只是幾名步兵沒有騎術加成,顯得非常生疏。
“接下來,我們恐怕有一次惡戰(zhàn),恐怕……”
可是他只看見所有人眼神中那份熾熱,那是對他的信任。
敵人與商隊纏斗的方向是南北方向,西面有一個小坡可以隱藏他們的行跡。
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身處死亡的人是沉默的。
在這個時代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唯有面對才能置死地而后生。
此時的戰(zhàn)局已然明了,劫匪方付出不小的代價,死了七人。
商隊的護衛(wèi)雖然精銳,但礙于人少,結不成戰(zhàn)陣。
敵人又刻意分割,三人力竭戰(zhàn)死,其余人也在做困獸之斗。
“所有人!”王子攸一馬當先,身后緊跟著步六孤義。
“殺!”
六把明晃晃的步槊架起,步六孤義嚎起他的破鑼嗓,手上的戰(zhàn)刀保持最佳接敵狀態(tài)。
滾滾煙塵驚擾了劫匪,隨后他們放心下來。
在他們看來,這群衣衫襤褸的破落戶,不過是‘同行’搶生意,無需在意。
商隊的護衛(wèi)臉色更難看了,他們認為自己大限已至。
“朋友,我們可以……”劫匪首領輕笑。
但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凝固了,一口腥甜吐出。
王子攸在技能的加持下長虹貫日,長矛扎穿了筒袖甲,他雙手挑起身體甩出去。
披甲的人砸到地上,鮮血從破洞淌出。眼神迷離,身體抽搐,很快腿一蹬,兩眼一翻,死了。
王子攸慢下馬速,換上角弓。持矢撕力,箭無虛發(fā),紛紛沒入馬腹。
步六孤義掄圓戰(zhàn)刀,刀筋正對著骨縫,輕松切開一名劫匪的脖子,鮮血順著血槽流出。
他舔了一口鮮血,振刀,隨后策馬追向另一名劫匪。
劫匪們首先愕然,隨后驚慌失色,倉促迎敵。
他們策馬躲到西坡后,試圖從另一面集結發(fā)起沖鋒。
守衛(wèi)們則是重燃希望,四人集結在一起,挑起淌著血的長戟向敵人壓去。
幾名劫匪試圖正門迎擊,欲憑借馬匹的沖撞力撕開戰(zhàn)陣。
僅剩的四人無不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兵油子,結為拒陣,專挑馬腹下手。
長戟刺入馬腹,順著鋒刃輕輕挑起,戰(zhàn)馬發(fā)出悲鳴,劫匪墜地,被亂刀斫之。
六名步兵騎馬至,與剩下的敵人展開拉鋸戰(zhàn)。
敵人挽弓搭矢,步兵沉著舉盾,一手持槊猛刺,一時僵持不下。
戰(zhàn)局發(fā)生了扭轉,可是正規(guī)軍畢竟是正規(guī)軍。
在經(jīng)歷了短暫的動蕩,剩余的士卒集結起來,結卻月陣向王子攸壓來。
在他們看來眼下戰(zhàn)局最大的變數(shù)就是勇猛的王子攸和步六孤義。
此二人中當屬王子攸裝備精良,所以判斷他就是指揮官。
“子攸,小心。”步六孤義大喝一聲。
結為卻月的劫匪,繞著王子攸放風箏。
雖然王子攸的屬性有加成,但是對方的馬匹精良,速度快。
僅憑簡易木盾,他防不住從三個方向射來的箭矢。
嗖的一聲,王子攸只覺腰間火辣辣的燒。低頭一看,一枚箭矢沒入他的腰間。
所幸羊氈和皮甲緩沖了作用力,沒有傷及腹臟。
步兵們見狀,睚眥欲裂,意欲誅殺敵人,卻亂了陣腳。
一名步兵被流矢射中,墜入馬下生死不知。
“全員,聽令!豎陣,兩列,沖鋒!”
他的話猶如鎮(zhèn)定劑,穩(wěn)住了步兵的慌亂,他們有條不紊,重新結陣御敵。
他呲著牙看向四名護衛(wèi)。“有勞各位,壓陣。”
四名守衛(wèi)心領神會,一人留下守備馬車。
三人提長戟,戟尖壓在地上,鋒刃對著人,只要對方想要沖陣,就要開膛破肚。
分為兩隊的騎兵對著呈卻月陣的中部直沖,兩翼的劫匪圍殺卻被沖陣步兵身后的步兵以槊貫穿。
“殺!”
步六孤義跟在隊中怒吼著,用手中的戰(zhàn)刀欲割下敵人的頭顱。
卻因刀筋不正,被劫匪更為精良的彎刀打斷刀刃。
正當敵人的刀向他臉上揮來,他當機立斷。
將殘刃插進敵人的嘴里,擰動劍把,用力一轉。
敵騎不斷抽搐,倒地不起。
他則側身夾住馬腹,手探出,伸向落地彎刀,順手拾起,揚長而去。
此時撕開裂口的步兵已經(jīng)離開,三名身披重甲的護衛(wèi),手持長戟,專砍馬腿,將剩下的劫匪掀倒在地。
“手下留情,這是我的!”
王子攸強忍刺痛,提槍殺來,他雙目赤紅,口里喊著錢什么的。
護衛(wèi)哪見過這般陣勢,只見幾縷寒風飄過,五枚箭頭分別沒入劫匪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