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佬開價千萬美金
- 內燃之心:當F1成為歷史
- 文火八枚玉
- 2651字
- 2024-03-01 10:30:00
“哇吼!日產GTR R34,還是Nismo Z-tune定制版,簡直是藝術品。論燃油車還得看我們大和民族!”
山本五郎用短刀劃拉著車漆,聲音刺耳讓人不適。雖然嘴上都是對賽車的贊美之詞,但山本五郎卻在親手糟踐著口中的藝術品。
“警告,當前操作已損壞車輛漆面!警告……”TOTO的警報響徹倉庫。
“嘿!你做咩呀?快啲收手!”戴維斯最先忍不住,一個箭步上前制止。
見戴維斯沖來,山本五郎似乎早有預判,拔出了短刀上前迎擊。
眼看局面劍拔弩張,托尼以違反物理常識的速度插入兩人之間,開始打起了圓場:
“勇一郎先生應該還在酒店等吧,我們還是早點回酒店吧……這輛好車我們明晚再欣賞也不遲咯!”
五郎舔了一口刀刃,“你們總算清楚要干什么了,能讓我父親等的人不多,現在多半都躺在墳地里。”
“是嘀,是嘀,是嘀,我們現在就走啦。”托尼附和道。
“哼!這臺R34雖然很強,但是讓垃圾來開,只會讓它蒙羞。勸你們還是換輛車吧!”五郎繼續囂張道。
這句話傳到甄燃的耳朵里,讓他實在有些按耐不住。
甄燃平生有三件事受不了:
第一,受不了有人糟踐自己愛車。
第二,受不了有人威脅自己。
第三,受不了有人說自己開車垃圾。
現在山本五郎把三條全占了,甄燃覺得是時候給他點教訓,哪怕他是山本組組長的兒子。
一聲尖銳油漆刮擦的聲音傳來。循聲尋去,只見甄燃手持撬棍,將山本組的豐田世紀刮出了一道白痕。
周圍的西裝男此時都看傻了眼。他們甚至開始腦補這小子今晚尸沉東京灣的場景。
但現在,礙于他是組長邀請的貴客,沒人敢上前阻止。
“你這混蛋,我要殺了你。”五郎拔出利刃沖向甄燃砍去。
電光火石間,甄燃揮出撬棍,擊中了五郎的手腕,將其手中脅差擊落。
五郎見揮砍失手,反手準備揮拳砸向甄燃。哪知甄燃早有預料。一個側身躲過,順勢轉身發力集于手肘,重重砸在了五郎的后頸部。
五郎攻擊落空,失去平衡。外加后頸受擊,人重重地撞在了世紀車上。
“原來你也不喜歡別人刮花你的車呀。”甄燃看著倒地的五郎,嘲諷道。
“給我殺了他,還愣著干嘛?”五郎一聲怒斥,周圍的西裝男紛紛掏出槍,瞄準了甄燃。
就在此時,一陣昭和氣息濃厚的手機鈴聲響起。沒人輕舉妄動,大家都在尋找鈴聲的源頭。
隨后眾人將目光鎖定了倒在地上的山本五郎。
手機鈴聲似乎讓五郎恢復了些許理智,他極不情愿地從懷里掏出了手機。
看了一眼,五郎立馬拘謹了起來。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接起了電話。
“父親大人!”
“是……是,人已經接到了。”
“我們現在在碼頭倉庫。”
“好,我們現在就過來。”
“父親大人,再見。”
“啊啊啊啊啊啊!”五郎掛上電話,怒吼一聲將手機摔得粉碎。隨后蹦了起來,大聲喊道:“我們走!”
甄燃完全被五郎瞬間變臉,判若兩人的表演所震驚。
這讓他再次篤定此人的精神狀態岌岌可危。以后還是不要招惹這種精神變態,除非他再次踩中自己的紅線。
…………
“如果沒有那通電話,你當時可能已經死了。”格蕾絲在甄燃身后渡步,高跟鞋的踩踏聲搞得他有些煩躁。
“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
“你應該知道這些搞地下賽車的都不是善類,你的天賦不應該浪費在這上面。”
“可我要養活自己,還要還上我老爸的一屁股外債。如果不開地下賽車,你能給我指條明路嗎?”
格蕾絲沒有正面回答,顧左右而言他,“之后呢,你們去見了山本勇一郎?”
“勇一郎?那老頭還格外和善,完全和他兒子是兩個極端。”
甄燃的思緒回溯到勇一郎揮出的那記沉重的耳光。
…………
啪!
一聲清脆有力巴掌聲后,是山本五郎手捂臉頰的楚楚可憐。
“你知道博尼先生是我請來的貴客嗎?”眼前的老者身穿黑色和服,不怒自威。聲音低沉且有磁性。
“知道……父親大人。”
“那你還敢對他動粗?”
“可……可是他們……”
“閉嘴!”
“是……父親。”
山本勇一郎教訓完兒子,坐回了甄燃對面。
這里是甄燃下榻酒店的和風包廂,勇一郎原定要在這里會見甄燃,而現在已經延誤了50多分鐘。
“犬子我已經管教過了。接下來我們該談正事了,博尼先生。”
“山本先生客氣了。”甄燃有種不妙的預感。
甄燃好歹也是見過不少大人物,但像勇一郎這樣客氣,甚至在客人面前教訓兒子的幾乎沒有。
所以甄燃很明白這場戲是在演給自己看,而目的很可能是勇一郎有求于自己,起碼是想從自己身上獲取利益。
“博尼先生年紀輕輕卻身手不凡。橫掃倫敦、洛杉磯、墨爾本、曼谷,四場地下賽車的全部冠軍。”
勇一郎為甄燃斟上一杯清酒,繼續說道,“這次你來到東京,想必是奔著五連冠來的吧?”
“抱歉,我不喝酒……”甄燃推脫道,“世事無絕對,在東京說不定就遇上了什么賽車仙人,讓我的連冠戛然而止。”
“謙遜謹慎,我很欣賞博尼先生的個性。”勇一郎自顧自飲了一杯:
“但所有人都在期盼你的五連冠,難道你就不想奪冠,成為傳奇?”
“奪冠是每個車手的本能。但賽場上充斥著不確定性,我只能做好自己的分內事。”甄燃言辭謹慎。
“很好,我要的就是不確定性。”勇一郎放下酒杯注視著甄燃。
“人的思維是有慣性的,而這正是人性的弱點。我想利用這種弱點,博尼先生。”
“什么意思?”
“連冠,不確定性,讓慣性戛然而止……”勇一郎用手在下顎比劃了一下。
甄燃沉默不語,他似乎察覺到了勇一郎的意圖,背脊滲出一股涼意。
“坦白說了吧。我要你輸掉明天的比賽,在所有人都認為你會拿下五連冠的時候。”
勇一郎目光平和,語氣隨意,似乎將操縱比賽擺上臺面早已習以為常。
“如果我說不呢?”甄燃試探道。
“哈哈,我絲毫不懷疑博尼先生擁有奪冠的能力,所以我會開出一個讓你無法拒絕的條件。”
“什么條件?”
勇一郎從懷里掏出一只懷表,凝視了5秒后說道:“博尼先生,現在看一下你的銀行賬戶。”
甄燃感覺口袋里的手機傳出震動,掏出一看差點沒驚掉下巴,“100萬……美金?”
“這只是定金。比賽結束后,只要你不奪冠,哪怕是亞軍,都能得到后續的900萬美金。”
“同時,比賽前三名的獎金也一分都不會少。”說完勇一郎又喝了一杯。
甄燃知道這1000萬美元絕對不是那個無法拒絕的條件。
先禮后兵,勇一郎一定有更為暴力的手段為自己的脅迫兜底。這么看來托尼和戴維斯搞不好可能會被壓為人質。
甄燃思來想去,陷入了兩難。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只能先口頭上糊弄過去。
甄燃一把抓起面前的酒杯,痛飲后重重砸下,“好酒!這100萬我收下了。”
勇一郎見狀面露喜悅,一同干了手中的清酒。
一陣推杯換盞后,甄燃顯露醉意,提出想回去早些休息。勇一郎見狀也不再挽留,起身送客。
擺脫西裝男的監視后,甄燃回到套房。卸下了醉酒的偽裝,走向洗漱臺用冷水洗臉。
“怎么樣啦?小博尼……剛剛我看賬戶上多了100萬美元,你和山本先生都聊了些什么?”托尼聽聞甄燃回來,匆忙上前詢問。
甄燃擦拭完頭上的水珠,將毛巾甩至肩頭,對著托尼說道:
“沒什么,山本先生讓我們明天一定要奪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