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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原來,陸小荷走了以后,侯軍在家看著孫子,怎么看怎么喜歡,他趴在地上,先讓孫子騎“大馬”,在客廳轉起圈來。

老侯還唱著西游記兒歌……

“白龍馬,誒誒!

蹄朝西,誒誒!

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

嘟嘟嘟嘟嘟嘟嘟……

西天取經上大道,

一走就是幾萬里!

咿呀咿呀咿呀咿……”

老侯爬了一會,熱的滿頭大汗,就讓孫子自己玩玩具。侯喆已經會跑了,玩得很開心!

……

玩了一會,小家伙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用流著哈喇子的小嘴使勁親著爺爺!

老侯高興地把孫子舉在了空中!

小小侯覺得很好玩,還要爺爺舉高高。

老侯又舉了幾下,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片金星閃閃!一陣暈眩,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侯喆重重地掉在了地上,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他哇哇地大哭起來!

幸運的是,蔣玉英去縣里參加了一個會議,會議結束后,一心想孫子的她就急急忙忙地回家了!

還沒進門,就聽見了侯喆的哭聲,她打開了房門,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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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匆匆趕到了醫院。

從蔣玉英懷里接過了侯喆,看著兒子頭上的大包,心疼極了。

“你說你干什么去了?你一個小小的班主任,”蔣玉英氣不打一處來!

“我爸怎么樣了?”

“放心吧!死不了!”

“怎么回事?保姆呢?”

“還保姆呢?素質低下,我說了她兩句就不干了!你爸暈過去了,要不是我湊巧回了家,你爸今天命就交代了!”

蔣玉英往急救室門前走去。

“雇一個,攆一個!素質低下?去雇個碩士,博士當保姆啊,人家干唄?”

小荷坐在醫院的走廊里的椅子上,把臉貼在兒子臉上,小聲嘟囔著。

沒想到婆婆長了順風耳,蔣玉英轉過身來,三步并做兩步走!沒等小荷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這記耳光好象是集合號,許多人跑來看熱鬧,侯喆也被嚇哭了!

“你說什么呢?我看你是想造反了!”蔣玉英大聲呵斥著陸小荷。

陸小荷眼含淚花,把孩子往婆婆懷里一放,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蔣玉英一邊哄著孫子,一邊給侯杰打電話:

“你小子快上醫院里來!你爸在急救室里呢!你媳婦把孩子扔給我跑了!”

陸小荷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一輛輛小轎車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她想:“不行啊,陸小荷,公公還在病床上躺著,平常對你那么好!喆喆那么小,還離不開你的懷抱!你不能這么走了!”

手機響了,是侯杰。

“小荷!你在哪里呢?快給我滾回去!……”侯杰還想說什么,可是小荷已經把電話掛了

小荷默默地往回走。回到醫院,從婆婆手里接過了泣不成聲的兒子。

侯杰來了。

老侯醒了。從急救室轉到了普通病房。

小荷牽著侯喆的手,去看公公!老侯還在打著吊瓶。

“爸爸,對不起,實在是我不好……”小荷說。

“小荷,這事趕巧了,怎么能怪你呢!都是爸爸自己身體不好。我感覺這次可能要因禍得福了,胳膊也有勁了,再過幾天都能扔手榴彈了!”

侯喆趴在床邊。

“爺爺,爺爺,我要騎大馬!”

……

過了些日子,老侯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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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真快,又要開學了。小荷想把侯喆送到托兒所,老侯說什么也不同意,

“讓我一天不見孫子,那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嗎?孩子還小,你還是雇個保姆吧!雇保姆的錢還是我們出,你們不用管!”

“爸,還是我們出吧!”

“我和你媽留那么多錢干什么?早晚還不都是你們的?聽爸爸的話,你自己去找一個,別怕多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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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英對老侯說:“當初要聽我的話,讓小杰娶了盈盈,哪里有這么多事啊!盈盈多好啊,溫柔大方,善解人意,長得也比小荷好看,象個大明星似的!父親又是市長,想找個什么樣的對象找不著?她說這么多年來一直等著我們家侯杰呢!”

老侯說:“小荷不是挺好的嗎?”

“好什么呀?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小荷沒少給她娘家動西吧?侯杰沒少偷偷給他老丈人錢吧?我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有你,現在長能耐了,我說一你說二,就知道給我唱對臺戲!”

老侯立整敬了一個禮,對老婆說:“報告首長,不敢!我一直都是按照您的指示辦事!”

侯喆也學著爺爺的樣子,朝奶奶敬禮!“寶告首……長,我……我餓了!”然后,把手指頭放到嘴里,吮吸起來!

蔣玉英看著孫子稚嫩的可愛的小臉,心中好象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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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荷帶著一個保姆回來了。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外地的,帶著一副老實巴腳的模樣。

她向家里的一把手蔣玉英介紹情況,

“我們家包吃包住,她說了,有空的時候,可以幫忙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

陸小荷又說了談好的價錢,又問婆婆,

“媽,您看行嗎?”

蔣玉英點了點頭,這事就算定了下來。

家里還有一個作為客房的小臥室。陸小荷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讓保姆住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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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了!

小荷和高興意氣風發,斗志昂揚!

為了讓七(六)班的同學們的學習能迅速提高上去,開始大量布置作業!

他們特地召開了全班動員大會,高興說:“不爭饅頭,也要爭口氣!”

李成龍在下面悄悄說:“我不爭饅頭,我喜歡吃的是米飯!”

陸小荷說“學海無涯苦作舟,書山有路勤為徑”,拿偉大毛主席的一句話鼓勵大家,“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攀登”!

這樣班里出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政治老師有時候布置英語作業,語文老師有時候布置數學作業。

“作業復作業,作業何其多!

世人苦被作業累,春去秋來老將至!”

語文課代表張雷對他的同桌李三毛說。

高興就和小荷商量,對于作業沒有完成的,實行有的班以前實行過的“政策”——罰款!第一次警告,第二次罰款,第三次加倍!按時完成作業的給以獎勵。小荷想起許海峰他們對七(六)班不屑一顧的眼神,遲疑了一下答應了。

這樣一來,逼得同學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學習好的象奚美娟,王雪玲,羅一民等還能正常完成作業,可有的就不行了。有的給同學買好吃的,抄作業;有的讓家長幫忙,有的象林霞,拿錢雇人做作業……

“狗頭軍師”高興又建議小荷對陳大龍,李成龍等幾個打死也完不成作業的主,冠以“體育生”的“榮譽稱號”,網開一面,可以不完成作業。省的他們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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