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玩陰謀,我也玩
- 魔靨妖嬈
- 筱憶
- 2455字
- 2013-01-02 12:59:03
縮回去就縮回去了,兮然挺想得開的。反正只要沒遇上什么意外,她的壽命就沒散限。現(xiàn)在長不大,以后總會長大的。被人抱來抱去的也沒啥,還省的她多花力氣在走路上。
兮然想得開,有些人卻有些想不開。想不開的可不是那些還不知道青城派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圍觀群眾。他們雖然還是羨慕嫉妒很重,卻已經(jīng)想開了。不僅想開了,有的還高興起來。青城怎么說都是蜀中的龍頭,他們強大了,他們在別的區(qū)域的修行者面前也能把腰板挺的更直溜。這想不開的正是兮然沒有離開這個空間的理由,粟裕。
轉(zhuǎn)世后,粟裕還叫粟裕。不是他念舊,在能獨立自主的時候把名字改了回去。而是根本沒人給他取名字,這貨懶得為這件事費腦筋,就用了原來的名字。
至于為什么沒人給他取名字,實在是這丫的命太毒,出生時死了媽,爸為趕著看他一眼摔了臺階摔。別人摔臺階就是破點皮,點背的來個骨折,他爸直接摔死了。剩下的親人看到這局面,認定他就是一個禍害。自己生的還能忍忍,不是自己生的就不客氣了,直接撇了。
撇了就撇了,他那些善良的親戚怕這丫去禍害其他家庭,給撇到人跡罕至的山溝溝里了。這也是帶著記憶轉(zhuǎn)生的,在山溝溝里勾搭到一個剛失去孩子的母狼,就那樣被狼群收養(yǎng)了。這丫特沒良心,能獨立生活了就把那狼群都給殺了,包括一心一意把他當(dāng)兒子的母狼。
做下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粟裕還覺得自己做了件好事。說什么那些狼都是低級野獸,都沒幾年好活。做了百鬼幡的祭魂,也算是獲得了另一種永生。每次聽到那些狼的怒嚎,他都覺得那是那些狼在感謝他的成全。不得不說這丫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之后,沒有幡然醒悟不說,還進一步變態(tài)了。
粟裕的愿望是美好滴。知道他在上界已經(jīng)成了過街老鼠,仙界的人不待見他,魔界的人更不待見他,于是他設(shè)計了一出金蟬脫殼的好戲。
可以說他是故意把蔣春曉傷成那樣,而且一開始就抱著讓上來就對他喊打喊殺的蔣春曉灰飛煙滅的想法。可惜他算錯了蔣春曉的出身,不說上輩子的劉偉怎么把這姑娘放在心上,怎么說她都是兮然點化出來的,兮然早在她身上按了保命的東西。
可惜那東西多管閑事,不僅保住了蔣春曉的命,還讓本來應(yīng)該被劉偉轟殺的灰飛煙滅的粟裕也獲得了一絲生機。雖然劇本出現(xiàn)了偏差,他到底還是像預(yù)設(shè)的那樣轉(zhuǎn)生到了這里。除了被棄這件事不在他的計劃內(nèi),其他事情都按照他排好的劇本發(fā)展著。
可就在他覺得自己的計劃已經(jīng)可以看到成功的曙光了,再次出現(xiàn)了變故。事實就像兮然猜測的那樣,他故意在B市弄出個厲鬼養(yǎng)魂,就是想借昆侖之手把修行界的人都給攪出來。卻沒想到兮然他們橫插了一杠子,不僅搶在龍組之前把厲鬼擺平了,還穩(wěn)住了昆侖。
兮然穩(wěn)住了昆侖的事,粟裕還不知道,他只是奇怪怎么還沒有要鬧起來的跡象。這面正考慮要不要添點柴火,青城那面的一步棋出了意外。本著不浪費的原則,他讓一個分身去把頂著紫乾外皮的那個分身給吞了。誰想再次出了意外,兩個分身都一下子便失去了聯(lián)系。
這個空間的天機就是粟裕擾亂的,他很清楚這里一千年來沒有人飛升上界。狂酒因為心中有牽掛,沒想那么早上去,還不知道這情況。其他窩在犄角旮旯里的人可是試了很多次都沒辦法開啟接引之門,一個個都快愁死了。
作為始作俑者,粟裕清楚這個空間其實有很多可以在人間界翻山倒海的家伙在。因此見到又出意外狀況后他沒懷疑是上面下來人了,而是直接在心里揣測究竟是哪個老家伙跑出來管閑事。算來算去,狂酒的嫌疑最大,就讓紫乾都不知道是自己人的清祁回去查探下情況。
誰想再次出了他意料之外的狀況,清祁回去的路上發(fā)現(xiàn)了小狐貍。這位明面上是融合期,實際上已經(jīng)直逼元嬰期。雖然沒看出小狐貍是什么樣的存在,但可以確定這小家伙不凡,就起了貪心。擔(dān)心被青城門人撞上就會給別人做嫁衣,他特意用粟裕給的布巾蒙了臉。本是想這樣青城門人就發(fā)現(xiàn)不了那是他,卻想不到布巾上攜帶的粟裕的氣息會引起兮然的注意。于是小狐貍得救了,他悲劇了。
清祁是個狠人,但遇上心里窩著火沒處發(fā)的九合、紫宸和王翰,再硬的骨頭也得變軟。王翰把他拖走沒多久,他就竹筒倒豆子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他已經(jīng)沒什么以后了,只求三人能給他一個痛快。
畢竟曾經(jīng)是門里很受關(guān)注的孩子,就算這人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九合三人還是不太忍心看到他的下場太悲慘。但抓到他的人是兮然和紅棉,而且還是因為那只小狐貍被抓的。雖不知道那小狐貍的來歷,但看到其他人都在門外面等,那小狐貍卻可以留在屋里,他們心里就知道這小東西不簡單。
九合等人不是欺軟怕硬的人,但都能看清眼前局勢。該聽的聽了,最后卻說抱歉,你不是我們抓回來的。這就不用再多說什么了,清祁明白自己的命不是青城能掌握的。他很后悔自己沒經(jīng)受得住誘惑,但這時候想起后悔已經(jīng)沒任何用了。事情已經(jīng)做了,那就是做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既然他做了那樣的選擇,就要做好會落到這副境地的心理準(zhǔn)備。
不過后回歸后悔,清祁還是有些不甘心。他和被換了里子的紫乾不一樣,雖然暗中投靠了粟裕,但在此之前他可是一件對不起青城的事情都沒做。估計犯在別人手里,他還有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可是直接落到九合這位太上長老和新任掌門手里,他就不敢抱任何希望了。
清祁正為自己嘆氣,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兮然,他下意識的向后躲,但全身骨頭都被拆開的他根本動不了,只能抖著聲音問道:“問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會說。”
準(zhǔn)確的說來到清祁面前的是兮然的一縷分神,正體正在被想知道她口里那件事是什么的紅棉安慰。看到清祁眼里閃過的蜥蜴,兮然笑了,“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愿意么?”
“我愿意。”清祁不想死。尤其在悔悟了之后,他發(fā)現(xiàn)如果能端正態(tài)度,自己應(yīng)該可以走的更遠。
兮然會來找清祁是因為清和私下里找到她替他求情。清和提到一個細節(jié),說清祁會投靠粟裕應(yīng)該是被紫乾逼的。如果讓他知道紫乾和粟裕是一伙的,這家伙肯定會堅定的他們站在一邊。
清和替清祁求情不是因為他們之前的交情好,而是清和想玩一出無間道。兮然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按照計劃偷偷跑來這里找清祁。果然如清和所說,清祁聽到真相就怒了,很痛快的接受了臥底的身份。于是青城上下再次陷入了混亂,因為被嚴(yán)密看守的重犯清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