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生的東曦
- 我茍在南北朝縱橫風云
- 丟人的芙芙
- 2076字
- 2024-03-18 23:33:11
敵將躺在地上,身上的皮毛蓋著他,襯托得王子攸如同狩獵棕熊的獵戶。
說實話,眼前的敵人現(xiàn)在已經造不成什么壓力。
咋說他也是組織過大規(guī)模戰(zhàn)斗的人,眼力見也提升不少。
他斜眼瞥了一下那具尸體,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他已經跟那個初上戰(zhàn)場,就嚇得動不了的小鵪鶉時期完全不同了。
這才是真正的王子攸,完全的我!
不過嘛。
他轉過身,手中的刀緩緩舉起,準備將這顆頭顱斬下。
作為兩軍交戰(zhàn),對于敵將的施虐可以嚴重打擊抵抗士氣。
嗯?
正當他的刀鋒準備落下,他后背一涼,身體下意識一個翻滾。
幾枚箭頭精準地釘在了他剛才的地方。
壞了,光記得砍了。
眼下自己是在場上唯一沒有護盾的人,而他的擋箭牌此刻已經塌成一具皮囊,沒有能提供保護的可能。
營寨的水賊紛紛瞄準王子攸。
靠。
王子攸暗罵。
只見幾十道箭如開了追蹤一樣,追著他的琵琶骨射來。
幸虧王子攸平日沒有疏忽武藝,加上100跑動的強大支持,死亡總是慢他一步。
翻滾、側空翻、滑鏟,好幾次箭矢貼著鎧甲劃過,帶起閃耀的鐵花。
王子攸都感慨了,上輩子要是自己能會這些,高低也是校園徐霞客。
現(xiàn)在有這也不錯,說不定再練練也能練個一葦渡江。
不過敵人顯然失去耐心,他們看了一眼彼此,手勢比劃著,發(fā)誓要給眼前這個人上一課。
只見營寨上的敵人分了四個角度,分別鎖定了王子攸的四個方向。
!
不帶這樣的!不應該都是人工智障嗎!
王子攸在心中咆哮。
他明白自己擋不住接下來的攻擊,不過,他想起了自己是有系統(tǒng)的人。
只見他打開物品欄,麻溜的拖出一個盾牌,迅速翻滾,將身體蜷縮在一起。
此時,營寨上的水賊們不淡定了,大部分都放下弓矢。
你見過憑空變出東西的人嗎?
人群中發(fā)出陣陣私語,可以看出他們猶豫了。
有的極端的甚至直接放下武器,對著王子攸磕頭。
步六孤義和其他人在后面看得一愣一愣的,隨后策馬將王子攸護在身后。
“子攸,這里交給俺們。”
王子攸頷首,溜回自己的馬上,又加入戰(zhàn)斗。
營寨中的爭執(zhí)終于再度統(tǒng)一,水賊們再度拉弓,對準了王子攸的軍隊。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晚了,王子攸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向前突進。
由于射手少,而王子攸這邊普遍都有護盾。
加上一個人很難連續(xù)拉二十次以上的弓,更何況這些人是水性專精,在弓術上造詣很差。
王子攸帶著步兵在前準備強攻,騎射手們躲在騎兵的中間,從盾牌中射箭。
作為庫賽特平民兵種最高級別的弓騎,庫賽特重裝騎射手的各方面硬件是壓倒性的。
雖然自己這邊的箭雨沒有水賊這邊那么淋漓,不過呢,準度代替精度。
“擋住!”
水賊驚慌失措,他們此刻累計開弓了十幾次,精疲力盡,手顫抖得連刀都拿不穩(wěn)。
此時的王子攸將盾背在身后,也學當年攻打他緇衣寨的東魏士兵一般,在木墻上釘踏板。
咚咚咚
一排階梯已經順利訂好,水賊也試圖偷襲忙碌的王子攸,不過被他身旁舉盾的盾兵擋下。
距離木墻只剩一步!
在王子攸上面的盾兵率先登墻,接下來王子攸也扒著木墻靈巧地翻進去。
不過這時候先翻進來的仁兄情況不好,他被水賊包圍。
要不是身上的鎧甲防護高,他還有盾能擋下一下,加上那些已經像軟腳蝦一般的水賊精疲力盡,估計在他上來前就化身無頭學姐了。
“莫慌!有我!”
王子攸大喝一聲,舉起盾牌,對著人群沖了過去,憑借著蠻力順利將這些敵人撞倒。
“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話,就這么永遠的躺著吧!”
他向左揮盾,盾面跟水賊的牙齒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然后,就看見一顆帶著血沫的牙齒蹦出來。
還不等對方來得及捂嘴,王子攸右手的刀已經劃過他的頭顱。
無頭的尸體噴涌著血泉,染紅了王子攸內襯。
此時越來越多的人從墻上爬上來,王子攸的壓力被分擔。
一時間王子攸士兵的獰笑,水賊的哀嚎,在這個隱蔽的營寨上空回蕩。
劃拉
當最后一個水賊的胸膛被洞開,王子攸震刀,在臂間做了個刀花。
“子攸,俺們還沒進來。”
墻外傳來步六孤義的聲音。
哦,這廝還在外面呢。
“你們去探查一番,還有沒有雜魚。”
這里的水賊精通水性,又是社會的渣子,這個名號也是非常相配的。
士兵們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但大概知道他是讓自己搜刮。
于是紛紛跑下木墻,開始掘地三尺。
王子攸下去開門,將步六孤義等騎兵放進來。
王子攸走在水賊的營寨中,漫不經心。
“郎君,還請走一遭。”
一名士兵慌慌張張跑來。
他不明覺厲,但還是跟著他迅速跑開。
“這……”
王子攸瞳孔震蕩,手下意識的握緊。
只見最大的房子里有幾個被束縛的婦女,她們眼神驚恐,看見靠近的王子攸搖著頭,口中不住地嗚嗚。
當他走近了,一股濃郁的石楠花氣息迎面撲來,還混雜著血液的腥甜。
他沒有管那幾個婦女,徑直走進內室。
血腥味更濃郁了,里面有一張榻。
地上還有凌亂的被子,在榻上似乎有人。
他走進,抿住了嘴。
只見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挽著云髻,雙目緊盯穹頂,嘴角還有涎水的留痕,脖子被剖開。
初生!
王子攸皺眉。
床上還留有不可言說的液體,少女的手被束縛住。
身上有很多紅印子,可以判斷在生前遭到了虐待。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女子被抓來,有點姿色,不愿屈從,然后被對方侮辱后殘忍殺害。
他用刀割開繩子,手指拂過對方青澀的臉頰為對方合眼。
“子攸,你咋跑到這!這里的味道……”
步六孤義走進來,看見王子攸抱著早已冰冷的尸體,不再言語。
“走吧,告訴外面人。解開那些婦女的繩子,她們要自殺就借她們刀,愿意活下去的就帶走。”
步六孤義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