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不能一直使用這種寶物的!”
“你的體魄、修為不夠,所以受到限制!”
“哈哈哈,果然這種好東西,只有我才有資格享用。”
“你能力不足,懷璧其罪,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黃鼠狼精再次被定住身形的時候,心中驚駭。
對陸北的真實之眼也是產生了一種敬畏。
但是緊接著,當它看到陸北痛苦的表情,以及感受到真實之眼作用在自己身上的效果消失之后,它的臉上頓時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來。
隨即,就見它快速來到陸北的面前,探出左手就向著陸北的眉心挖去。
左手上,鋒利的指甲快速長出,如同一枚枚尖錐,只要輕輕一下,就能輕易的刺穿陸北的血肉,將真實之眼挖出來。
甚至,它的左手指甲,已經接觸到了陸北的皮膚,感受到上面溫熱的觸感了。
那種寶物即將到手的感覺,讓它興奮的渾身都在發抖。
陸北的右手,死死的攥緊鋼鐵長棍,想要回擊。
但是黃鼠狼精的右手,卻將他的右手手腕使勁按住,讓陸北完全做不出任何反擊。
眉心的真實之眼,也因為陸北使用過載,已經從眉心隱去了。
“大意了,這次怕是要陰溝里翻船了!”
陸北心中嘆了口氣,無奈的暗道。
不是他意志力不夠堅定,也不是他不想反抗。
只是他現在的實力,跟這只黃鼠狼精相差實在太大了。
盡管他來之前計劃的很好,但是真當到了這一刻,他卻完全沒有能力逃跑!
眼看著自己眉心的真實之眼要被挖出,自己也要死在這里。
忽然,陸北發現眼前的黃鼠狼精的左手,遲遲沒有往自己的眉心挖下去。
那鋒利的爪子,幾乎就要穿透陸北的皮膚了,但就是差那么一點,它卻下不去手了!
陸北愣了一下,然后就發現黃鼠狼精的腹部,開始滲出鮮血來。
有變故!
同時,陸北發現黃鼠狼精按住自己右手腕的右爪上,力氣已經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這點力氣,不足以再壓制住自己了!
感受到了黃鼠狼精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陸北來不及思考其中原因,立馬使勁把右手掙脫出來,然后一棍子狠狠的打在黃鼠狼精的身體上。
砰!
一聲悶響,黃鼠狼精的身體像是破麻袋一般,被狠狠的打了出去。
同時,陸北看到一道苗條的身影,快速從黃鼠狼精身后爆退。
“是它!”
陸北一眼就認出,這道靚影就是之前的那只昏迷過去的狐貍精。
他也終于明白,剛才千鈞一發之際,是這只狐貍精救了自己!
同時,陸北還看到,丹爐上空懸掛著的那口白玉棺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裂開了,里面躺著的那個人形尸體,已經消失不見了。
白玉棺材里面的紅色液體,灑在了丹爐上,又從丹爐上流到了地上。
狐貍精在爆退的同時,它的身形也逐漸變淡,最后由人形化作了一只純白色的狐貍。
“別愣著了,快跑!”
“它一會就會恢復的。”
狐貍精看到陸北愣神,連忙提醒道。
同時,它快速向著陸北這邊跑來,三兩下就跳到了陸北的肩膀上。
“哦哦,好!”
陸北不敢遲疑,連忙就跑出大殿,來到了地宮。
地宮里面的那群黃鼠狼,頓時像是發了瘋一樣,向著陸北圍攻過來。
“嗷!”
站在陸北肩膀上的狐貍精,猛地向著前方發出一聲怒吼。
瞬間,所有的黃鼠狼全都像是遭受到了巨大的威壓,嚇得匍匐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再向陸北發起攻擊。
陸北來不及多想,這只狐貍精為何會有這么大的力量。
他立馬就發足狂奔,向著遠處的通道口而去。
就在陸北剛跑到通道口的時候,就聽身后傳來黃鼠狼精暴怒的聲音來。
“該死的騷狐貍,壞我好事,我要將你抽筋扒皮!”
緊接著,陸北就聽到了身后傳來急促的風聲,是黃鼠狼精追了過來。
陸北不敢遲疑,連忙就鉆進通道,向著外面快速跑去。
此刻,他使出了這輩子最快的速度,就這陸北還覺得不夠快。
甚至,他感受到了身后急促的追擊聲,于是陸北右手死死攥著鋼鐵長棍,然后雙手著地,手腳并用的往外跑。
雖然這樣做,右手每一次在接觸地面的時候,都會被手里的鋼鐵長棍給咯的很疼。
但陸北卻管不了這么多了。
鋼鐵長棍不能丟,這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把武器,要用來防身的。
終于,在黃鼠狼精距離他不到三米的距離時,陸北從洞口沖了出來。
沖出來后,他并沒有立刻逃跑,而是移步到旁邊,雙手握緊長棍,停在洞口上方。
就在黃鼠狼精的腦袋剛冒出來的時候,陸北眼疾手快,一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黃鼠狼精猝不及防之下,被打的頭破血流,雙眼發暈。
陸北趁著對方受傷的機會,立刻沖到洞口,使出渾身的力氣,狠狠一棍子對著黃鼠狼精戳了過去。
砰!
一聲悶響,黃鼠狼精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給戳的失去了平衡,身體直挺挺的向著通道下面滾了下去。
聽著通道里面傳出的憤怒的慘叫聲,陸北不敢停留,連忙就帶著狐貍精,向著陵園出口的方向狂奔。
此時,外面已經天色大黑,黃鼠狼精看似受了重傷,但是想要殺他和肩膀上站著的狐貍精,還是輕而易舉的。
“再跑快點,它很快就能追上來了!”
肩膀上的狐貍精四只爪子死死的抓住陸北的衣服,防止被奔跑中的陸北給甩下去了,同時還不斷的催促著陸北。
“我知道,你別說話了。”
陸北連忙說道。
果然,就在陸北剛跑下墳山,就聽到身后的山上,傳來雜草被踩踏的聲音。
他抽空回頭看了一眼,就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在向著自己狂追。
同時,在白色身影的后面,還有無數的黃鼠狼追了過來。
陸北看到這一幕,也是心跳加速,神經緊繃。
黃鼠狼精憤怒之下,直接帶著所有的徒子徒孫傾巢而出。
這是勢必要抓住自己了!
畢竟成精之后,黃鼠狼精這位白衣居士,還從未在一個人類的手里,吃過如此大的虧!
它自然不會放陸北從自己手掌心跑掉的!
……
與此同時,陸家陵園門口的厲剛,在原地不斷的來回走動。
他時不時的望向陵園深處,又時不時的看向自己的身后,眼神中充滿了焦急。
“怎么還沒有出來,天都黑了這么久了。”
“陸公子,你一定要挺住,千萬不要出事啊!”
厲剛在心中不斷的說道。
自從跟陸北約定好,
隨后,他站定腳步,對身邊的一名手下道:“再去看看陳吉回來了沒有?”
陳吉是厲剛的副手,也是禁衛軍的副統領。
自從上次跟陸北合力殺了那只雜毛黃鼠狼后,又從陸北口中得知,陵園里面還有一只更厲害的黃鼠狼精。
厲剛就知道自己跟這只黃鼠狼精已經結仇了。
雙方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加之自己的禁衛軍,又在黃鼠狼的手里折損了不少。
厲剛就決定要將陸家陵園里面的這群黃鼠狼,全都給剿滅了,以絕后患。
但是光在陵園外面待著,等黃鼠狼來偷襲就太被動了,搞不好還要損失不少人手呢!
所以,厲剛就決定要主動出擊。
但是,陸家陵園太過特殊,是榮國公的祖墳所在地。
即便是厲剛,在沒有得到皇帝的命令時,也不敢輕易踏入。
于是,他當時就寫了一份奏折,讓副手陳吉帶著去金陵城找皇帝陳述事實,爭取拿到皇帝同意他帶人進入陵園的圣旨。
陳吉是禁衛軍副統領,能夠見到皇帝。
只要得到了皇帝的應允,厲剛就能帶人進入陵園,去對付那只黃鼠狼精。
而就在一天前,厲剛就收到了陳吉的飛鴿傳書。
說是已經拿到了皇帝的圣旨,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
而今天,在跟陸北約定好對付黃鼠狼精的方法后,厲剛就將所有的手下全都召集起來,在陵園門口開始嚴陣以待了。
此刻,距離陸北去破壞閉關的黃鼠狼精的修煉,將黃鼠狼精引出來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了。
厲剛自然心中焦急,怕陸北死在黃鼠狼精的老巢里面。
所以,他才一直在催促手下,去看看圣旨有沒有來!
他要趕緊帶人進入陵園,爭取時間救下陸北。
“諾!”
那名手下連忙應了一聲,就快速跑開。
就在那名手下前腳剛走,厲剛就聽到一陣車輪聲由遠及近。
然后,他就看到那名手下再次返回,同時他的旁邊還跟著一輛馬車。
“大人,回來了,陳吉副統領回來了!”
那名手下一邊跑,一邊興奮的大聲喊道。
厲剛面露喜色,連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帶著所有禁衛軍肅然等待。
終于,馬車在厲剛面前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就見陳吉當先從里面走了出來。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名司禮監太監。
陳吉當先從車上跳了下來,然后將那名太監扶了下來。
“王公公!”
厲剛認識這個太監,是司禮監秉筆陳洪喜的手下。
雖然這位王公公看起來很年輕,也就二十多歲,但是厲剛卻一點也不敢怠慢,恭敬的問好。
“嗯。”
“厲大人辛苦了,接旨吧!”
王公公扯著公鴨嗓子微微點頭道。
“禁衛軍第三十六衛統領厲剛接旨!”
厲剛雙膝跪地,雙手并舉朗聲道。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厲剛,你所奏之事,朕已知曉!”
“榮國公乃我大齊國棟梁之臣,陸家歷代為大齊江山鞠躬盡瘁,付諸心血。”
“今聞陸家祖陵竟被精怪盤踞,實屬匪夷所思之事。”
“朕準你所奏,給朕把此等妖物務必斬草除根,還陸家先祖一個清靜之所,宣德五百三十六年六月十八日。”
“臣厲剛,恭請圣恩!”
王公公一臉嚴肅的念誦完圣旨后,這才臉上露出微笑道:“起來吧,厲大人!”
說完,將圣旨送到了厲剛手里。
厲剛雙手接過圣旨,這才起身將圣旨收起。
隨后,厲剛從副統領陳吉手里,接過一個粗布錦囊,遞給王公公道:“王公公舟車勞頓,這點心意算是我請王公公喝茶的。”
王公公試了試份量,不動聲色的將錢袋收起,笑著道:“呵呵,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咱家就先回去復命了,不打擾厲大人為陛下分憂了!”
厲剛立馬招呼陳吉道:“阿吉,替我送一送王公公。”
陳吉應聲,便陪著王公公上了馬車。
目送著馬車消失在夜色中,厲剛將圣旨遞給一個手下。
隨后轉頭面向陵園大門,右手按在腰刀握柄上,精神一振,大聲道:“開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