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調(diào)戲昭陽公主,在作死邊緣試探
- 晚明權(quán)臣
- 摩托化旺仔
- 2569字
- 2024-02-26 15:44:28
“請公主教我。”田敦異微微拱手。
他想知道,朱徽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朱徽嬋微微一笑,邁動蓮步,繼續(xù)向前走去。
“皇兄是點(diǎn)了你做萊州總兵,但你別高興的太早。”
“你就沒想過,以皇兄的行事風(fēng)格,怎么就這么放心你去萊州,聽之任之,甚至連個監(jiān)軍都沒派?”
朱徽嬋的確提出了一個很關(guān)鍵的問題。
崇禎對權(quán)力向來看得很重,本身又很多疑,很多重臣只是略有懷疑,就被他扔進(jìn)詔獄,甚至直接處死。
“在皇兄眼里,你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你愿意自費(fèi)練兵,這當(dāng)然很好。”
“但也無非只有兩種結(jié)果。”
“要么你練兵有成,為朝廷建功,建立一支戰(zhàn)無不勝的鐵軍。”
“要么你練兵失敗,灰溜溜地逃回京城,從此與仕途無緣。”
“你要失敗了還好,至少還能保住一條小命,畢竟你自費(fèi)練兵,別人也不好說什么。”
“但你要成功了,你的禍?zhǔn)驴删蛠砹恕!?
“以陛下的習(xí)慣,怎么會放任一支鐵軍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到時他就會百般試探,也許親自干預(yù)指揮,也許派人到你軍中,奪你的軍權(quán)。”
“到那時,你聽是不聽,你從是不從?”
“你若聽,那便要執(zhí)行一些不切實(shí)際的命令,甚至把軍權(quán)交給那些不知兵的內(nèi)監(jiān)手中。”
“萬一葬送了你辛辛苦苦建起來的新軍,你可舍得?”
“你若不聽,便是生有二心,屆時皇兄猜忌,朝中大臣蜂擁而上,爭相彈劾,你可還能全身而退?”
“別忘了,你畢竟還是大明的臣子。”
田敦異對她的話不置可否,但還是表現(xiàn)的恭恭敬敬。
至少,他要等到朱徽嬋“圖窮匕見”,才能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究竟為何。
談話間,兩人已走到院門口,田敦異一路將她引到書房中,并安排紅兒趕緊上茶。
而后關(guān)上房門,書房中只剩田敦異和朱徽嬋兩個人。
“以公主看,微臣應(yīng)該怎么辦才好呢?”田敦異順著她的話茬問道。
朱徽嬋一邊在書架前隨手翻著書籍,一邊假裝隨意地說道:
“很簡單,做我的駙馬。”
“我是皇兄最疼愛的妹妹,只要你做了我的駙馬,皇兄就不會對你橫加猜忌。”
“即便你真的練兵有成,我也會勸說皇兄,不要派人對你掣肘。”
“如果京中有人對你不利,我也會幫你遮蔽。”
“你若想活命,安享富貴,這便是你唯一的出路。”
朱徽嬋說完,便回身看向田敦異。
這是她在來田家的路上,辛辛苦苦想出的說辭。
崇禎是答應(yīng)了她,同意招田敦異當(dāng)駙馬,但也提出了兩個條件。
一是建功,二是田敦異必須同意。
朱徽嬋并不擔(dān)心田敦異建功的問題,她只關(guān)心田敦異是否同意。
所以才想出了這番說辭,威逼利誘之下,讓他不得不答應(yīng)。
她本以為此刻田敦異必然惶恐不已,恨不得趕緊跪下,一邊感恩,一邊求她讓自己做駙馬。
可沒想到,田敦異竟仍然安坐在椅子上,面如沉湖,波瀾不驚,神色間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
“怎么,你不同意?”朱徽嬋蹙眉問道。
田敦異已經(jīng)了解了朱徽嬋此行的目的,對情形也分析的八九不離十。
至于朱徽嬋的恐嚇,對他來說,毫無威脅。
還想派人掣肘?
老子有的是辦法弄死他,九種,至少九種。
造反一直是他的第二選項(xiàng),至于殺一兩個欽差大臣,也并非什么大事。
既然踏上了這條路,他就知道,真正的安全和富貴,絕不是靠別人賜予的。
而是靠自己真刀真槍殺出來的。
就憑你一個養(yǎng)在深宮的公主,以為一番威逼利誘就能拿捏我,也未免太過天真了。
田敦異緩緩說道:“現(xiàn)在書房里就你我二人,那我也說些出格的話。”
“出我的口,進(jìn)你的耳,出了這個門,我可就不認(rèn)了。”
“如果我所料不錯,皇上并沒答應(yīng)你招我做駙馬,至少沒有完全答應(yīng)。”
“不然皇上為何沒在圣旨中寫明,還要勞煩公主專門跑一趟,說出這番言辭呢?”
“你不過想著,趁我二姐還沒把消息遞給我,趕緊把我唬住,答應(yīng)了你而已。”
田敦異站起身來,慢慢向朱徽嬋走去。
“那公主也太小看田某了。”
“公主以為,靠口舌吃飯是這么簡單的?”
“若田某這么輕易就能被你唬住,又怎么能出得了詔獄,還敢去兵荒馬亂的萊州做總兵?”
“若田某沒有真本事,恐怕早就成了刀下亡魂了。”
田敦異已走到朱徽嬋身前,目光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在我眼里,公主就好像沒穿衣服,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大膽!”
朱徽嬋頓覺自己仿佛真的赤身站在田敦異面前一般,心中一陣羞急。
從沒有人敢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不禁倒退幾步,翹臀撞到了書架上,方才停住。
田敦異微微一笑,收起目光,向旁邊踱起了步子。
“公主真的以為,皇上讓我去萊州,只是把我當(dāng)做一顆棋子,一顆練完新軍之后,用完即棄的棋子?”
“那不過是公主為了唬住我,隨便說的戲言罷了。”
“我可以明確告訴公主,田某之所以能去萊州,是因?yàn)樘锬辰o皇上指出了一條生路,給大明指出了一條生路。”
“不然,大明亡也亡了,還哪來什么掣肘,哪來什么猜忌?!”
“而只有我,才能把這條生路走通。”
田敦異踱回朱徽嬋面前,盯著她的眼睛說道:“既然你那么懂皇上,那我問你,如果你我同時站在皇上面前,只有一個能活,你說皇上會殺了誰?”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皇上會義無反顧地殺了你這個皇妹,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你是公主不假,但千萬別高估了自己的重要性。”
田敦異一邊說,一邊邁著步子向朱徽嬋逼近。
她仰視著面前俊俏邪魅的男人,毫無之前恭敬的模樣,竟感受到自出生以來從未體驗(yàn)過的威壓之勢。
她的心臟不禁狂跳,胸部也快速起伏著。
“你想讓我當(dāng)駙馬,很好,我也樂得有個公主給我暖被窩。”
“但我可不是付翔那種沒用的草包,怕你,敬你,任你擺弄,任你羞辱。”
“在我眼里,你可不會是什么公主,你只會是我的女人,我的小女人,在我身下不斷嘶喊的小女人,哭著喊著不斷求饒的小女人,我會把你折騰的死去活來,你敢嗎?”
田敦異說完,雙臂猛地扶住書架,把朱徽嬋圍在身前。
若是有旁人在此,田敦異斷然不敢如此放肆,也不敢說出如此虎狼之詞。
畢竟他公忠體國的忠臣形象,還是要維護(hù)的。
但此刻書房里只有他和朱徽嬋兩人,即便日后朱徽嬋告知他人,別人也斷然不會相信。
他們只會認(rèn)為這個行事乖張的刁蠻公主,因?yàn)楸惶锒禺惥芰耍趴谡_賴他而已。
朱徽嬋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心臟更加狂跳不已,面色通紅,仿佛滴血。
多年未碰男人的她,哪里受得了田敦異如此撩撥?
心中竟還產(chǎn)生了一絲期待。
她不覺口舌干燥,雙腿也不自主地微微顫抖。
“田敦異,你想干什么?”
她本想呵斥田敦異,但從她嘴里出來,言語卻早沒了公主的威嚴(yán),卻似乎帶著一絲哀求。
“你不是想讓我當(dāng)駙馬嗎?”
“公主和駙馬親熱一下,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俊?
朱徽嬋突然感覺想哭,沒來由地想哭。
怕他動手,好像又怕他不動手。
“你,你別亂來——”
她的聲音仿佛蚊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