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亡擂臺
- 真實電影,這個影帝有點妖
- 糖水煮花生
- 2281字
- 2024-03-03 21:35:14
“我不知道,我很害怕,到底誰丟棄了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善人格蜷縮在垃圾堆中,代表人性的光輝暗淡到了極點,仿佛下一刻就會消失,表情迷茫,失去了記憶。
面對這類外人看不到的存在,甄翔明顯更有耐心,語氣也變得輕柔:“還記得為什么出現在這里嗎?”
善人格更加迷茫了,將頭埋進臂彎:“我不知道,我很害怕。”
“你能想起什么?”甄翔沒有表現出失望。
“我的家人好像回來找過我,不,他不是來找我,是為了將我丟的更遠,他說我是無用的廢物,對家里沒有一點幫助,我真的是廢物嗎?”善人格抬起頭,渴望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遠處,兩位警探沉默望著蹲在垃圾堆前自言自語的甄翔,眼神詭異。
“你不是廢物,是我們最應該保住的良知,是人類必須守護的高貴品質,你比誰都重要。”
“真的嗎?可為什么我的家人還要丟棄我?”
“不是他丟棄你,是他沒資格擁有你。”
“為什么?”
“我會找到他,讓他回答這個問題,終有一天,他會跪在你面前懺悔,祈求你不要離開。”甄翔認真道。
善人格露出一個溫暖笑容,人性光輝終于暗淡,緩緩消失在甄翔視線中。
“徹底墮落了嗎。”起身,甄翔目光指向巷子盡頭的幽暗,低沉飄忽的語氣回蕩:“你是誰,你在哪,你在做什么。”
……
……
畫面一轉。
地下角斗場。
如回家般隨意,泰然自若通過地下臺階,眼前有兩扇關著的門。
一個帶著小丑面具的身影擋在張森面前,通過特殊處理后的電子機械聲從面具下面傳來:“請出示入場券,或者走表演者通道。”
“我不喜歡你的發型。”自救人格打量門上的圖案,姿態輕慢。
當然,張森也做出同樣的動作,說出同樣的話。
除了甄翔,這個世界沒人能看見心魔。
“你有三十秒,過時不候。”從小丑面具中傳來的聲音一如竟往。
“難得,時間觀念是你身上僅存的優點了,靈魂腐爛還不算嚴重,可惜我沒有拯救你的欲望,你的發型……太丑了!”張森將雙手插進褲兜:“麻煩打開表演者通道,觀眾等不及了。”
“對將死之人,觀眾永遠有耐心。”他將假發取下,露出頭上三道猙獰的疤痕:“若是你再對我的發型發表任何意見,可能活不過明天。”
“喔,老鼠竟然也學會呲牙了。”張森表情夸張,嘴里發出驚訝的怪笑,如沙子在玻璃上摩擦,讓人難受。
“跟我來。”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語氣中夾雜著一絲畏懼,打開右側門,當先走了進去。
沒多久。
他將張森帶到一個小房間,唯一裝飾只有一張精美的椅子。
“坐在椅子上,時間到了,它會升到舞臺。”哪怕是電子合成聲,都能聽出不懷好意:“很幸運,你是第一批表演者,或者不幸,誰知道呢。”
說完離開。
好像想到了什么,他又停下腳步:“對了,來到這里就無法回頭,千萬別事到臨頭反悔,你會失去的更多。”
回應只有一句簡單的話:“我開始迫不及待了。”
張森坐上精美的椅子,雙眼微閉,如同等待命運的審判,然而從他嘴角勾起的笑容,又好似主宰生死的判官。
他抬手雙手,仿佛面前擺放著一架鋼琴,指尖在虛空舞動,時而輕緩,時而急促,如彈奏一首悅耳的鋼琴曲,臉上浮現滿足與愉悅。
……
……
外界。
拍攝現場。
“插入第十九序列背景音樂,鏡頭偏轉三點五度,調用七號分屏,鎖定特寫,景距自適應,光圈下降三度,加深色度渲染。”
龍文華冷靜發號指令,不到四秒,技術人員已經做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不知道的估計以為宋銘才是主角。”葉虹目光專注:“簡直不可思議,我居然開始用觀眾的眼光看待了。”
“我也是,說明劇情夠吸引人。”一位副導演道:“通常情況,如果一部影片在拍攝過程中能讓我們都投入,那么等到上映后,市場反響絕對不錯。”
“不僅如此。”龍文華稍顯激動:“這很說明問題,情感價值包涵很多種,不一定非的是正面情緒,一部影片能給觀眾帶來什么感受,取決每個觀眾的性格,喜好不同,收獲的情感價值也不同,這也是為什么一些黑暗題材的影視,也能對觀眾起到治愈作用。”
他接著說道:“一千個觀眾就有一千種感受,彼之蜜糖,我之砒霜,用這句話形容再貼切不過,或許因為大眾審美的多樣性,所以影視天堂中才會出現幾十種分類。”
“但小眾畢竟是小眾,經調查,觀眾口味偏好也存在很大共通,比如喜劇、動作劇,受眾群體就遠超其它類型題材,一部能讓多數人給出差評的影片,所提供的情感價值絕對有限。”
“回到話題,這部《心魔》,連我們制作人,都被不知不覺帶入到觀眾視角,可想而知拍攝到現在,我們是成功的,葉主編喜歡武俠,老常獨愛科幻,既然能夠打動你們,就一定能打動觀眾,側面證明,提供的情緒價值絕對不少,同時也證明了,完成度很高,哈哈……這次大膽改變成功模板主線,我們賭對了。”
龍文華喜笑顏開,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拍攝成功的結果。
“先別急著高興,后面還有幾個劇情,難度同樣很高,穩住。”
“先過這一關吧,如果宋銘能將這個劇情順利演好,之后就不擔心了。”
拍攝現場恢復安靜。
……
……
劇本世界。
房間天窗自動開啟。
一束光,從頭頂直射而下。
伴隨張森下面的椅子上升,直到停止。
視野瞬間開闊,亮如白晝。
大約百平米的圓形舞臺,裝飾奢華。
舞臺中心,寬一米,長三米的桌子兩端,兩張椅子從地下升起。
長桌中間,有一把左輪手槍。
防彈透明玻璃無死角設立在舞臺邊緣。
舞臺外,三百六十度的觀眾席上,已經坐滿了觀眾,同樣有男有女,至少不低于兩百人,全都帶著面具,誰也不知道面具下隱藏著一張怎樣的臉。
氣氛沉默,卻帶著某種強行壓制的瘋狂,仿佛在等待,等待爆炸的那一刻。
坐在張森對面,是一個全身都散發著絕望氣息的男人,如籠子中的猛獸,也許他需要錢,也許走投無路,也許只為享受生死間的快感,也許其它原因,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
舞臺上,還有第三個人。
穿著防彈衣,帶著防彈面罩,通過身形,可以分辨出是女性。
同樣的電子合成音:“歡迎兩位表演者,誰能帶走金錢,誰會死亡在此,全場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