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喜提大腦寄存處
- 為沒好的世界獻上抽象
- 伊倫諾
- 2307字
- 2024-02-22 21:16:00
海德拉那富有誠意的土下座截圖一經發布,便在瞬間點爆了評論區那些“趕上直播”了的老哥們的熱情。
半分鐘都不到,“那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說”“是什么蒙蔽了我的雙眼”“富有且慷慨”“好吃,愛吃,多吃”等言論灌滿了這一樓的評論區。
就在原清濯準備讓海德拉用嘴叼起提燈的時候,新的成就突然冒了出來。
【叮,您已完成成就“樓中樓”!】
【樓中樓·百次】
【——罵戰樓,+3樓,和復讀樓】
【獎勵:堇紫花冠。】
【No.009】
【堇紫花冠】
【效果:佩戴后,成為所有敵人優先攻擊的目標】
【——不死的詛咒,鐵灰的提燈,紫紺的冠冕,輪回的巫術。從那刻起,她與苦難無異。】
這同樣是一個可以拿到現實中的藏品,而且看其解釋,要等到戴到頭頂后才會觸發嘲諷效果。
看著藏品界面精致的花冠和地上趴著的海德拉,結合二者之后,原清濯忽然心生一計。
他把提燈放在海德拉的頭頂,又在她的視線范圍之外取出堇紫花冠不動聲色地戴上。
原清濯說:“我這個人比較慷慨大度,第一次就算了。”
他回想著海德拉先前異于眾人的表現,對她的性格大概有了個猜測,所以繼續嘲弄地開口。
“但要讓我再聽見的話,就用嘴叼一晚上燈吧,每三分鐘還要學叫一次。不然就把你和其他三個一樣送走。”
這潛在懲罰應該夠嚴重了。
“起來吧,問你些事。”
說完這句話后,原清濯在心里默數著。
一,二,三。
然后他蹲下,進入了正好抬頭的海德拉的視線中。
“小雜魚我日*個*,你在對媽媽我狗叫什么呢,長得跟個小南娘一樣,還沒我小拇指粗的家伙,現在就讓你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主人,等著被我狠狠爆入痛哭吧,!”
海德拉張嘴就是一陣鳥語花香。
她獰笑著,一手拿著提燈,一手做手槍狀對準近在咫尺的原清濯,讓不遠處的蘇茜都看的愣愣的。
濃郁的死亡預感從原清濯的心底緩緩升起。
喲,還真有點東西。
但不多。
原清濯估摸了一下,這預感成真至少也還要個十幾分鐘。
這波貼臉開前搖十分鐘的大真沒繃住。
花冠的嘲諷效果未免太過離譜,整整一個大腦寄存處屬于是。
原清濯收起花冠,抬手指向海德拉:“叼燈學狗狗叫吧。”
“唉?啊,我……我沒……”
海德拉裹緊真空法袍,把臉藏進了兜帽的陰影之中,細若蚊吟的弱氣女聲不斷傳出:“那個,你,我……我真沒說……”
瞧把孩子整的,都喪失語言能力了。
“樂。”
原清濯簡單評價道,然后無比平靜地問:“不叼不叫?”
話音剛落,兜帽之中便鉆出了一個委屈的白毛大頭。
海德拉在短短幾秒里經過至少十萬次心理斗爭后,乖巧地縮回粉嫩的小舌,張嘴用尖銳的犬齒卡住提燈把手里的縫隙,咬緊了。
她睜著淚汪汪的紫色大眼睛,紅溫著輕輕叫了一聲:
“汪。”
服從度測試get√。
“明天記得把燈洗干凈。”
“汪。”
大海老師身份代入的還挺快。
“大海老師,你現在是不是很好奇我說話完全不像個……”
原清濯裝模作樣地想了會兒,說出了個讓海德拉完全呆住的詞語:
“土著BOSS?”
海德拉渾身一震,再震,巨震,狂震,緊接著瘋狂在小隊頻道里進行表情包刷屏,弄得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發出流汗黃豆。
開什么玩笑,還能有boss打破第四面墻知道玩家的存在!?
這就是苦難難度的含金量嗎?
“其實這得怪你那個叫希望的神官隊友,她死的時候還想復活來著,結果被我抓住機會吸了一部分記憶。”
此乃謊言。
在差不多弄清海德拉的秉性后,原清濯只想拔高自己的b格,從而繼續提高海德拉對自己的服從度而已。
可海德拉當真了,于是在小隊頻道里逮著希望就是一頓狂轟濫炸。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能離開我的視線范圍。”
這是為了防止海德拉拿走熱水壺去觸發主線任務。
知道苦難難度的主線難度有多逆天,整個三天滅世出來還了得?
到時候海德拉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原清濯可就得苦哈哈地去想怎么救世了。
“汪。”
評論量隨著汪聲迅速增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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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在寒冷的然日卡里,唯有一聲聲委屈中帶著麻木的汪叫才能帶來些許溫暖。
“汪。”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渾身疼痛到根本無法入睡的原清濯想。
可這次的三分鐘間隙不一樣,沒有海德拉粗細不一的換氣聲,沒有牙齒與鐵摩擦的響動,也沒有唾液滿溢之后的吞咽聲。
因為木門被推開了。
蘇茜來了。
原清濯有些不解……小東西這時候來干啥,總不能是晚上睡不著覺要抱抱吧。
他沒睜眼,敵明我暗,先按兵不動一手。
啪嗒啪嗒。
是光腳墊著腳尖踩在木板上的聲音,聽起來她很小心,怕吵醒自己。
難道是看我不順眼要暗殺我?
原清濯感受不到分毫殺意,他十分疑惑蘇茜的意圖,所以決定再等等。
可這一等,就等到了木床發出的嘎吱聲,緊接著他就感到單薄的被褥中鉆入了一個小家伙。
溫熱的呼吸迅速從床尾來到了床頭。
我超,什么情況?!
原清濯趕忙睜開了眼,和正把長發挽至耳后的蘇茜恰好對視上。
“停停,我說婷婷!”
他連忙站到地上,難以置信地發問,
“小東西你是否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蘇茜坐起身,就這樣暴露在原清濯的眼前,她溫柔一笑:“自然,我的先生。”
“海德拉就在旁邊看著呢。”
原清濯將先前就已經轉身面朝墻壁,準備聽墻角的懂事海德拉扯過來當擋箭牌。
“汪。”
提燈的光照亮了屋子,露出海德拉那張生無可戀的臉。
蘇茜微笑。
“沒事,海德拉小姐想加入也可以的哦。”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回憶貼評論區里的廣泛關注。
“又瘋一個?”
原清濯皺起眉,上前就是一個地獄葬送手刀劈到頭頂,他看著暈暈乎乎,還想要開口的蘇茜冷笑:
“看樣子還沒清醒。”
左右開弓,疼而不重的兩巴掌把蘇茜精心打了一晚上腹稿的情話和直球全都扇回了肚子里。
原清濯不耐煩地揮揮手。
“去去去,小東西別打擾哥們睡大覺,等你至少有海德拉那么大再來找我。”
蘇茜沉默地揉了揉光滑如初的臉頰,頗為無力地垂下頭。
女孩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房間。
原清濯重新躺回床上,一夜沒睡。
第二天。
原清濯只在蘇茜的房間里看見了一個半邊濕潤的小枕頭。
他沉默,而后嘆氣。
完全搞不懂這小東西在想些什么。
一般的女孩有叛逆期就算了,怎么你這當媽的也有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