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尼爾被踢下拳臺,在地上躺了半個多小時,直到陸羽離開器械房都沒有醒過來。
下課之后,費天銘神情復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哈尼爾,轉頭問感知者同伴:“他是怎么做到的?”
感知者聳聳肩,答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源能鏈的能力。或者是我們沒發(fā)現(xiàn)的偷襲手段。”
源能鏈的能力千奇百怪,發(fā)生什么事都有可能。
費天銘伸腳踢了哈尼爾一腳:“嘿!醒醒。”
哈尼爾身體一抖,驚醒過來,一眼看到費天銘,伸手討要:“鑰匙給我。”
“什么鑰匙?”費天銘一臉疑惑。
“戰(zhàn)斧B50的,你不會想耍賴吧?還是想我修理你一頓?”哈尼爾表情一冷,用上威脅的語氣。
費天銘被逗樂了,一臉鄙夷的說道:“你是不是被打傻了?”
哈尼爾爬起來,揪住費天銘的衣領,鼻孔噴著怒氣,罵道:“你說的只要我收拾那個新來的小子,就把摩托車給我,現(xiàn)在想耍賴?信不信我弄死你。”
費天銘拿出手機,點開剛剛錄的視頻,播放給他看,罵道:“看清楚,蠢豬!”
原本,他是想錄陸羽挨揍的視頻,結果錄了哈尼爾被陸羽踩在地上摩擦的視頻。
哈尼爾看到手機里的視頻,表情瞬間僵硬,雙眼瞪圓,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不可能!那個猴子怎么可能打贏我!”
費天銘甩開他的手,冷笑道:“連個新來的垃圾都對付不了,還想要摩托車,你腦子壞掉了吧?”
哈尼爾看完視頻,像野獸一樣暴怒,吼道:“我要弄死他!”
他暴吼一聲,就沖出器械房,去追陸羽。
費天銘見此,臉上露出笑意,帶著幾名飆車黨跟出去看好戲。
……
東海大學的教學樓主要集中在東院,西院則是以訓練場地為主。
實戰(zhàn)課的訓練場,就在西院。
相對來說,西院的高樓比較少,綠化比較多。
還有一個小山坡。
小山坡上種了許多梧桐樹,山頂上還有一座涼亭。
涼亭處,有一條百級階梯,沿著小山坡的地勢,一直通到山腳。
深秋時節(jié),涼亭清風徐徐,梧桐落葉蕭蕭,是東海大學的一道風景。
實戰(zhàn)課結束,回東院要經(jīng)過這個小山坡。
陸羽和王雨薇、張雪妍幾個女生一起走階梯,從小山坡上下來。
突然,背后傳來怒吼聲。
引得周圍放學回宿舍的學生停下腳步,回頭去看。
只見一個黑人留學生從后面沖過來,見到陸羽就撲上去,掄起拳頭就打。
他的拳頭上發(fā)出骨骼的彈響,表層再次巖石化,形成一個巖層拳套包裹住拳頭。
堅硬的巖石和黑色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異常醒目。
陸羽見到拳頭打過來,皺了皺眉,快速啟動源能鏈,五維屬性提升20%。
敏捷達到12點,腳下反應迅速,向右后方側身滑步,躲開這一拳。
嘭!
哈尼爾一拳打在階梯的護欄上,大理石砌成的護欄轟然破碎,亂石紛飛。
周圍的學生見到有人打架,紛紛退開一段距離,強勢圍觀。
“那個不是哈尼爾嗎?聽說是今年戰(zhàn)力最強的留學生,還聽說學校的源能戰(zhàn)隊已經(jīng)看上他,要選入校隊了。”
“誰惹到他了?這么暴躁。”
在圍觀的學生中,有人知道器械房里的事情,開始給周圍的同學科普:
“剛剛在器械房,兩人就打過一場了,哈尼爾被踩在地上摩擦,應該是不服氣吧。”
“誰這么牛啊?把哈尼爾踩在地上摩擦?”
“這個男生之前沒見過呀。”
“前兩個星期才入學的。”
“他真的能擊敗哈尼爾?我怎么這么不信呢。”
在周圍學生的議論聲中。
哈尼爾又轟了兩拳,拳頭從陸羽面門前三厘米的地方劃過。
雖然有點驚險,但陸羽都躲了過去。
經(jīng)過源能鏈強化之后,陸羽的敏捷屬性達到了12點。
敏捷是神經(jīng)反射速度、身體反應速度、運動協(xié)調能力等多項能力的綜合體現(xiàn)。
因此敏捷越高,身體的反應越快,越容易避開對手的攻擊,
哈尼爾的優(yōu)勢屬性主要是力量和體質,敏捷在11點左右。
因此,打了三拳,都沒有得手。
不過,陸羽閃避起來也很驚險。
“差不多得了!”陸羽目光轉冷,出聲警告。
哈尼爾正處在暴怒之中,控制不住情緒,根本不聽警告,繼續(xù)揮拳攻擊,嘴里罵著臟話。
陸羽臉色一沉,盯著他的眼睛,再次張開源能鏈的血色雙瞳,出聲喝令:“跪下!”
噗通!
相同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哈尼爾“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啟動源能鏈之后,陸羽高達14.4的精神力,倍殺哈尼爾,使得哈尼爾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跪在地上,雙目圓睜,意識陷入停滯。
陸羽抬起腳,踩在他身上,輕輕一踹。
哈尼爾就從百級階梯上滾了下去,發(fā)出殺豬般的慘叫。
四周圍觀的學生,滿臉詫異的議論:
“這什么異能?言出法隨嗎?”
“怎么他叫跪,這黑鬼就真的跪了?”
“真有言出法隨這種源能鏈嗎?那豈不是無敵了?”
“這男生是誰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莫名的感覺好帥,命令那留學生一句跪下,然后一腳就踹下去了。”
“不是,這么高滾下去真的沒事嗎?”
“要是把人打殘廢了,會不會被學校開除啊?”
……
第二天上午。
陸羽、王雨薇、張雪妍幾人坐在東一辦公樓的教導處辦公室里。
原本,被叫過來的只有陸羽一人。
不過,王雨薇很講義氣,不僅跟著一起來了,還把昨天在場的兩個隊友拉了過來。
“在學校動手打傷同學,你認錯嗎?”教導主任氣急敗壞的訓斥。
現(xiàn)在哈尼爾還躺在醫(yī)院,身上多處骨折,頭部、四肢纏滿繃帶,看上去相當慘烈。
不等陸羽說話,王雨薇就拍著桌子反駁:“是哈尼爾先動手的,我們三個都可以作證。馬主任是覺得留學生高人一等嗎?我們只能站著挨打,不能還手是嗎?”
王雨薇她爸就是學校的教授,所以就算是面對教導主任,也敢當面頂撞。
她說著,還拿出手機,打開錄音功能,說道:“來!主任只要說一句,留學生在學校可以隨便打人,普通學生挨打的不能還手。只要你說了,我們立馬認錯,處分隨便你開。”
這種話誰敢說?
教導主任原本覺得陸羽一個旁聽生,可以隨意拿捏,處分、通報批評一條龍,給哈尼爾一個交代,這事就算過去了。
誰能想到,把王雨薇招來了。
教導主任趕忙好言相勸:“手機先收起來,先收起來。學生打架,影響很惡劣,這不是正在研究怎么處理嘛。”
王雨薇爭辯道:“少來這套,學生打架的事情還少嗎?誰先動手誰主責,學校不都是各打五十大板嗎?別到了留學生就區(qū)別對待啊。”
陸羽見教導主任這個態(tài)度,有點厭惡,直接說道:“其實沒必要那么麻煩,認錯是不可能認錯的。不過我就是個旁聽生,學校要是覺得是我的過錯,那我也不想在這學校待了,我退學。”
教導主任一聽,頓時眼睛一亮,指著陸羽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學校逼你的。”
“陸羽,你胡說什么?”王雨薇頓時眉頭大皺,要是陸羽真的退學了,等王德維出差回來,這事不好解釋。
這時候。
詹夢尋從門外走進來,優(yōu)雅的問道:“馬主任,陸羽是我的助手,學校這是打算開除我的助手嗎?要是你對我的工作不滿意,可以直說,不需要拐彎抹角的為難我身邊的人。”
教導主任一聽這話,表情頓時僵住了。
詹夢尋是東海大學等級最高的入夢師,有時候還會為學校的領導進行夢境介入。
可以說,在學校里,得罪誰都行,得罪詹夢尋,那真是被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教導主任怎么也想不通,陸羽明明只是個入學兩個星期的旁聽生,怎么就有這么多人給他撐腰。
作為教導主任,其他本事有沒有都沒關系,審時度勢的能力必須要有。
他趕緊陪笑道:
“詹教授說笑了,我這就是正常詢問,學生打架嘛,總得問清楚事情經(jīng)過。”
“現(xiàn)在問完了嗎?”詹夢尋臉一板問道。
“問完了,學生小打小鬧,常有的事,但是下不為例,先回去吧,回去好好學習。”教導主任立馬就當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