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上位者的拉攏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541字
- 2024-09-15 01:18:32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倦鳥歸巢,星河橫空。路邊攤鋪收了旗幡準備打烊,瓦子酒肆卻漸漸熱鬧起來。
高閣上點起了燈,歌女慵懶的身影映在雕窗上。不多時閣樓窗子推開,有人探出身來向燈杠上懸掛彩燈。
看到任如意終于展露一絲笑顏,謝南州開玩笑似的道:“不生氣了?娘子?”
任如意也就著臺階下,微笑的看著謝南州,“是的呢,相公!”
‘相公’這兩字咬的極重。
謝南州微瞇雙眼,倒也沒有出聲打破此時的氣氛。
“好了,天都黑了,回去吧。”謝南州和任如意漫步在街市上,突然道。
任如意點了點頭,突然挽上了謝南州的胳膊,謝南州一怔,看向任如意,只見她的眼眸星光點點,暗含期待,讓人不忍拒絕。
謝南州暗道一聲妖精,但終究還是沒有舍得拒絕她。
任如意眼眸閃過一絲得逞,笑容滿面,兩人宛如恩愛夫妻一般,看著河邊的花燈,欣賞著這良辰美景。
回到驛館時,夜色已深。院子里靜悄悄的,各房里都熄了燈,蟲鳴聲颯颯作響。
“好了,這么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路。”謝南州將任如意買的一些小玩意遞給她,而后道。
任如意點了點頭,接過東西道了聲謝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嘶——”
任如意突然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謝南州回過頭,“怎么了?”
任如意淡淡道:“沒事,你走吧。”
說著關上了房間的門。
房間里,任如意看著自己背上流血的傷口,皺了皺眉。
她受傷了?謝南州眼神微動,剛才他看得分明,任如意的后肩滲出絲絲血跡。
謝南州腳步匆匆,朝六道堂居住的院落而去。
謝南州找到了錢昭,道,“錢昭,給我你的藥箱,要最好的金瘡藥。”
錢昭疑惑道:“誰受傷了?”
但是謝南州來不及和他多說,看到錢昭桌子上放著的藥箱,拿著便走出了門外。
錢昭面露異色,看著謝南州朝任如意所住的房間而去,眼眸頓時閃過一絲了然,面無表情的臉上多出了一絲笑意。
咚咚咚!
任如意的房門被敲響。
任如意眼神一寒,“誰?”
門外傳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是我。”
任如意眼眸閃過一絲意外,走上前去打開了房門。
不是謝南州又是誰。
“你怎么來了?”任如意疑惑道。
眼前的謝南州手里拿著個藥箱,一副面色匆匆的模樣。
“你是不是受傷了,我特地拿了錢昭的藥箱來,傷的嚴重嗎?”謝南州言語間不乏關切之意。
“進來吧。”任如意道。
謝南州跟著任如意進了房間,他緩緩將藥箱擺放至桌面,拿出里面的藥。
任如意沒有廢話,直接將外衣脫去,露出纖細肩背,坐到謝南州身前,微閉雙眸。
謝南州看到任如意肩背上一道猙獰的大口子,已經在感染發炎,輕嘆了聲,道:“原來你那天說的是真的。”
那天他本以為任如意是故意那么說的,是在騙他,沒想到她說的是真的,她的背上真的有傷。
“殿下是不是以為我任如意慣會使些白雀技倆,騙你是理所當然的事。”任如意突然說道。
“不是,我...”
“好了,殿下,你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吧,我不在乎。”任如意道。
謝南州邊給任如意傷口消毒邊說道:“對不起,我以后不會懷疑你了...”
任如意睜開眼眸,閃過一絲意外,他在給她道歉?
一句道歉就想揭過這件事,不可能。
任如意突然想起她身為白雀的時候聽過的一句話,身懷愧疚的男人最好拿捏了,在這個時候,你提什么過分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今晚不就是個絕佳的機會嗎?任如意嘴角掀起一抹弧度。
正想著,任如意突然吃痛一聲。
“弄疼你了?我再輕點。”謝南州語氣溫柔,手指摩挲著傷口,將金瘡藥均勻涂抹在傷口上。
不一會兒,任如意后肩上的傷口便被謝南州上好了藥。
“好了。”謝南州道。
任如意將衣服拉上,傷口倒是沒有那么痛了。
眼看謝南州拿起藥箱便要走,任如意出聲道:“這么急著走?難道我會吃了你不成?你懷疑我,輕輕一句道歉就能揭過了嗎?”
謝南州眼神閃過一絲無奈,看向任如意,“那你要如何?”
“今天晚上留在這里陪我好好說一說話,我就原諒你。”任如意眼神示意謝南州坐下,緩緩道。
“好,你想讓我陪你聊什么?”謝南州坐下緩緩道。
“答應的這么爽快?這可不像你。”任如意閃過一絲意外。
謝南州臉色平靜,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潤了潤嗓子之后道:“孤閑著也是閑著,就當解悶了。”
見任如意沒有開口,謝南州起了個頭道:“那我們便聊聊你尊敬的昭節皇后吧。”
“娘娘?你要告訴我娘娘遇害的真相?”任如意眼神一凜,語氣有些欣喜的說道。
謝南州一臉‘你在想什么’的表情看著任如意,“約定好的事情怎么能輕易變卦?我們今晚只是聊聊昭節皇后這個人。”
任如意聞言雖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她是個重諾的人,既然答應了和謝南州的約定,那她會盡力去完成這個約定,換取謝南州的真相。
“娘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寬厚、仁慈、溫柔,對我非常好,她以前總說我上輩子是一把劍,所以天生不會和別人相處。所以她才一直護著我,提拔我,不讓我早死在朱衣衛的內斗里...”
任如意回憶著記憶中昭節皇后的樣子,笑容溢出,那是她永遠回不到的過去。
謝南州靜靜的傾聽著,沒有打擾任如意,對昭節皇后的尊敬任如意已經刻入骨髓。
可是昭節皇后對任如意的好真的是沒有任何雜質的嗎?
謝南州看著說著昭節皇后如何如何好的任如意,眼神中帶著一絲憐憫,終究還是開口道:
“也許這只是你片面的想法,你只看到了昭節皇后對你好,卻不知道昭節皇后為什么對你好,那么多朱衣衛當中,昭節皇后為什么偏偏只看中了你,這些問題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你說什么?”任如意眼神冷厲,言語間透出一絲冰冷。
任如意不允許任何人揣測昭節皇后,質疑昭節皇后對她的好。
“你是一個完美的刺客,無論是學武的天賦亦或是身為刺客的過人智謀都足以讓你在朱衣衛中脫穎而出,昭節皇后或許也是看中了你這一點。對你好,只不過是上位者拉攏人心的手段罷了。”謝南州緩緩道。
“不可能,你在挑撥我和娘娘的關系。”
“是不是挑撥,難道你自己感覺不到嗎?別忘了,昭節皇后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當年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朱衣眾罷了,憑什么讓昭節皇后對你另眼相看,這里面可是耐人尋味啊。”謝南州繼續道。
昭節皇后此人,不是深居后宮不得圣心的皇后,是作為安帝籠絡沙西部勢力的主要力量,輔佐了安帝二十余年的皇后。
這樣的人,不僅在后宮有絕對的權威,對朝堂政事也會有干涉的余地。
想要坐穩這樣一個皇后之位,靠簡單善良的性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她需要的,是謀略、膽氣、和恩威并施的手段。而這,就成了她算計任如意的前提條件。
因為一個相對簡單善良的掌權者,如果疼愛和欣賞任如意,就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活得那樣不快樂,還要為自己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