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寸步不讓，閉目繼續抱著，享受著懷里的溫香軟玉。

這一刻，他盼望了不知多久，比想象中的還要柔軟。

“凌不疑你想死嗎？放開我，我再與你聊。”凌不疑越是糾纏，文皎月越是冷靜。

這里雖說荒涼，但也不是沒可能有人出沒，要是被別人瞧到，她哪還有臉做人。

凌不疑依舊紋絲不動，好的不聽壞的來。

她反手掐住凌不疑脖頸用了用，極其冷靜“快放開，不然我掐死你。”

“不”凌不疑反而抱的更緊了，他答的堅定。

“你找死”不知什么時候，文皎月手上多了一把小刀，就是上次在兗州用的那把，爪刀惡狠狠停在凌不疑大動脈處“放手。”

“不放。”

文皎月當真起了幾分殺心，不是惱羞成怒，就是單純討厭不聽話的廢物。

“你當真想要我死嗎？”凌不疑的聲音就在耳畔。

“我不知道”文皎月說不好，至少現在不能死，她也堅信凌不疑此時也不愿赴死，他還大仇未報。

“我還有事未了，等一切結束，我的命你隨意處置。別動，讓我再抱會，我會放開。”

文皎月在憋屈和發怒之間選擇了憋屈的發怒，俗稱憋怒。

文皎月不知什么，她就知今日還算走運，提心吊膽老半天，幸虧沒有人來。

待凌不疑松開她后，文皎月直接甩了他一巴掌掉頭就走。

自那日后，文皎月直接不去校場了，真好，又是借機擺爛的一天。

壽宴當日

她和裕昌都在邀請名單之上，自然是要到場的。

今日的文皎月梳了偏分發髻，霞姿月韻，那股子嫵媚勁兒，呼之欲出，根本無需特意。

腰間環佩叮當，流光溢彩。

從前只知金最襯汝陽郡主，如今才知玉器也不差，氤氳里柔情似水。

皇后壽宴與往年沒什么不同，偶爾有幾個上前寒暄的夫人，夸的大多是郡主又美了一類的場面話。

文皎月也一樣報以微笑，偶爾回上兩句。

待到開場，歌舞升平，文皎月就顧著看戲了。

她時不時扶扶簪環，咱兒今日就是個淑女佳人風，形象一定要注意。

那面皇子公主明爭暗斗，三皇子忙著COS中風，三公主忙著磨牙切齒，五公主附身吉娃娃，太子忙著瞄舊情人，總之大家各有各的事兒要忙。

到了送禮時，更是熱鬧。

太子的玉麒麟，三皇子的鐵礦堪輿圖。

至于五公主，文皎月是真有點看不懂，這這堂堂公主獻什么舞啊？而且還拉了一群王公貴女。

要知道這個時代還不需要折斷女子雙翼，逼著做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荒唐事。

舞這種娛樂對于公主這等貴人，只需通曉，無需精通。

這大庭廣眾，男女混席，還不是祭祀舞蹈，確實有點丟面兒。

前腳儲妃失言，后面獻舞失敗，反正這場宴會大失誤不多，小麻煩一個接一個。

程少商這次獻上的新培育的胡豆，原本是想獻上宣侯親筆題寫的詩詞，可惜死活沒找到從前宣侯遺物。

無它，這副墨寶早就被文皎月搜刮來送給宣皇后。

瞧著程少商出大殿透風，文皎月就知道五皇子該出場了。

她剛想出去看戲，一抬眼和曲泠君對上。

曲泠君舉起酒杯遙遙一敬，文皎月沒想到還有這出，到底是反應快，端起高足杯回敬飲下。

曲泠君笑的善意，她雖未多言，但文皎月知道這是在感謝自己。

到這她突得想起先前送給曲泠君的紙鳶，原是在感謝這個啊。

的確曲泠君很喜歡文皎月送給她的紙鳶。

還未出嫁時，曲泠君就很喜歡文皎月，那時她還是個小女娘，在其他孩童調皮時，她總是靜靜坐在那里看書，偶爾抱著把阮慢慢撥著。

當然也常常背著奶呼呼的裕昌郡主到處走。

其實，子晟那時也極其懂事獨立，可全然不同，子晟是因著經歷大災大劫被迫成長，他眼里精神里盡是蒼涼悲哀。

而文皎月也就是如今的汝陽郡主，她是那種相處起來很舒服的感覺，她身上有股魅力叫人很容易在她那里得到放松。

說句實話，若不是那日送來的紙鳶，曲泠君還一直覺得文皎月和他們差不大，其實不然，自己不知比人家大多少，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從不覺得她小。

曲泠君是很聰明的人，之所以這些年不與梁尚絕婚，不僅是為了兩個孩子，還有曲梁兩家的關系，與她而言犧牲小我，成就大家才是人生價值。

可她內心里何嘗不是個小女娘，她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至寶。

若不是太子妃孫氏多年挑撥，她又何須吃這么多年苦。

曲泠君是個道德感很強的人，為著自己的內心，也為這從前真有過的情，她忍了多年家暴。

果然你不發瘋，就有人對你發瘋。

文皎月也不想與曲泠君有多少關聯，咱也怕太子夫妻倆發癲。

拉了拉身邊坐著的裕昌，愣是沒拉動。

轉頭一看，這是怎么了？這孩子咋還低著哪？

咱家薔兒啥時這般扭捏，溫柔小意，低眉垂眼，給文皎月看懵了。

文皎月牙都差點沒呲呲出來，她都不用多想，定是那姓班的勾引她家裕昌。

這孩子不會戀愛腦上頭了吧？

文皎月后槽牙差點沒咬碎，全場巡視一圈，終于瞧見班小侯爺，不過，這個似乎也被創了，文皎月千里喵眼上場，愣是沒想明白這貨是喝酒紅臉，還是羞得紅臉。

罷了罷了，她深嘆一口氣，自己去吧，這孩子估計沒心思看戲。

程少商和五皇子相談甚歡與否，她不知道。

五公主設局毀程少商清白，她沒看到。

但春苕不用被發賣苦寒之地，她是確定的。

無它，因為此時給她與駱濟通私會放風的正是春苕本苕。

“月姐姐，我父兄要將我遠嫁到西北去，我到無所謂，但唯擔心姐姐你，你獨自在都城一定要格外謹慎小心。”

駱濟通這個佳人，文皎月很是受用，試問誰不喜歡嫻靜善解人意的女子？

“濟通，西北苦寒，你真的要如此嗎？”文皎月反握住駱濟通的手，美人姐姐她好愛。

“阿父說，那賈家對我洛氏很重要，我身為他的女兒不得不嫁”眼尾帶上幾分憂愁，聽到濟通二字，她就知道上鉤了。

旁邊的文皎月想都沒想直接中招，是她胃不好，就喜歡吃軟的。

“濟通”文皎月摩挲著駱濟通的嫩手，吃盡豆腐，真嫩啊！

“月姐姐”駱濟通羞得臉都不敢抬。

“濟通，你確定嗎？”

“嗯”駱濟通重重點了下頭。

文皎月拍上駱濟通的肩膀，盡量在曖昧中裝正直，要知道欲拒還迎才是最純情的必殺技。

“月姐姐，你不必擔心我，我會照顧好自己，不會讓你擔心的。”駱濟通心噗噗直跳，聲音都帶上幾分顫抖。

“嗯”文皎月摟住駱濟通的肩膀“不為了四姐姐，也要為了自己，照顧好自己。”

“好女娘，你受累了。月姐姐期待與你重逢再見。”

“月姐姐”駱濟通身為長秋宮女官向來是最懂宮中規矩的，可此時此刻她不想動了。

穢亂宮闈也不是不可，反正她也是要嫁到西北去的，那邊山高皇帝遠，消息閉塞。

私會處又是她精挑細選的，一般無人來此。

只要月姐姐肯，她愿意雌伏與姐姐膝下。

二人越礙越近，臉越貼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