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文皎月毫不猶豫直接接道。
“東西再金貴也是東西,能博女君一笑是它幸事,怎好收回,更何況那有送出去的禮物收回來的道理。”
文皎月直接忽略凌不疑的那句等過幾日我回來,她清楚何家快了,雍王等不住了。
“郡主…。”
“甭說了,就這么著,一言為定。哎呀,好好的事你一搞就好像多嚴重似的。”文皎月不想聽凌不疑可是可是老半天。
她既送定不會舍下臉拿回來,哪怕再怎么喜歡。
更何況,咳咳,就算是常用的。
她有空間啊!早就復制了好幾份放在空間里。
一支罷了不礙事。
“罷了,便依郡主。”凌不疑最受不了文皎月撒嬌,她一撒嬌別說凌不疑,換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得心軟三分。
雖然,她不是故意撒嬌,就是單純抱怨,可自我認知與他人眼中有偏差也是常事。
馬車行知一處彎路,拐完彎速度基本慢了下來,不比走快多少。
文皎月簡單整理了下衣衫,她估計要到家了。
看見文皎月動作,凌不疑心焦的很。
怎么速度這般快,就不能再慢些嗎?
而那邊文皎月卻覺得速度太慢了,老蝸牛都比這速度快。
咋了大晚上的,莫不成怕了路上突然竄出來一只女鬼嚇死了人嗎?
莫不成這是怕一會不能最快速度四處逃竄跑走?
文皎月思路越想越偏,越想越飛。
她揪起窗簾,遠遠的就看到白澍領著幾個家丁在門口左顧右盼的等著。
哎呦!不愧是她養的寵物,就是不輸狗子。
都知道主人回來晚了,出門等著接人。
她心里愉悅面上不由自主帶了點笑容。
放下簾子一回頭嚇死個人,只見凌不疑那張大臉湊了過來。
“啊!”她聲音很小,跟小貓似的,撓人心的很,尤其是這無邊韞色里。
她捂著胸口,這貨是不知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真的好氣啊!
“你干嘛?”她壓低聲音質問,外面那么靜,隨便一點聲音都能傳出去,她還要不要這張小喵臉了。
“無事”凌不疑眼神閃爍,他能說什么,總不能說不想錯過她眼里的風景吧。
“凌將軍,你真的”她自覺音調高了些,又壓低了點“有時很惹人生厭。”
“好郡主,你莫氣了。”
她別過腦袋不去看他。
文皎月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看起來太沒底氣,感覺絲毫殺傷力。
幸好她不知凌不疑心聲,不然能氣死,她以為的霸道威脅,聊下狠話,在人家心里是當成小貓撒嬌。
索性馬車不一會兒就停下來,凌不疑率先下了馬車。
文皎月倒是想狂拽酷炫吊炸天甩手就走,可誰讓她晚了半步,竟然讓某些人搶了先。
凌不疑為她掀起車簾,旁邊的云梔嘴都歪了。
呵呵噠,好氣的,沒搶到服侍自家小姐下馬車的機會。
凌不疑都是什么臭東西,怎么可能有她服侍的好,服侍的貼心。
靠,馬***的,竟然敢搶老娘飯碗。
叔可忍嬸不可忍。
云梔認準了搶先一步扶住文皎月的手,以伺候太后的恭敬姿態,服侍文皎月下馬車。
服侍完,還一臉高傲的仰著頭站在文皎月身后,正上前打算蹭人的白澍都被擠到后面去了,生怕沒人知道她是文皎月的貼心好忠仆。
雖說今日一天文皎月過的那是一波三三三個折。
雖說他倆剛剛還不愉快。
可下了車,大庭廣眾的她也不好甩臉子,那樣顯得她多心虛呀!
不行,她得理直氣壯,得昂首闊步。
凌不疑回想今日之事,尤其是文皎月替他杏仁糕的那一節,凌不疑是極其感動的。
記得許多年前,有次他吃了霍君華遞來的杏仁糕后去學堂,課上就發了病。
強忍渾身不適上完課,回去的路上唯有文皎月送來一杯藥茶。
當時她什么也沒說,只說是保養身體,可自己飲盡身上的病癥卻緩了不少。
她就是這樣的人默默付出卻不聲不響。
只是他沒想到,多年前偶然一次,文皎月竟然還記得當時阿起說的,自己今日只用了女君塞的杏仁糕。
“今日多謝郡主”千言萬語到最后只匯成了一句謝謝。
說什么謝不謝,明明是自己前去做客,雖說招待是不周了點,但也不至于說謝。
“不必謝”文皎月看看天,回頭朝凌不疑道“如今天色漸晚,明日還有朝會,將軍軍務繁忙,早些休息,寐善。”
這是從前文皎月常說的關心語,可自從他們打了一架后,自己就再沒聽見文皎月這般叮囑他。
久違的話,讓他心海掀起一道漣漪。
凌不疑喉結滾了滾,說不悸動是假。
“郡主也是。”
“恭送凌少將軍”她原地行了一禮,不小家子氣不嫵媚,大氣簡約,叫人舒心。
可偏偏凌不疑心口堵得慌,為何還是這樣?
大抵是求不得的苦楚心酸。
“郡主先進去吧,在下看著你進去才放心。”凌不疑并未動,他過幾日便要離京了,他想多看意中人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