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李鷲兒的回憶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517字
- 2024-09-11 06:38:50
“還沒有越三娘的消息嗎?”迦陵看著眼前的親信問道。
珠璣跟在迦陵的身旁,道:“回稟尊上,剛剛傳來消息,越三娘折在了梧國,被丹陽王麾下的玄甲軍抓進了六道堂,恐怕已經兇多吉少。”
“什么?丹陽王的玄甲軍平時不是只拱衛京畿安危不管其他的嗎?這次為什么突然出動,沒有任何消息。”迦陵聽到越三娘的消息,有些驚訝,問道。
“屬下也不知,不過據河灘上兩個還沒死透的朱衣眾所說,白雀如意似乎也摻和其中...”
迦陵一愣,“如意?是在孫侍郎府逃走的那個如意?”
此事她聽屬下稟報過,如意的身手利落,竟然逃過了六道堂的圍剿,還帶著她那個姐妹玲瓏一起逃了出去。
“大人你看,那兩個朱衣眾還交代說,越三娘曾說過如意就是任辛任左使。”珠璣將口供拿給迦陵,指著上面的一行字說道。
迦陵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想到當年那個極具傳奇色彩的任左使,恐懼瞬間席卷了她,“閉嘴!圣上說過不許提這個名字,你忘了嗎?”
“不可能是她,當年天牢大火,她必然逃不過...她一定死了...”
當年昭節皇后死于邀月樓,熊熊大火燃燒,數百位朱衣眾圍剿任辛,她也在其中,當時的任辛一把長劍,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朱衣衛沒有人擋得住她,要不是最后她體力不支,她想,她也早就成了任辛的劍下亡魂。
因此任辛帶給她的恐懼是無與倫比的。
“馬上傳令玉衡分堂全數出動,去查越三娘的消息;另外再調巨門、廉貞兩堂,查清梧國使團的底細。珠璣,你親自拿著我的朱衣令去督辦此事,這個關系到我們的身家性命。”迦陵吩咐道。
鄧恢只給了她七日期限,時間緊迫,因此迦陵需要盡快查出梧國使團的底細。
歸德城外,大軍修整完畢,正等待開拔回京之日。
校場。
李同光手中一桿銀槍揮舞地虎虎生風,大開大合,他身姿矯健,那銀槍在他手里,翩若驚鴻,婉若游龍,舞到精彩處,李同光用力一擲,那銀槍伴隨著風聲飛出,正中前方大石,槍頭入石數寸。
“主上,接劍!”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
李同光將劍接住,剜了幾個劍花,琉璃笑意一蕩,持劍向李同光攻去,兩人比拼著劍法,過了數招。
“恢復得不錯。”李同光說道。
琉璃收起劍,向李同光行禮道謝,道:“多謝主上請來名醫為奴婢接好琵琶骨。”
數日前,李同光正與初貴妃邂逅,不料一個洗衣女突然闖了進來,看到了他們兩個的事。那個洗衣女便是琉璃,初貴妃讓他將琉璃滅口,不然他們的事傳出去定然不妙。
就在他讓琉璃閉眼給她一個痛快的時候,琉璃脫口而出一聲‘鷲兒’讓他停了下來。
回憶瞬間襲上心頭。
他曾被人喚作鷲兒,禿鷲的鷲,寓意著荒野里被所有人厭棄和遠離的不詳之物。李同光這個名字是那個人離開他之后,他才改的。
記憶中的那人是個女朱衣衛,他倒在塵埃里,被她一腳踩在臉上,自泥土和雜草中望著她。
一身紫衣使的裝扮,垂落的黑發,玉白的面容,還有那雙毫無感情宛如一潭死水的黑瞳子。
這就是他對她的第一印象。
“李鷲兒,記住今天的屈辱,下一回,你就不會輸。”
女子挑釁的話語猶在眼前,她的腳不停的在他的臉上碾壓。
那時他很生氣,他奮力想爬起來,但眼前的腳宛如在他的臉上生了根一般,他再怎么用力都無法掙脫。
他想,他恨死眼前這個女朱衣衛了,她和其他所有人一樣都欺辱他,折磨他,把他視為不詳。
可是后來,他的想法卻漸漸變了,這個女子雖然對她嚴厲,但卻是真的對他好,遇到狼群的時候,她就像一頭母狼護著自己的小狼崽子,把自己護在她的身后。他說不清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他只知道自己想永遠跟在她的身邊。
一陣馬蹄聲傳來,打破了李同光對于師傅的回憶。
“你認得她?”李同光看到一群朱衣衛飛奔而去,觀察到琉璃眼中的異色,問道。
“認得,緋衣使珠璣,之前挑斷我琵琶骨的就是她。右使迦陵的親信。”
“圣駕三天后才會回京,她現在去的這個方向,是梧國,看來她們是想打探梧國使團的消息。”李同光若有所思道。
琉璃眼睛忽地一亮,忙道:“您不是和梧國皇帝很能說得上話嗎?要不這兩天您多去見他幾回?等使團過來,您說不定就能重新被圣上派差事了,就算只是協辦接待,也好過現在這樣一直賦閑啊。
“我哪里是沒差事,我名義上還掌著羽林衛呢,圣上現在希望我閑著,我就只能閑著,一直等到他覺得我足夠安分,可以堪用的那一天,才是我的機會。”
琉璃看到李同光今時不同往日,變得如尊上所說成熟穩重,不由說道:“出手之前,要比所有人都能忍。出手之時,也要比所有人都要狠。這是尊上以前常說的話,原來您一直都記得。”
“是啊,我一直都記得。”李同光面露悵然,想起師傅,只感覺心中無限思念。
心里暗自道:師傅,鷲兒想你,鷲兒一直相信您沒有死...
......
晴日高懸,萬里無云。,烏鴉在空中盤旋著,空氣里每一縷塵埃都浮動著燥熱。
使團在官道上行進,前方跨過一座山便能到達宿州。涂山關橫亙在北上徐州的路上,只中央一座關隘可從中穿行,是整條官道上最險峻狹隘之處。
“宿州分堂剛送來消息,周健已經在宿州軍衙整軍等待使團的到來。”
寧遠舟剛收到六道堂傳來的消息便來稟報謝南州。
“周健是孤的親信,想必已經收到使團前往安國的消息,現在日頭正毒,我們先休息一個時辰再出發。”謝南州說道。
“遵命!”
眾人各自卸下行李,搬運安置好儀仗,便瞅準了陰涼處準備修整。
“哎呀,這天真熱,把我于十三都曬黑了不少。”于十三說道。
“十三哥,喝水。”元祿拿過來水囊,遞給于十三。
“還是小元祿懂事。”于十三接過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你可省著點喝,附近都是大山,溪流離這兒還很遠,別到時候沒水喝。”錢昭面無表情道。
“到時候再說嘛。”于十三擦了擦嘴角,“老錢,你喝不喝?”
錢昭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拿過水囊,飲了幾口。
“哎,你們說美人兒這兩天和殿下一同坐在馬車上,形影不離,難道他們又好上了?”
“不可能的事,殿下是不會和她生孩子的,以我看來,這倒像是任如意在攻心為上,等到殿下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再突然離去,殿下心里必定七上八下,她再適時出現,略施小計,殿下必然會答應和她生孩子。”錢昭臉上表情不顯,合理推測道。
“你什么時候比我還懂女人了?老錢,刮目相看啊...”于十三拍了拍錢昭的肩膀調笑道。
于十三清楚的知道,別看錢昭臉上表情總是冷冰冰的,可是肚子里的彎彎繞不比他少,屬于悶騷型的。
“什么?如意姐要和殿下生孩子?”元祿像是才知道這事,聞言,吃驚的說道。
“小孩子不許聽這些。”于十三捂住元祿的耳朵說道。
“我都十八了,不小了。”元祿不服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