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九龍商會
- 家族修仙:我賣儲物袋養(yǎng)你
- 簽不了約
- 3678字
- 2024-02-20 01:39:23
三人達成一致后,開始商議襲擊李家的具體細節(jié)。然而,就在這三位金丹大修的眼皮子底下,出現(xiàn)了離奇的一幕。
倘若有人能洞察,便會發(fā)覺,在他們旁邊的空椅子上,一位絕美女子正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聆聽三人的密謀。
而這三位金丹大修的視線多次掃過她,卻仿若未見,仿佛彼此不在同一維度。
這女子并非凡人,身披鱗片、頭頂犄角,身后還拖著一條肉墩墩的尾巴,宛如傳說中的龍女。
一個時辰后,沈棟與魏忠、戚威分開,他似乎頗為急切,匆匆忙忙趕回自己的官署。
沈棟面色泛紅,腳步匆匆越過前堂,徑直向后院奔去,那龍女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沈棟回到后院,一把掀開偏房的門,擠了進去,嘴里喊道:“美人,我來啦~~”
房間里,詭異的場景正在上演。只見沈棟丑態(tài)畢露,對著空氣發(fā)情。
他費力地扒下法袍,轉眼間,屋內(nèi)便多了一座赤條條的肉山。他一邊說著油膩膩的情話,一邊做出摟抱、親吻的動作,從站著到趴到床上,接著扭動起來。
龍女淡定地旁觀,既未臉紅,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厭惡,就好像人類在看一頭家畜。
龍女取出傳訊玉符,以指尖為筆,勾勾畫畫。片刻后,她滿意地點點頭,激活玉符,符牌上的字跡漸漸淡去,訊息傳向遠方。而沈棟也在一陣抽搐后,昏死過去。
龍女伸了個懶腰,走到房間角落,拎起地上昏迷的女子,扔到沈棟床上。
“嗯,差不多可以交差了,走吧。”龍女喃喃自語,退出房間。
雷州港上,密密麻麻的船只擁堵至十幾海里之外,這是因為李家數(shù)千船只一直停靠港口,既未卸貨,也未離去。
然而,鑒于李家剿滅不舟灘的赫赫威名,眾人雖心懷不滿,卻也敢怒不敢言。
李家與雷州港方面的沖突并不難打聽,各種流言蜚語已傳得沸沸揚揚。當然,不論傳言真假,大家都樂于見到李家吃癟。
李玄武當面譏諷沈棟,并非僅僅出于意氣。只因對方擺明要坑他們,即便服軟也無濟于事,索性撕破臉。
返程途中,李玄武眉頭緊鎖,他沒料到會遭遇這般麻煩,計劃全被打亂。
解決辦法并非沒有,要么遠航,前往下一個大港。可人生地不熟,毫無根基,百分百會遭排擠,大宗貨物出手艱難。
要么化做行商,沿海岸線北上,沿途叫賣。但如此一來,拍賣會泡湯不說,一路上也未必太平。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拉回自家島上,吆喝招攬客人。
李玄武很快選定第三個方案,營銷手段眾多,騙些人過來并非難事。
只是可惜了在雷州港的投入,如今得罪了雷州港指揮使,日后少不了被刁難,李家在雷州港的產(chǎn)業(yè)怕是開不下去了,拋售估計還會被壓價,想到這兒,李玄武心煩意亂。
大船操控不易,一個調頭就耗費半個時辰。港口海風咸濕腥臊,哪比得上鯨息島清新。
李玄武叉腿站在船頭,忍受著海風侵襲,看著自家船隊緩緩掉頭,陸續(xù)駛離港口。他眉頭依舊緊皺,表情凝重,似乎被難題深深困擾。
李玄武心里難受,感覺遺漏了什么,可腦子一時卡殼,怎么也想不起來,只是隱隱不安。
旗艦鯨息號在海面劃出一道巨大的弧線,此刻與碼頭平行。李玄武側頭望向雷州港,不見沈棟來找麻煩,那問題究竟出在哪兒?難道是商業(yè)計劃出了岔子?
“想什么呢!”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背后傳來,接著,一雙暖乎乎的小手搭在他肩上。
還沒等李玄武回應,女人又道:“其實你不必給自己這么大壓力,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別著急,慢慢來,你還年輕。”
女人手法嫻熟地揉捏著李玄武的肩頸,輕重恰到好處。李玄武舒服得瞇起眼睛。
可按著按著,對方整個人靠了上來,李玄武已能感受到她灼熱的鼻息。他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半步。
“我好多了,不用按了,謝謝你,姐。”
身后沒了聲響,李玄武疑惑地想轉身,卻被一下子摟住腰,身體瞬間僵住。
似乎意識到不妥,李明月慌忙松手,絞著手指,低頭不語。
李玄武回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秀發(fā)。每次見到李明月,他都驚嘆于她這一頭與眾不同的頭發(fā)。
有別于一般女子細軟的發(fā)絲,李明月的頭發(fā)又粗又直,挽成發(fā)髻后,根根分明,看起來干凈整齊,就像用素描筆畫在紙上的一樣,真正美如畫。
李玄武與堂姐的關系,牽扯出他一段黑歷史。
宿慧未覺醒前,年少無知的他玩過家家時揚言要娶堂姐。十歲覺醒前世記憶后,他并未在意,畢竟兩人沒出五服,絕無可能在一起。
可李明月當了真,或許是李玄武當時超乎年齡的成熟吸引了她,李玄武只當帶小孩玩,而李明月隨著年齡增長,卻動了真情。
等李玄武察覺時,傻眼了,答應是不可能答應的,會被老爹打斷腿。于是,他開始刻意疏離。
沒想到過了十幾年,她還是念念不忘……
李玄武身高九尺,魁梧壯碩,李明月雖高挑,在他面前仍矮一頭,顯得嬌小。
李明月鼓起勇氣抬頭,眼中情絲綿綿,看得李玄武心驚膽戰(zhàn)。
“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李明月抿了抿嘴唇,聲音嘶啞地問,“聽說你最近準備結親了,是嗎?”
“嗯。”
“我要是不當你姐就好了。”李明月幽幽一嘆,“可你以前說過要娶我的呀。”
“小時候不懂事。”李玄武一臉尷尬。
“我長得不好看嗎?你不喜歡我嗎?”李明月不甘地問。
“你是我姐!”
“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李明月面露倔強。
“咳。”云嵐咳嗽一聲,李明月嚇了一跳,見是云嵐,更緊張了。
李玄武尷尬地看著云嵐,被長輩抓了個現(xiàn)行,這下完了。
“見,見過扶搖真人。”明月拱手行禮。
云嵐盯著李明月看了好一會兒,并未斥責。
“我,我還有事,明月告辭。”
“你小子,盡不干人事!”云嵐搖了搖頭,“躲著點人,別鬧得大家都知道,另外,不能有子嗣,知道了嗎?”
“啊,啊?!我不是,我沒有,您聽我解釋!”李玄武慌了。
“行了,明月等了你十幾年,看來是非你莫屬了,你莫要辜負。”
“我…這這這……,不行,太荒謬了!”
正在這時,李明月又回來了,她有些不敢看云嵐,只對著李玄武說:“族長,九龍商會曲掌柜求見。”
“九龍商會,他們找我干嘛?”李玄武茫然。
李家創(chuàng)建鯨息商會時遭聯(lián)合抵制,九龍商會也在其中,不過他們出工不出力,只是湊數(shù)。雙方談不上深仇大怨,李家與九龍商會也無交情,只是家中長輩偶爾在九龍商會買過東西。
但來者是客,李玄武還是吩咐請九龍商會的人上來。
九龍商會總部距薄霧海甚遠,這里的只是分部,曲掌柜是分部負責人。
曲掌柜本名不詳,有人說“曲”就是她的名,大家都叫她曲老板。
曲掌柜身著貼身高叉包臀裙,頭挽發(fā)髻,戴步搖,身姿婀娜,步態(tài)優(yōu)雅,美得肆意奔放。
“都說薄霧海李家家主英武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就連妾身也有些心動呢。”曲老板一上來就是一通商業(yè)吹捧,砸向李玄武。
李玄武心里一抽,別看人家只是個掌柜,卻是貨真價實的金丹真人,他不敢怠慢。
李玄武沒有調侃回去,只是謙遜地說:“過獎了,當不得真人夸獎。請問曲掌柜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切,無趣,你不該夸夸妾身好看嗎?”曲掌柜不滿。
“不敢。”
“不敢?怎么會不敢呢,李族長可是敢對上劍閣呢。”
“有脾氣,我喜歡。”曲掌柜撫掌。
“我聽說呀,你們李家會接納天賦好的女修,等將來我混不下去了,來投奔你可好,李族長你不會嫌棄妾身年紀大吧。”
李玄武:······
“這人怎么回事啊,一直調戲我算什么事?”
“好啦,不開玩笑了,唔,不過你也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可以做小的,哈哈哈。”
“可惜啊,你們現(xiàn)在大禍臨頭了,你要是死了,怪可惜的呢。”曲老板話鋒一轉,李玄武知道正戲來了。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李玄武說,“大禍臨頭是什么意思?”
“我在雷州港衙門里安插了些人,打聽到一些有趣的消息,關于你和你們李家的,想聽嗎?”
曲掌柜突然收起笑容,嚴肅地說:“沈棟準備對你們出手了,還拉上了雷州港另外兩位金丹真人,還有一個半步元嬰境。”
李玄武腦子“嗡”地炸開,瞳孔縮成針尖大小,一直想不通的事終于浮出水面。即便料到會遭襲擊,他也沒料到會有半步元嬰強者參與!
他們這邊只有三名金丹,一個中期,兩個初期,單對單都未必打得過雷州港的三名金丹,更何況還有個半步元嬰老怪物,真要打起來,后果不堪設想。
李玄武并未慌亂,依舊穩(wěn)坐,“雷州港衙門有你們的人,了不起,那么我們李家有沒有你們的人呢?”
“你說呢?”曲掌柜笑而不語。
李玄武也笑了笑,沒糾結這個問題,繼續(xù)問:“那么,曲老板為什么要幫我們呢?不怕得罪劍閣嗎?”
曲掌柜捂嘴笑道:“你說的嘛,劍閣是劍閣,沈棟又代表不了劍閣。而且我們九龍商會就算對上劍閣也不怕。至于為什么幫你們,嘻嘻,就不能是我喜歡你嘛。”
“所以,你們九龍商會跟劍閣關系不好,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是嗎?”對曲掌柜的撩撥,李玄武快免疫了,只是冷靜分析。
“大勢力哪有關系好的,不過也不是很差啦。什么自相殘殺,說得難聽。至于我,你以后可以慢慢了解。這次我又不騙你,都是為你好,你怎么能惡意揣測我呢?”
“也是。”李玄武滿懷感激地看著曲掌柜,鄭重道:“曲掌柜對我李家的大恩,我們記下了,往后但有所求,只要不是大奸大惡之事,我們李家一定竭盡全力幫您,絕不推脫。”
“那妾身也不打擾你啦,祝你們旗開得勝,平安歸來。”曲掌柜起身,側身屈膝行了個福禮,李玄武深深一揖。
“明月,通知船隊減速,暫緩撤離。”
“鳳年表哥,你帶百米以下小船,先撤離到最近的礁石群島。”
“太祖奶奶,傳訊大長老,讓她帶著家族所有的金丹真人趕到這里。對了,看能不能邀請到霧海龍王來幫忙,若他愿來,可以答應放他孫女自由。”
“通知所有筑基…不,等等,這樣不行。鳳年,你先別撤,帶小船,找附近的船隊推銷貨物,拖延一下時間。
這些事情你們知道就好,先不要告訴船隊的其他人,別的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