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是朱厭”文皎月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怎么不飛過來,白叫我苦等你到深夜。”
折夏好氣,氣的磨牙,可不敢怕挨揍,憋的臉紅脖子粗。
好半天干巴巴道“那不是因為這個時代的人沒見過神仙,要是騰云駕霧,被人看去豈不是會嚇死人。”
“切,瞬移不會嗎?”文皎月就喜歡逗他。
“主子”折夏很想咒罵一句,女魔頭,本座不能飛還不是因為你,壓制了本座的神力。
文皎月見好就收,撂下手中的書“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快點說說吧,建設的怎么樣了?”
“我都跑了一路了,你也不賞杯水喝,這也太壓榨了人了。”折夏一屁股坐在文皎月腳邊腳凳上。
“好好好,我親自給你倒”嫣然一笑,她也不矯情給人滿上一大杯“喏。”
折夏接過一口氣飲盡,猶敢不夠“主子,你這也扣了,自己喝葡萄美酒,就給我這大功臣喝井水。”
“誒,你說錯了。這可是山泉水,今早莊子上的人剛挑下來的,再說了我給你喝水,那不是你自己說討杯水喝?”
文皎月接過夜光杯,直接給折夏斟滿一杯葡萄美酒,隨后遞給折夏。
“說吧,情況如何?”
文皎月和折夏碰了下,折夏飲了口,這老逼登就知道吃獨食,自己在外要死要活給她打工,她倒好坐在這里,喝這么好的美酒。
心里罵罵咧咧,面上附和著“整體都還不錯,按著計劃走,前不久……。”
第二日日上三竿,文皎月才起。
昨夜折夏被她披星戴月踢回去了。
她在南方建兵起義,已經撕下好大一塊。
她不急著一口吃個胖子,這段時日,她擬定計劃休養民生,養精蓄銳,蓄勢待發。
用完膳有氣無力癱在那,她懶不想動。
不過,最終在菘藍的攛掇下,還是出去走走。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這附近有個塔,但還沒去過,今日便去玩玩。
她就說吧今日不宜出行,這不直接刷上人了。
塔上三皇子與凌不疑密謀大計,若是此時有人上前大叫,怕是人命不保。
很不巧,此時她就在同一層。
說實話,她走不是真沒聲啊,就算現在游玩一圈再下去,要不迎碰上這倆貨啥事兒都沒有。
但有些人是老天爺注定,就像此時一只老鼠竄過去碰到了一旁堆砌著的廢陶罐,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文皎月都笑,精彩,真是精彩呀。
“誰”一道男聲聲如洪鐘。
殺氣,她能感受到劍氣出鞘的殺氣。
雖無腳步,但在緊急時第六感會更強,她能感受到到人類呼吸由遠即近。
隨即,她直接躍出窗外,掩住呼吸貼墻站。
塔內
三皇子瞧見滿地狼籍,還有個破陶罐滾了滾,隨后對上一對圓溜溜發著精光的眼睛。
原來是老鼠,三皇子略微放低警戒。
都說碩鼠碩鼠,當真無錯,被咬掉耳朵鼻子的不在少數,就算夜里管好門窗,也有那肥碩的破門破窗進來咬掉人的手指腳趾。
惡害就是惡害。
貼墻站的文皎月終于清醒了,這一覺醒來懵的很。
你說這倆密談怎么就不整點暗衛四周守著呢?
好歹進來前也得攔一攔呀,不然,她不至于如此。
還有也不知這倆啥時候走?望著底下深遠的平地,真的好高啊,看著有點暈眩。
不過,她懶得進去,只要沒人看到,她就直接飛下來,省事。
思緒翻飛間,手不知為何一松,該死要摔下去。
千鈞一發,她扯住四層的翹角,順勢翻窗進來。
驀然間,腰肢被人摟住。
突的一下,撞進一個炙熱胸懷。
文皎月就愣了一秒,下一秒反手借著衣袖遮掩扯出空間里的爪刀就要扎,馬上就要扎下去,手卻被人抓住。
“是我”低沉男聲帶著溫熱氣息。
是凌不疑都聲音。
就很出乎她的意料,因為在她的計劃里,下次見面就是送虎符之時,不該是在如此境地下的見面。
良久
她先開口打破這寂靜。
“三皇子走了嗎?”她也懶得打啞謎,反正怎么掩飾都能猜到她知道他是與誰相見?
“走了”其實早走了,在他抱住文皎月前就走了。
“嗯,放開”
她突然掙扎,凌不疑沒準備下意識就放開了。
文皎月自來熟坐到草席上,倒也不嫌臟,稱手倒了兩碗水,一碗擱到自己面前,一碗擱到桌幾對面。
凌不疑不知她寓意何為,但還是順勢做了過來。
文皎月抬眸淡笑“怎么,不走?”
“你都聽到什么了?”凌不疑并未喝水,他直勾勾盯著文皎月。
“你覺得我聽到什么了就是什么”她直接將問題拋回去。
“無論你聽到什么,都不要管,更不要與任何人說,不然我未必保得住你”凌不疑一本正經嚴肅極了。
文皎月很想懟,不過還是忍住了,專注吹著水碗上漂浮的浮灰。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三皇子并非池中物,他能力不俗,公私分明,有膽魄有抱負,比起庸碌的太子,更適合那個位置。”凌不疑頓了頓繼續道
“我知你不易,拖著汝陽王府一大家子不敢輕易站隊,但明君良主想必以你眼力自是看的門清。太子識人不清,優柔寡斷,若他承繼大統,你汝陽王府未必能保全,你也不想眼睜睜看著汝陽王府抄家滅族,汝陽王妃夫妻倆與裕昌郡主含冤入獄,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日子。”
啪的一聲陶碗砸出,在墻上炸裂,文皎月直勾勾盯著男人,絲毫不懼“你威脅我?”
什么意思?凌不疑那大母薔兒威脅她?
四目相對,沒有郎情妾意,知音佳友,唯有殺氣騰騰。
不知是哪道呼吸重了些,直接將她拖回現實世界。
凌不疑說完,見她沒反應,好似沒聽到,正想著叫醒著跑神的人。
卻不曾想,直接被人扼住命運后勁。
“凌大人這么早就想進霍家祠堂啊?”文皎月不想演了,直接撕了。
“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凌不疑突然變得很猙獰。
“知道什么,什么意思,你心里沒有數嗎?霍郎君”文皎月可不怕眼前人,真比起來誰殺誰還說不定呢。
“你想要什么?”他看起來是冷靜,實際上隨時準備動手。
文皎月突然覺得沒意思了,她整個人癱軟,斜斜的撐著頭,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樣。
“要什么?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她抬眼看向凌不疑。
“不然,你以為這么多年我為何從未提起?你以為你這點小秘密就很值錢嗎?霍無傷霍郎君。”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一開始吧,從你以凌不疑的身份來的第1天,我就知道。”
天地日月可見她真沒說謊,畢竟她在那之前剛剛穿了過進來。
“我只是很懶的說這些,畢竟,沒有必要去妨礙人家選的人生路,不是嗎?”
“那你為何今日要攤牌?”
“因為,我想看你痛苦,想看你不開心。想看你膽戰心驚。我就是想看你痛不欲生的模樣。”
是的,她文皎月一開始就拿你當了消遣玩意兒,起初是覺得裕昌那么喜歡你,她不介意讓你成為裕昌的人。
可隨著時間越久越是發現裕昌沒有裝出來的那么喜歡。
更甚至從一開始真的就是完全的假裝,單純就是為了搭上他這條大船,讓汝陽王府重振輝煌。只不過是演的時間長了,有了執念罷了。
如今,有她的存在,汝陽王府不再是孤兒寡母,根本不需要搞這些東西撐臉面。
既然如此那么欺負過她妹妹的人,就應該沒有好下場。
“你這是什么癖好?”凌不疑有些放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