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們你們是不是忘了?她文皎月對付過邊塞蠻族,她這輩子遇到的刺殺沒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
就這還敢直吼一聲啊殺來,這不是純腦殘嗎?
不過終歸是敗了興致,文皎月一揮手“伺候過廢帝廢妃的都殺了,受過恩的一個不留。動手吧?!?
文皎月懶得多看,轉身就走,不忘拍拍折夏肩膀“好好干?!?
意思很簡單別弄死了,但要生不如死。
折夏立刻秒懂。
殿內戚惶一片,咒罵之聲混雜其中。
文皎月走出大殿,這里她來過幾次,唯有今日格外不同。
簡單規劃好部署,竟然已過晌午。
也罷,她喜歡直接清除干凈,城內那些窩點她全面拔出,別養著養著再養出戾帝那種下屬。
走在漫長甬道上,文皎月急迫又放松。
身后有嬿婉她們安頓規整,宮內宮外那叫一個分工明確,她現在去接汝陽王妃。
汝陽王妃見著她,摸著她的臉熱淚盈眶,直喊瘦了瘦了。
說要要叫薔兒出來吃個團圓飯。
文皎月先去沐浴,結果左等右等,只等到裕昌失蹤的消息。
文皎月瞬間怒了,她褪去華美衣裙,換回戎裝,手持利刃。
帶著眾人四處搜尋,終是無果。
眼見著天黑,到如今深夜。
文皎月望著搜尋士兵們手里的火把,暴虐是壓不住的。
她先去了大牢,牢里的三皇子一身臟亂,臉色灰敗嚇人。
“是你做的?”文皎月開門見山。
文子端聽不懂,他是真的不知道“瞧你這樣子,是汝陽王妃遇刺還是裕昌郡主失蹤?”
“你在激怒我?!蔽酿ㄔ露紫律砀糁伍T與他對視。
文子端覺得自己是瘋了,竟然此時還能對她心動,可越是這種境地下,人越愿意自亂陣腳,他已經抑制不住自己的心。
荒蕪崩潰最容易被感情控制。
四目相對,文皎月笑了下,“好,我知道了?!?
文皎月殺瘋了,她直接殺去越氏,將越候越妃外所有人屠殺殆盡。三皇子府更是殺生一片,血流成河。
她可不管什么皇親國戚?反正她也是皇族出身。
隨后王家,乾安王族,一個個的處理。
樓家她雖放過,但樓太傅的門客私兵一個沒放過。
還未找到那便是萬家除了一家四口,不對是一家五口外,其余部曲殺干凈。
她確實記仇,她可沒忘先前萬老太太對她家薔兒與程少商的態度。
折夏就喜歡這種事兒,殺人多爽啊!直說對著萬家眾人言明,懷疑萬老太太對主公不滿已久,如今正要伺機報復。
這下硬氣多年的萬老太太終于軟下脊梁,比下流氓親戚,蠻不講理又強權在手的文皎月自然不是她能抗衡的。
如今兒子萬松柏還在獄中,聽說被扭斷了雙手,如今不知生死。
萬家終歸是要沒落了,萬老太太怎么也想不到汝陽郡主一個女子竟然敢稱帝。
早知今日當年也不會那般嫌棄汝陽王妃粗鄙,能養出這般人物,汝陽王妃才是真正的藏拙。
每過一個時辰找不到文皎月便屠戮一家,到最后五皇子連帶著妻妾兒童上下仆人都沒活下來。
文皎月不希望裕昌背負太多,而且這些人她本就要殺,只是遲早的事,不然她的江山不會穩定。
所以,她干脆用了自己的名義。
文皎月找了她一夜,終于在汝陽王府的祠堂找,到她了。
文皎月走進祠堂的院子,她一個人跪在木碑前。
“薔兒”她輕聲喚了句。
裕昌回頭看到站在清晨曙光下的姐姐。
她跪在那里不動,上半身轉過來。
“姐姐”她聲音干澀,裕昌笑了笑,僵硬極了,可又帶著些解脫。
文皎月飛撲過去抱住裕昌“薔兒,我的薔兒?!?
文皎月一夜未眠布滿血絲的雙眸噙滿了淚水,哪怕她心里有預感裕昌沒事,可她就是忍不住擔心害怕。
她總有種對裕昌的虧欠,她還記得裕昌小小的孩子那么那么懂事,不哭不鬧跟著四處走。
“姐姐,他們終于能見陽光了嗎?”
文皎月瞧著那一排又一排的木牌,這間屋子里擺的滿滿的,有些牌子上甚至不是名,而是綽號,是編號,還有些甚至只是一塊無字碑。
汝陽王府的祠堂供的從來不只是汝陽王府的人,還有當年手下的兵。
但凡是當年跟隨父兄上陣殺敵英勇犧牲者,皆在這間狹窄陰暗的房間里,有一席之地。
呵!實際上這房間并不小,可牌位太多了,顯得那么擁擠。
文皎月掃著這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木碑,她笑的釋然。
“是,他們終于要見陽光了,以后也不會被所在那暗無天日的屋子里?!?
姐妹倆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這世上不僅僅有英勇的將軍可以流芳百世,那些為國征戰的士兵也能讓人銘記在心。
十日后,文皎月正式登基,改國號為贏。年號元德。
元德帝封妹文婷薔為元觀長公主,史稱李少主。
大母贏氏為端至太后。
有史稱元德帝極其敬重大母,疼愛妹妹。
所以,取端至太后之姓冠以國號。允許元觀長公主封號用元字。
據稱元德帝不僅才德兼備,更是武德充沛,未登基前便以武力壓制周邊部落小國。
至于拋棄糟糠的汝陽王,別說獎賞了,直接被人堵在三才觀后山一處小院子,這輩子別指望出去。
對此,她也很光棍,那日是他自己上趕著絕婚,如今種種殊榮都與他無關。
出于一點仁義,她不會直接要了汝陽王的命,只叫人看著他每日正午跪在門前青石板上一個時辰。
至于從前他的擁躉刁奴,文皎月連同族的皇子都殺,更別說饒過不相干的。
想必天天被拘禁,日日被監控,汝陽王的日子不是一般‘好過’。
對于向來冷血自私的汝陽王這比殺了他還難接受。
建國半年,文皎月煩得很就想出去走走,每日看奏折看的眼睛疼,索性出去走走
于是,國內所有道觀寺廟都遭了毒手。
全部拆了改成書院,道士和尚反抗者全部拉去當苦力,不聽話就是一鞭子。
干完了自家道場的改造工作,就被捆的跟海帶苗子似的,拉了條粗繩拖去煤窯挖礦。
又是一年秋,這是她登基后的一個秋,也是她在這座皇城過的第一個生日。
早在她登基后的一個月,養傷一段時日的凌不疑自請去了守隴西。
或許是為了叫她放心,自行呈上了霍家虎符。
入城后,文皎月也不是什么官都殺,她還沒那么顛。
萬家不過是積怨已久的態度問題,她要是不報復,就是把她皇室的臉按在腳下踩。
凌不疑也沒被關進地牢,主要破城那日下午就沒撐住,被抬回凌宅醫治了。
如今,瞧著面色冷硬多有頹態的凌不疑,文皎月有可無不可的應了。
今日早朝,還談起他從西北運來的木材。
文皎月要承認她很倔,但靈牌木頭刻了那么多也夠了,就憑當今社會的生產力,別最后走上大明老路被人嘲笑養豬養垮了的。
整個石碑,留些匠人雕刻就成。
對于社會發展,這是記錄歷史,勿忘初心的里程碑。
不過,西北運來紫檀木是真好,那云杉也好看。
文皎月大手一揮,紫檀木給裕昌做套床,剩下的云杉,她與大母如今的端至太后一人一架衣柜。
元德二年春
元觀長公主于皇宮出嫁,這是元德帝在位期間最為宏大之事。
女帝一生未嫁,皇宮除了她外,很長一段時間另一位主人便是端至太后。
后元觀長公主夫婦有喜,元德帝為了方便照顧,將小兩口接回宮中,特賜長樂宮作為居所,此處也是長公主出嫁前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