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翎慧還在的話,定然很是欣慰有這么個女兒。”
汝陽王妃身邊的嬤嬤丁婦上前安慰到自家女君。
“王妃又是想起大女君了。”
汝陽王府里,大女君是指得汝陽郡主的母親。幺女君則是裕昌郡主的母親。
“是啊!若是文錦與翎慧都還在,看到兩個孩子都平安長大了,定然很開心。”
當年的汝陽王府多熱鬧啊!
婆媳合樂,妯娌親昵,兄友弟恭,子孫繞膝,如今都沒了。
“王妃…”她是自幼服侍王妃的,也是王妃的陪嫁。王妃這些年究竟經歷了什么她是最知的,也是最感同身受的。
她心疼自家王妃中年喪子,心疼王妃經歷這么多污糟事。
情到深處,老嬤嬤渾濁發黃的雙眸早已盈滿淚珠。
“繁縷我都未哭,你怎得先紅了眼眶,都是一把年紀了,你這老嫗怎得這么不經說,日后我都不敢在你面前說話了。”
“王妃”老嬤嬤破涕而笑。
汝陽王妃跟著笑,都說痛多了就麻了,再不會痛了。可這么多年每每想起,她的心還是忍不住揪痛。
只不過,這么多年了,她早學會了演戲。
別莊僻靜,下了一夜的雨,晨光熹微。
吹起淡淡霧靄穿過門窗溜進屋舍。
她面前擺著一架古琴,就是她空間里的那把“蕭韶。”
文皎月有時想起來自己的起名,水平還是不敢恭維的。
你見過名字叫狗子的貓嗎?
這不就是嗎?一把琴叫排簫!
咳咳,不過,她更在意那就是自己很喜歡的詩詞:簫韶九成,鳳凰來儀。
只不過今天她一反常態并未撥動琴弦。
不久前半棠剛回稟完城里情況。
很好,就是現在這樣把她給摘出去,這樣未來一擊制勝才是王道。
第二日,回城時
就看街上多了不少布防,尤其是雍王府所在的那條街。
按理說,文皎月也是武將,那個時候應該去報道了,再怎么說也該做個樣子。
可她就是我行我素,首先,她煩凌不疑連帶著不喜歡他的黑甲衛。
其次,正是她如此這般,才能置身事外。
畢竟,比起朝上的那些人精,一個心緒不熟的女郎更叫人放心。
沒過兩天,萬家老太太大壽。
她們汝陽王府也在邀請名單之上。
大母不想去,便由她帶著薔兒去。
禮物都是些正常貨色不出眾的,她們送的是一只百年人參。
也是她從東面帶回來了,產地換到現在就是長白山挖的。
保真,是個好貨。
等最后一批貴女姍姍來遲后。
腰傷剛剛好了的王姈又開始作妖。
文皎月身份很特殊,她雖然也是貴女,可汝陽王妃沒來,她本人又在朝為官,本該去正廳與諸位推杯換盞。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裕昌郡主和汝陽郡主雙手緊扣,姐妹倆關系好,那是能隨意分開的。
所以,汝陽郡主先帶著裕昌去了正廳,面子上工程做完后,又陪著裕昌去了女娘們的聚會處。
“汝陽郡主,裕昌郡主”身后突然響起一道清亮的女聲。
她倆齊齊回頭,原來是王延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