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爭論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guān)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3332字
- 2024-09-02 10:58:28
梧國,梧都。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天門關(guān)大戰(zhàn)后的消息迅速傳回了梧都,一時間,人心惶惶。
恰逢主人孫侍郎的壽宴,高朋滿座,賓主盡歡,臺下舞姬鶯鶯燕燕,調(diào)笑之聲不絕于耳。
忽聞一聲通傳,原來是六道堂的各位大人踏著穩(wěn)健的步伐前來,孫侍郎連忙上前迎接,面上謙卑之色分外明顯。
六道堂,由梧國太宗所創(chuàng)立的軍政機要。對內(nèi)負(fù)責(zé)護衛(wèi)、監(jiān)察百官,緝捕審訊要犯。對外負(fù)責(zé)刺探軍機、傳遞情報,拉攏收買敵國政要。鏟除潛伏在國境之內(nèi)的叛徒和諜嬈,自然也在其職權(quán)之內(nèi)。威權(quán)之盛大,耳目之靈敏,任是誰被盯上,都要脫去一層皮。一貫都令人聞之色變。
而今的六道堂堂主是趙季,此人實屬草包一個,六道堂在他手里迅速衰落下去,時不時的要打打秋風(fēng),狠狠的宰人一筆,要不是他背后站著章相,恐怕早就身首異處。
孫侍郎將趙季等一干六道堂道眾迎了進來,小心的賠著臉,生怕趙季找什么麻煩。只不過趙季就是趙季,永遠都貪得無厭,收了賄賂之后仍自不罷手,非要安個安國奸細的罪名,正好那群舞姬便成了最好的替罪羔羊。
正值此時,門外一六道堂道眾急匆匆而來,臉上慌亂之色明顯,大聲開口道:“趙大人,宮中急報,圣上御駕親征,已于三日前被安國俘虜,我軍大敗于天門關(guān)...”
趙季握著手中的酒杯一頓,臉上盡是不可置信之色,怒道:“不可能,我怎么沒有收到半點消息!”
而后趙季看到下方道眾吞吞吐吐的樣子,閃過一絲不耐煩,“還有什么,一并說出來!”
那名道眾聞言開口道:“幸好丹陽王殿下率領(lǐng)玄甲軍馳援天門關(guān),擊退了安國,守住了我國的國土,寸土未失,才沒有釀成大禍,不過安國人提出條件,想要救回圣上,就要讓丹陽王殿下?lián)斡凼梗⑶曳钌鲜f兩黃金,他們才肯放人...”
趙季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這可真是捅破了天,他是六道堂堂主,天子北狩,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這下完了,他該如何是好...
臺下跪著的舞姬中有一女子緩緩抬起了頭,她生得著實美麗,杏腮著粉,綠鬢如云,黑眸子嬌柔清澈,令人見之忘憂。她的名字叫任如意,是一名朱衣衛(wèi)潛伏的白雀,之所以出現(xiàn)在此是為了完成朱衣衛(wèi)下達的任務(wù),盜取梧國的糧草圖。
聽到六道堂傳來的消息,如意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喃喃低語道:“丹陽王...”
還沒等她思索出什么,身旁一名名喚玲瓏的舞姬便抓住她的衣袖,細語道:“小聲點,別說話...”
如意頓了頓,俯下身子,作驚惶狀。
“還愣著干什么,這些人是朱衣衛(wèi)的奸細,將她們拖出去即刻斬了!”趙季眼神惶惶,看也不看臺下的舞姬,直接下令說道。
舞姬們驚恐的掙扎著,哭喊著,“大人饒命,妾身冤枉啊!”
......
梧都宮城最高處為景陽樓,先帝時置金鐘于景陽樓上,每日清晨鐘聲響時,百官入朝議政。
此時正值薄暮時分,景陽鐘的鐘聲如水紋般在梧都上空擴散開來,一聲接一聲的響起。
時近黃昏,殘陽如血,四下樓臺靄靄,畫棟雕梁盡數(shù)掩于暮色,唯檐角風(fēng)鐸隨著撼動暮色的景陽鐘聲搖搖而動。
太極殿朝堂。
文武百官早已各就各位,前線傳來的消息屬實讓他們感到措手不及,一國皇帝竟然被敵國所虜,簡直是天大丑聞,不過好在丹陽王力挽狂瀾,梧國損失甚少,國力仍在,只待重整軍隊便能雪恥天門關(guān)。
“現(xiàn)在圣上已經(jīng)被俘虜,且圣上剛即位三年并無子嗣,何人可堪大任?”
“大人此言差矣,圣上是沒有子嗣,但丹陽王殿下是圣上的親弟弟,自然能擔(dān)國之大任,況且丹陽王剛剛力挽狂瀾擊退安國,聲望無人可及,為今之計只有讓丹陽王殿下登臨高位,我們才能救回圣上!”
“此言有理...”
“沒錯,老夫也覺得丹陽王殿下可堪大任...”
各位文武百官交頭接耳,商議著朝中發(fā)生的大事。
大殿最前方站著一位四五十歲的老者,紫袍金帶,生得老成精明,正是執(zhí)掌梧國朝政多年的權(quán)相章崧。
章崧聽著周圍的討論聲,微微皺了皺眉,丹陽王現(xiàn)在的聲勢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要是他登臨帝位,這梧國朝堂豈會有他容身之所。
章崧心里微微思量著,丹陽王文武雙全,立了不少大功,先帝在時就常常夸獎,甚至先帝有意將帝位傳給他,只不過章崧不能容忍他的權(quán)力被人壓制,所以他轉(zhuǎn)而選擇看上去好掌控的梧帝,雖然梧帝最終因為不知名的原因奪得了帝位,但這人實在愚蠢,竟然被敵國所俘虜,造成現(xiàn)在這副局面。
丹陽王現(xiàn)在的威望已經(jīng)達到頂峰,支持他的人不少,如果他有意帝位,那么帝位于他唾手可得。
章崧眼神暗了暗,原本他是想要支持丹陽王的,只要他像梧帝一樣聽話,可是丹陽王有自己的主見,不會被他控制,既然這樣那雙方只能為敵了。
“叮!一念關(guān)山劇情正式開啟,請宿主完成系統(tǒng)發(fā)布的任務(wù),第一個任務(wù),整頓梧國朝堂,打擊章相和皇后蕭妍的勢力,為登上帝位做鋪墊,獎勵體質(zhì)百毒不侵!”
機械而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謝南州前進的腳步微微一頓,而后緩緩露出一絲笑意,終于來了么。
“丹陽王殿下到!”洪亮的聲音在太極殿響起,文武百官回頭看去,只見視線中一個散發(fā)著貴氣與威嚴(yán)的青年緩緩走來,霽月風(fēng)光、豐神俊朗,儀態(tài)落落大方。
眾人連忙躬身見禮,“見過丹陽王殿下!”
謝南州緩緩踱步至殿前,看了眾人一眼,上前幾步徑直站在天子寶座前,一甩袖袍,淡淡開口道:“平身。”
“謝丹陽王殿下!”文武百官齊聲說道。
章崧上前一步,目光直視謝南州,“圣上北狩未歸,安國傳來消息,必須讓丹陽王殿下出任迎帝使,奉上黃金十萬兩才肯放人,不知殿下怎么看?”
謝南州看到章崧臉上的精明之色,眸色微沉,心里暗道一聲老狐貍,而后開口道:“安帝狼子野心,竟然向我大梧索取十萬兩黃金來充當(dāng)他們的軍費,當(dāng)我大梧是傻子嗎?此舉萬不可行,更何況我大梧并未戰(zhàn)敗,養(yǎng)精蓄銳之后,便可整軍討伐安國,迎回天子。”
謝南州語氣霸道,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文武百官看了逐漸有了主心骨,連忙說道:“殿下英明!”
章崧面色微沉,沒想到丹陽王如此強硬,讓他原本準(zhǔn)備脫口而出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可圣上現(xiàn)在在安國人手中,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說的辦,圣上恐會有性命之危...”章崧猶自不松口。
“這點孤自有打算,不牢相國操心,我們再談一件其他的事。”謝南州微微一笑,眼神閃過一絲冷芒。
章崧心里咯噔一聲,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果不其然,只聽謝南州緩緩說道:“圣上這次被俘虜,六道堂功不可沒啊…”
“丹陽王這是什么意思?”章崧看向謝南州說道。
“六道堂本應(yīng)以守護天子安全為己任,如今圣上被俘,六道堂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據(jù)本王所知,六道堂出了叛徒,暗中給安國通風(fēng)報信才導(dǎo)致此次大敗。”謝南州緩緩說道。
“殿下說話要講證據(jù),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人…”章崧面色一變,說道。
如今六道堂的堂主趙季是他的侄兒,他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原來的寧遠舟擠走安排自己的親信,六道堂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就有推卸不了的責(zé)任。
難道說六道堂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呵,相國,現(xiàn)任六道堂堂主趙季是你的侄兒吧,他干得好事,我派人去查,你猜怎么著,六道堂的情報網(wǎng)盡數(shù)被廢,森羅殿的信鴿一只都沒有傳回消息,整個六道堂不僅成了瞎子,還成了聾子,六道堂嚴(yán)重失職,該當(dāng)何罪!”謝南州冷聲質(zhì)問道。
自寧遠舟上任后,重建了畜生道的情報網(wǎng),在各國精心建立了一百零八處分堂,是以四方傳向梧國的情報,一向都是各國中最快最多的,但是如今趙季當(dāng)上堂主之后,森羅殿的情報完全被廢除,導(dǎo)致梧帝被俘,六道堂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六道堂只效忠于皇室,是天子親軍,相國好大的手筆,竟然連堂主都是你的人,你是要干什么,意圖謀反嗎?”
“章崧,你該當(dāng)何罪!”
謝南州占據(jù)大義,冷聲質(zhì)問,整個大殿落針可聞,這頂帽子可扣大了,要是章崧回答不上來的話,那就是謀逆,是誅九族的罪過。
章崧氣的嘴唇發(fā)抖,他萬萬沒想到丹陽王竟然如此擺了他一道,他如此篤定,應(yīng)該是查到了什么,好好好,他倒是小瞧這個丹陽王了。
“微臣不知,請容在下查個究竟到時自會給丹陽王一個滿意的交代。”章崧退讓了,丹陽王明顯有備而來,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朝堂不乏見風(fēng)使舵之人,章崧眼看就不行了,丹陽王如今氣勢正隆,“圣上北狩,如今朝堂大局一片混亂,還望丹陽王殿下顧全大局,承繼大統(tǒng)!”
朝臣都是精的,孰強孰弱已經(jīng)明了,齊聲說道:“還望殿下承繼大統(tǒng)!”
就在這時,一道清亮的女聲自殿外傳來,“圣上尚在,誰敢造次!”
百官回頭,只見一女子輕踏步伐,在宮女的簇?fù)硐驴羁疃鴣怼?
女子穿著明黃風(fēng)袍,烏髻上戴著金鳳步搖,額間一點朱砂牡丹,妝容明艷,清麗端莊。
正是如今這大梧的皇后,蕭妍。
蕭妍不過二十余許,清端華貴的她在百官恭敬等待中,扶著女官的手一步步踏上云龍金階,走進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