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導演看著一點文藝氣息都沒有
- 華娛1986之我和天后是初戀
- 雪初情
- 2180字
- 2024-03-14 17:55:57
有時候朋友和朋友就是這么簡單,兩個人有一個共同認識的人,再加上有個共同話題可聊,又有合適的時機,有時間坐在一塊兒,最好能再喝個酒,吃頓好菜,氛圍到了,基本上交情也差不多了。
如果后續(xù)再能打打交道,彼此感覺還不錯,說不定就能成莫逆之交。
現(xiàn)在,剛剛認識沒多久的邵文和莫言,多少就有點這種意思。
三個人一塊兒來到軍藝西門的棚戶區(qū),在莫言的帶領下坐進了一個XJ人開的小餐館。
這一片大學很多,有民族學院,還有舞蹈學院,還有理工學院。
莫言熱情的介紹道:“這里的炒拉條子和炒面片我特別喜歡,很地道。”
三個人坐好之后,莫言才想起來給邵文介紹。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好意思說:“哎呀,我以為我跟你們倆都挺熟,把你們倆也當成已經(jīng)認識了,不好意思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一位是西安電影制片廠的攝影、導演張一謀。這一位是邵文,是一名歌手,剛認識的朋友。”
邵文和那個叫張一謀的中年漢子握了握手。他有點好奇,為什么這導演看著一點文藝氣息都沒有,倒反而更像個農(nóng)民。
接下來邵文安心吃自己的炒拉條子,你還別說,這家餐館確實味道挺地道。
莫言還要了兩盤菜,掂了一瓶二鍋頭。邵文擺了擺手,沒讓他倒:“不行,這烈酒我不能喝,得保護嗓子。你們兩個喝吧。”
莫言也可以理解,點了點頭也沒再勸,他跟張一謀一個人半瓶。
“你說主演定好了,都是誰?”
“男主演選了江文,女主演選了中戲那女學生龔麗。”
“改天見一見。符合小說里的形象嗎?”
“男的還差不多,女主演不是一個路子,但是我覺得她潛力很大。”
“對呀,我記得好像你提過有一個備選不是叫龔麗,叫什么,叫什么可呀?”
“是史可,她跟龔麗是同班同學。史可BJ條件上倒是挺好,但是總覺得她氣質差一點。”
……
邵文扒拉著自己的拉條子,耳朵里邊聽著兩個人聊著電影的事情,聽他們說選角色,什么男主演女主演,從哪兒選的?兩個人還偶有爭執(zhí)。到最后好像莫言還挺不高興。
邵文只是覺得挺好奇,他還從來沒接觸過拍電影,跟電影唯一的接觸也就是電影院里邊看看。沒想到今天碰見了一個給電影寫劇本的,又看見了一個專門拍電影的,感覺就如同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不過這會兒很明顯,那兩個人談不下去了,再談下去兩個人可能就要鬧翻,于是張一謀見機把話題給扯開了。
這會兒他們的酒喝的也差不多了,狀態(tài)微醺,明顯話也多了,所以主動開始找邵文說話。
“唉,你是叫邵文對吧?哪個文工團的?”張一謀紅著個臉看著邵文問道。
邵文笑了笑,正好這會兒拉條子吃完了,端著水杯喝了一口白開水,然后回答道:“現(xiàn)在剛成待業(yè)男青年沒單位,自己組了個樂隊。”
“呦,那哥們兒你這勇氣可嘉。不過現(xiàn)在組個樂隊也掙錢,到處不缺演出,BJ出了三環(huán),到七環(huán)以內都是機會。我聽說那些歌手們掙了錢就花,花完了坐著車拉著一塊轉一圈,接著又有錢了。對了,歌手還不是最主要的,還有那些說相聲玩曲藝的,唉,都掙老鼻子錢了。”
邵文聽著他語氣里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于是他問道:“你們拍電影動不動都能成大明星,難道還不能賺錢嗎?”
張一謀一揚頭把杯子里剩下的一點酒全部喝完,砸吧砸吧嘴說道:“我們拍片都是死工資,頂多有點補助。不過要是那些男女明星還好一點,像我這樣扛攝像機的就沒啥機會了,頂多多跑幾個劇組,多掙點兒借調費。給莫言那800塊錢都把我老底兒都快掏空了。”
他說著啊,還專門瞅了一眼正在吃飯的莫言。
莫言嗤笑了一聲,“那是你愿意。我就說用不了那么多,誰讓你那么大方,非要給800,這在我們老家那兒都能買一兩頭牛了。”
邵文有些好奇的問:“我聽說你好像把他的《紅高粱》買了,如果這部電影拍下來大概要多少錢?”
張一謀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怎么著也得二三十萬吧。我還打算跑到高密去種他幾十畝,高粱這樣拍出來才有效果,光種高粱就得幾萬塊。哎,可惜沒人認同我這種做法。正發(fā)愁上哪去弄錢呢?”
這時在旁邊的莫言插嘴說道:“你就快打住吧,勸你不聽,非要去高密種高粱,我跟你說你非吃虧不可,你就不知道那個地兒的人……,唉,我不說了,不能說自己老家的人不是,反正你要非去的話,打打交道就知道了,到時候錢打了水漂,可別怪我沒給你提前打招呼。買版權的那800塊錢說什么我也不會退的。我已經(jīng)給朋友說好了,用那個錢請他們好好大吃一頓。”
很明顯他兩人關于種高粱,估計吵過不止一架了,所以張一謀壓根沒接腔,反而問起了請客的事情。
“你剛一拿到錢的時候,小眼兒就是轉個不停,我就覺得你在想什么好事,快說說拿著錢去請誰吃飯?”張一謀用調侃的語氣問道。
莫言喝了點酒,這會兒也沖動了一點,比今天下午豪爽了許多,拍了拍桌子,說道:“請張嬙啊。為這事兒我都準備好長時間了,今兒總算跟她說好了。”
張一謀一聽,撇著嘴說道:“真搞不懂你。為啥那么喜歡她的歌?話說她那種風格不知道怎么進入到你的審美點了?”
“這樣你就不懂了。那叫自由,那叫內心的無拘無束的釋放,像你這種悶騷的人根本就不懂。”莫言反唇相譏。
張一謀也紅著臉瞪著莫言說:“我悶騷?你才胡說呢,我喜歡什么直接說,從來不躲躲藏藏。”
嘿嘿嘿,莫言連著冷笑了幾聲。
“就你們這些導演,我早就看透了,什么藝術啊,都是打著幌子,跟女演員套近乎,談著藝術談著藝術就談到床上去了。你們整個就是藝術liumang。”
“你這話說的,我啥時候跟人家談藝術談到床上去了。”
“以前那是你沒機會,咱咱打個賭吧,我敢保證,但凡你有點機會肯定就會像我說的那樣。”
本來理直氣壯的張一謀,竟然心虛了,端著茶杯喝了一口,不再接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