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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和任如意的交易

“你知道我的身份?”任如意陡然一驚,看向謝南州。

“前朱衣衛(wèi)左使任辛,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刺客,只要你出手,就沒有殺不了的人,曾經(jīng)在一個月內(nèi),連殺鳳翔、定南、保定三軍節(jié)度使,得安帝親賜朱衣衛(wèi)左使之位,僅在指揮使之下,后來背上了殺害昭節(jié)皇后的罪名,不知我說的可對?”謝南州打量了任如意一眼,而后緩緩說道。

“你到底是誰?能知道這么多,你不是個簡單的人。”任如意眼眸中浮現(xiàn)一絲殺機,這個人很神秘,只有死人才會保守秘密。

謝南州自然注意到了任如意眼中的殺機,“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你心心念念的昭節(jié)皇后之死是出自誰的手筆,想知道嗎?”

謝南州挑了挑眉,玩味的眼神看向任如意,靜靜的打量著。

任如意目光冰冷,眼前這個人對她十分了解,讓她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個人對她沒有敵意。

“說吧,你要我做什么?”任如意瞬間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意,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查清楚昭節(jié)皇后的死因,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幫我殺一個人,梧帝,楊行遠!”謝南州開口說道。

梧帝必須死,但是卻不能死在他的手上。謝南州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任如意來做最合適,畢竟她的殺手履歷堪稱豐富。

任如意瞳孔微縮,旋即平靜說道:“好,我可以答應你,我?guī)湍銡⑷耍愀嬖V我真相。”

殺人是她最拿手的事情,只要將名字告訴她,無人不可殺,只不過梧帝現(xiàn)在在安國,要廢些手腳罷了。

謝南州微微一笑,伸出手,“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任如意淡淡一打量沒有理會。

謝南州閃過一絲尷尬,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告訴我你是什么人?”任如意聲音平淡,帶著一絲不容置疑。

謝南州背過身向外走去,同時聲音響起:“我是楊行健,梧國丹陽王,你要找的人在開陽縣城,等你把事情都做完后可以去丹陽王府找我。”

話音落下,謝南州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仿佛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任如意看著謝南州消失的身影,目光微動,流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竟然知道自己要去尋找出賣整個梧都分部的越三娘報仇,還特意告知了越三娘的行蹤。

一時間任如意也有些看不透謝南州這個人了,雖然相識不過片刻,但謝南州給她的感覺卻很特殊,很神秘。

不知道為什么,任如意心中第一次對這個人產(chǎn)生強烈的好奇心,她見過無數(shù)的人,從尊貴的皇子王孫到富有的富商巨賈,乃至位高權重的達官顯貴,但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給她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仿佛她無法穿透他的內(nèi)心,洞悉他真正的想法。

任如意斂了斂眸,突然一絲細微的疼痛傳來,她看向自己的肩膀,鮮血汨汨而流,她要先將自己的傷勢穩(wěn)定下來。

“娘娘,我一定會找到殺人的兇手,就快了...”任如意眼神有些恍惚,思緒又回到了那場慘無人際的大火中。

思緒回轉(zhuǎn),任如意從錦囊里掏出一塊小小的絲絹,那絲絹上題“索命簿”三字,她以簪為筆,以血為墨,一字一字開始往上添加名字。

趙季。

越先生。

婁青強......

此時已是宵禁,梧都各家各戶早已鎖門閉戶,唯有街上傳來細密的腳步聲。

六道堂的緹騎牽著獵狗,循著干涸的血跡四處搜尋著。到處都是犬吠聲、腳步聲和踹門搜查聲。

謝南州從地窖出來后,徑直往街上走去,迎面來了一隊六道堂的緹騎,領頭的人正是婁青強,他正在帶著六道堂的人搜查任如意,奔走半夜卻一無所獲,正當他氣急敗壞之際,卻看到了迎面走來的謝南州。

“屬下見過丹陽王殿下!”婁青強看到謝南州的臉頓時一驚,連忙率領六道堂的緹騎前來行禮拜見。

謝南州雙眼微瞇,默不作聲,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興許是察覺到了謝南州的不快,婁青強臉色微微一變,試探著問道:“殿下為何在此?可需屬下派人護送殿下回宮?”

“你們六道堂的人這是在干什么?為何在此擾民?”謝南州說道。

婁青強聞言有些沉默,今天他們在青石巷捉拿朱衣衛(wèi)的漏網(wǎng)之魚,沒想到那名逃離的朱衣衛(wèi)實在是厲害,金蟬脫殼,暗中殺了一名六道堂的緹騎渾水摸魚,等他察覺到已經(jīng)為時已晚,所以現(xiàn)在他馬不停蹄的挨家挨戶搜尋,就是想把那名朱衣衛(wèi)找出來。

“屬下探查到梧都內(nèi)有朱衣衛(wèi)潛入,現(xiàn)在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尋。”婁青強如實回秉道。

“那你查到了嗎?”謝南州問道。

“回殿下,還沒有!”婁青強有些忐忑的說道。

“先退下,明天再查!”謝南州繞過婁青強淡淡道。

謝南州的話帶著一絲不容置疑,婁青強連忙說道:“是,殿下!”

六道堂的緹騎、道眾聞言立刻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計,整齊劃一的等候在原地,丹陽王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

“先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把東西交給越先生,讓他去查,要是逃走的人把這事捅到朱衣衛(wèi)總堂,吃虧的也不是咱們。”婁青強吩咐道。

......

風息沙平,殘旗斜插,如血暮霞漫涂于黃昏天際,這是距天門關戰(zhàn)場數(shù)十里的后方。

雖然謝南州率領玄甲軍及時趕到,避免了天門關大戰(zhàn)的慘敗,但是還是有數(shù)萬將士血染沙場,整個戰(zhàn)場尸橫遍野。

尤其是供應糧草的輜重后營,幾乎全軍覆沒,沒有人生還。

突然,死人堆里伸出一只染血的手,一個人形慢慢從尸首堆里爬了出來。

那人爬出來后,懶散的眉眼往旁邊一瞥,微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低語一句:“老天還真是待我寧遠舟不薄,就算是被充軍了依然有人置我于死地,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趙季讓人下的黑手吧。”

此人正是寧遠舟,他身量修長,年約三十,滿臉臟污,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人該有的模樣。然而周身卻透出些難言的懶散之態(tài),令人辨不清他的身份與閱歷。

寧遠舟是六道堂的前堂主,由于不肯為章崧所用,便被章崧找了個由頭押進了大牢。上位后的趙季出于嫉恨,便將寧遠舟發(fā)配充軍,甚至還安排了人給了寧遠舟一個冷箭,幸而寧遠舟天生機警,早就料到會有人暗算他,裝死躲了過去。

“也不知道跟隨圣上出征的柴明等各位天道兄弟如何了,本來打算這一戰(zhàn)之后就歸隱的,現(xiàn)在看來還不是時候,還得回一趟梧都。”

寧遠舟上前摸出敵軍身上的葫蘆,喝了幾口水,又順便洗了把臉,耙了耙散亂的頭發(fā)。那臉上臟污洗去,露出的是一副修眉俊目的好容貌。有那么一瞬間,那削金鑿玉般的側(cè)臉映照在北地風沙粗糲的落日下,似是透出一股歷盡千帆的滄桑。

暮色漸漸浸染大地,寧遠舟跨馬遠行,背影灑脫而又寂寥,迎著落日的最后一絲余暉,漫聲唱道:“相看白刃血紛紛,死節(jié)從來豈顧勛。君不見沙場征戰(zhàn)苦,至今猶憶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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