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街，一間位置偏僻的茶肆中。

“莫師姐，你叫我們來有何事？”

寧苗苗、陳婉柔、張素琴、王玉嬌坐在秦雪煙對面，面露疑惑。

她們有的正在買菜，有的剛與夫君結束晨練，就被莫師姐匆匆召集而來。

秦雪煙拿出一包月舒符，遞給陳婉柔和王玉嬌：“昨日我找那小賊給了我一包，你們倆且先用著。”

“多謝莫師姐！”

王玉嬌大喜，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拿出一片當場換了。

昨日她戴上月舒符之后，干爽舒適了一晚，到了今晨再次感受到了濕意，此時換了一片，終于再次舒爽。

陳婉柔有些害羞，終究還是抵不住將要泛濫的山洪，也當場換了一片。

見兩人再次變得輕松，寧苗苗不禁感嘆：

“莫師姐，你家那位賊子夫君還真是會體貼人。”

她們都以為莫師姐的賊子夫君制作這月舒符是為了讓師姐舒適。

秦雪煙有點尷尬，戰術咳嗽一聲，終于說道：

“其實我家那小賊做這東西并非只為了我，他每晚都在集市里擺攤售賣此物。”

“男子當眾售賣月事帶？！”

四個女子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連魔門女弟子都為此驚詫，更別說她們這些正道女修了。

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驚世駭俗！

“魔門賊子，果然是不知廉恥！”

好半晌，王玉嬌終于感嘆出聲。

陳婉柔怯怯地道：“可是，我們現在戴的就是那魔門賊子做的東西啊。”

而且，真的很舒服。

她的話沒說完，王玉嬌也明白她的意思了，當下大聲道：

“受人恩惠，還在背后非議別人，確實不是正道修士所為，玉嬌錯了！”

秦雪煙擺擺手：“王師妹不用在意，我今日喚你們出來，是有事商議。”

“師姐，什么事？”幾人問道。

秦雪煙頓了頓，這才說道：“那小賊售賣此物生意頗為火爆，供不應求，是以他想......讓你們幫忙制作。”

“什么？”

“讓我們幫一個男子制作女子月事之物？”

“這、這怎么成？”

“太過離經叛道了！”

幾名正道女修都震驚了，她們這輩子都沒聽過如此不知羞恥的事。

若非這是她們尊敬的莫師姐所提，她們定要以為對方是在有意羞辱她們了。

秦雪煙臉頰微紅，頗為尷尬，當下也豁出去了，厚著臉皮繼續道：

“那小賊說，若是我們幫忙，日后我們便可無償使用那月舒符，而且......”

秦雪煙聲音恢復清冷：“我們五人流落至此，當相互護持，若是能借此機會日日相聚，互通困苦，當不是壞事。”

四人對視片刻，都陷入沉默。

王玉嬌首先開口：“師姐說得對，我們都已經淪落到這般田地了，還講什么羞恥，團結一致，一起活下去才是最要緊的事！”

寧苗苗道：“我每日早上買了菜之后便可以出來，太陽落山前回家做飯即可。”

陳婉柔和張素琴猶豫了下，最終也都含羞答應。

秦雪煙起身：“那我們走吧。”

“啊？現在就去？”

四人都呆呆地看著她，王玉嬌忍不住心想：“師姐怎對那壞了她貞潔的小賊這般上心？莫非師姐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嗯，現在就去我家。”

秦雪煙很清楚，幫方陽盡快賺取靈石她才能早日去天歡城，當下也不耽誤，帶著四人來到烏泥巷。

進了她和方陽居住的屋子，四位師妹好奇地四下觀看：

“這就是莫師姐住的地方嗎？”

“比我所住的要大一些呢。”

“我家的臥房更大，廚房更小。”

“我喜歡這個外屋，寬敞明亮。”

“床小了些，應是不太方便吧？”

見她們越扯越遠了，秦雪煙神情一肅：

“各位師妹，我們開始吧。”

“是，師姐。”

幾人這才想起她們是來幫忙，不是來參觀別人新房的，連忙恭聲答應。

當下秦雪煙按照昨晚方陽的安排，讓擅長符道的陳婉柔和張素琴畫回氣符，自己則教寧苗苗和王玉嬌后期制作。

昨晚方陽已經教了秦雪煙一遍，并讓她實踐了一番。

秦雪煙天資聰穎，這種事自是難不倒她，如今已是熟稔于胸，很快就教會了寧苗苗和王玉嬌。

當下便由秦雪煙，陳婉柔、張素琴負責畫回氣符，寧苗苗和王玉嬌負責合成制作。

于是，五位青棠劍宗的仙子在魔門初級弟子的小屋里，專心地制作起了女子月事專用之物。

此情此景若是落在正道修士眼中，少不得要悲憤感嘆一句禮崩樂壞。

當方陽回來時，便看到五位仙子各司其職，生產線暢通無阻。

旁邊已經堆了好幾十包月舒符成品。

見他回來，秦雪煙起身，聲音溫柔：

“夫君，你回來了，你看看我們做的可好？”

寧苗苗四人也起身朝方陽福身行禮，她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青棠劍宗弟子，而是魔門小賊的妻妾，想要活下去，便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做的不錯，多謝各位仙子了！”

不過方陽卻不像她們幾人的賊子夫君那般兇惡無禮，朝四人拱手回禮，拎起手里的牛肉和面條：

“仙子們辛苦了，我給你們做方師傅紅燒牛肉面。”

“方師傅紅燒牛肉面？”

幾人都一臉疑惑，牛肉面她們自是吃過，只是這方師傅紅燒牛肉面卻是從未聽過。

秦雪煙卻是一臉期待，她對這小賊的廚藝無比信任，知道今天又要飽口福了，當下做的更加認真。

待方陽進了廚房忙碌，陳婉柔忍不住低聲對秦雪煙道：

“莫師姐，他居然為你下廚？”

陳婉柔每晚都要應付她的賊子夫君，但白天還是要洗衣做飯，做牛做馬，本以為其他幾位同門也像自己一般困苦。

沒想到莫師姐的夫君居然親自為她做飯。

陳婉柔頓時有些羨慕秦雪煙了。

寧苗苗也對秦雪煙道：“莫師姐，你家這位果真對你很好！”

張素琴眸泛悲戚，喃喃道：

“若是我遇到的夫君也能這般，就算讓我身心皆從，我也甘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