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世子你與我說呀。”她話一出,全場嘩然。
何昭君,凌不疑,程少商,肖世子哪個聽不懂她話中的深意?
肖世子更是緊張的咽了口唾沫,他眼睛陰鷙死死盯著文皎月,恨不得盯出個窟窿來。
“肖世子,咱也是通人情的。本郡主做事你放心,不會讓你孤零零的上路的,父慈女孝再好不過了。”
肖世子瞳孔地震,他呼吸都緊了拍。
“菘藍你還在等什么呢?快點。”她一幅聊著家長里閑適模樣,只叫肖世子背后冷汗浸濕。
“來了主子”菘藍壓著個小姑娘走近,說實話不叫壓幾乎是提著過來的。
那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身上的釵環衣服早就散的散亂的亂,凌亂不堪。
“文皎月你這是何意?莫不成臨死前你還讓我喜當爹做回父親,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嗯,是挺可笑的,其實私生子嘛,也是可以充作家仆洗腳婢的,對吧。”
文皎月索性撕破臉也不裝了,她本就不是多圣母瑪利亞的白蓮花。
“東門之池,可以漚麻。彼美淑姬,可與晤歌。東門之池,可以漚纻。彼美淑姬,可與晤語。東門之池,可以漚營。彼美淑姬,可與晤言。”
“詩經里的句子確實妙哉。對吧美姬”她沒看那可憐巴巴的小女孩,就這么噙笑回看著肖世子。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肖世子明顯是慌了,他甚至有意無意的看向何昭君,實在不行,咬一咬牙再求求何昭君,說不定說不定就能保下呢。
“你無需聽懂,我只知雍王麾下的劉將軍家的三姑娘極其漂亮,那溫柔小意誰能比得上啊!”文皎月這口吻就像是軍中老油子說起哪哪哪兒的姑娘最美了,品頭論足起來全然沒有小女兒家的羞澀。
“哎呀,她生的女兒能差了去?”她朝菘藍那邊移了步,叫美姬的小女孩直接就嚇哭了,臉都白了。
她一哭肖世子就繃不住了,劉家三女娘是他的舊情人,更是他的青梅竹馬。
他肖家預謀起兵造反時,為了保全孩子,更為了聯姻何家,這才一直沒對外公布有這對母女。
“文皎月你這般惡毒,不怕死無葬身之地。”肖世子心理防線直接崩了,他帶這些討好看向何昭君“昭君,昭君,我是你郎君啊!咱們咱們拜過堂拜過天地的,美姬,美姬她只是個孩子,什么都不懂。”
“你,你是最心慈的女娘,你救救美姬,美姬她是無辜的。”
何昭君沒反應,甚至臉上不知何時浮現了一絲冷笑,郡主不愧是郡主,確實擅長殺人誅心。
肖世子病急亂投醫,畢竟他老大年紀不小,膝下只有這個女兒,如今正是他們肖家最后的血脈獨苗苗。
他最終彎下脊梁看向凌不疑,只是還未張口便知結果。
“哎呀~”文皎月拖著長音調調,巧笑嫣然“你說你求啥呢?放心,我是那么狠心的人嗎?我也沒把你家孩子送下去做菜人那!”
“哦,對了”她似乎突然驚覺想起點啥來“瞧我這腦子差點都忘了。菘藍還不趕快給咱們肖世子呈上,一會死了就白瞎了。”
“是主子”菘藍單手壓住小女娘瘦弱的小身板子,單手從紅木盒里拿出一碗白瓷碗裝的餛飩。
小姑娘還想掙扎呢,結果壓根脫不了單手壓制她的菘藍。
菘藍站起身,順帶把美姬給拉起來,送上去之前干凈利落的給了美姬一手刀。
菘藍可是文皎月身邊的人那是戰場上真刀真槍殺出來的狠貨。
她那一手刀雖然收著5分利,但對于一個養在深閨的五六歲嬌小姐而言,堪稱酷刑,直接癱倒在地了。
那餛飩碗直接磕到肖世子面前。
“這是何物?”肖世子心中大叫不好。
“你說呢?香得勒。趁熱吃,那肌膚勝雪嫩滑如玉,做出來的餛飩,定然是最香甜的。”
“三姑娘好福氣啊!能生的這一幅花容月貌,體態婀娜。”
是不是真用劉三姑娘的肉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看肖世子死不瞑目,氣血攻心。
文皎月沒明說,但肖世子已經氣的牙呲欲裂。
“文皎月…”肖世子還沒罵完,文皎月看都沒看身邊小姑娘,手起刀落美姬早已人頭分離。
別說程少商就說凌不疑都有些震驚,實在是太干凈利落,也太殺人誅心,她面不改色,依舊是端莊大方的淺笑。
說實話,就算是凌不疑也是這時才發現文皎月手上竟拿著把鋼刀,明明從未見她奪刀而來,這刀一直在她手上,可就是沒人注意到,大概文皎月就是這樣,她站在那里就足夠吸人眼球,她只要愿意清淺一笑,足夠叫人心悅誠服,挪不開視線。
似乎她還嫌不夠,文皎月當著所有人的面,眼睛都不往旁邊撇,就邊正常客氣的對著肖世子微笑邊一刀刀將美姬小小的身板剁的四分五裂,四肢分家,腰斬削發。
何昭君也是怕的,尤其聞到這股血腥味,但她心里莫名有種痛快。
她嫂嫂們生的所有侄兒全部枉死,憑什么肖世子的孩子還能茍活于世?
文皎月隨手將手中的刀往地上一扔,這刀本身就不是她的是來的路上隨便順了把黑甲衛的配刀,也不知道那冤種孩子到現在發沒發現自己配刀沒了。
“肖世子,你不用太感謝我。我知道自己是個大善人,積大德了。”
她說的頗為認真,好似殺人分尸真的是什么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