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程少商仗義執(zhí)言無錯,王姈打抱不平就事說事也無錯。
樓垚無福配不上何昭君,非要退婚也是無錯,何昭君作為家里的嬌嬌兒,何家掌珠,耀眼了些也無錯,誰說女子非要溫柔如水,以夫為天?
這般明媚是另一番春景,只有懂欣賞的人才珍惜,很顯然樓垚沒有。
戲看的差不多就好,沒必要惹禍上身。
留下引路的萬家家丁,她拉著薔兒去了花園散心。
文皎月一眼就掃到那座被程少商動了手腳的小橋。
反正,也是程少商動的手腳,她也愿意順水推舟玩的更大些。
誰讓程少商下了她家薔兒的臉。
不過,既然要報仇,那還得當事人動手。
她一個眼神,旁邊的裕昌立刻了然看過去。
果真瞧見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指示牌,這不踮著腳尖找個好角度根本看不到。
“聽聞,這幾日程家那位暫住在萬府里。”文皎月小幅度傾身在裕昌耳邊竊竊私語。
“阿姊…”裕昌立刻心領神會,不過,她不確定是不是她想得那個意思。
文皎月眨了下眼睛,示意她想得沒錯。
裕昌脫離的非凌不疑不可得光環(huán)后,一直站在智商高地。
她很快捋清了,那木牌年久失修,一看便知此橋常年不用。
機關巧術,她略通一二,仔細看去,有幾枚木柱被人抽走,無論此人是否居心不良,此橋也比從前危險易掉。
走近了仔細看,那被抽走木柱周圍木頭色澤瑩亮,可見未經(jīng)風吹日曬,是最近的事。
既然如此,那應當是程少商來此手賤動了承重桿。
因為很顯然只有她一個人選,若萬家人突發(fā)奇想想要拆解那早下手了,今日雖賓客不少,可也沒時間也沒可能動人家家家具,這么做實在太失禮了。
那么只剩程少商一個選擇。
“阿姊”裕昌眼睛突然亮了“那…。”
文皎月直接接道“聽聞凌將軍與袁公子今日都來了。”
不愧是姐妹倆,那叫一個心靈感應。
凌不疑跟程少商鬧的那么兇,那日還毀了她的生辰禮。
裕昌可不是憋著一口氣嗎?既然是程少商自己惹得事。
那凌不疑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他那日的架勢,以及京中的流言,再結合阿姊的提醒。
看來今天定是要鬧上一場的。
阿姊回來了,有人給她撐腰。
她不得好好回擊回擊,真當她是個人人可欺壓的孤女?
哼!她可有阿姊哪!
她們姐倆可以不下場親自撕,可回擊一二還是可以的。
誰讓程少商在她的生辰禮上搞破壞,誰讓她對自己不善。
她可不是濫發(fā)善心的傻女娘。
“阿姊…”裕昌賊兮兮,眼露精光。
“嗯”文皎月點頭默認,很好,不愧是樣出來的姑娘,不會委屈自己,懂得為自己討公道,她很欣慰。
疊骨橋不常見,工藝更是少有人會,但贏氏后人怎能不懂?真當大秦帝國沒了,從上古傳下的贏氏就沒點底蘊積攢?
劇里裕昌執(zhí)念太深,一頭札地,這些個小事她顧不上。
可如今,裕昌身上不必背負那么多,有她的庇護,只需要做個快樂女娘就好。
裕昌的腦子里自然而然有機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