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啊,你那如絲綢般的金發仿佛陽光墜入人間;我的愛人啊,你那如星河般的眼眸令我深醉其中;我的愛人啊……我愿化作鳥兒,每日在你的窗前為你歌唱……”
——歌劇《朵拉夫人》(節選)
在大陸的西部地區有有一片歷史悠久的原始森林,被稱為“希農”,其終年被濃濃的黑霧所籠罩,林中植物隱約可見形狀怪異,附近數百公里內鮮有生物。據說在幾十年前,這附近是有小鎮的,但自從舊歷517年發生了一場災害后,居民陸續搬遷動物也發生大規模遷移,希農森林附近的生物越來越少直至幾乎沒有,因此希農森林被教會認定禁區,僅允許極少數人出入。
此刻,在位于希農森林邊界約500米的地方,有兩個身著斗篷的人正在沿著蜿蜒的小路架設著儀器。身著白色斗篷的人熟練得將設備靠樹放好,一頭綁在樹干上,另一邊則被綁在較高一點的位置。身著紅色斗篷的人則在地上畫著什么。
“我說伊爾,”紅色斗篷的人對白色斗篷的人說道,“你回去后是不是還得負責培訓新人啊?”
“嗯,據說這次招來了不少,”伊爾瑪瑞說著,將另一臺其他放在定好的位置上,“據說還有薩米爾學院的優秀學生……唉,有的忙了。”
“哼哼,我就不一樣了,回去后直接向老師申請休假。”紅色斗篷的人一邊幸災樂禍地說著,一邊為剛畫好的法陣注入魔力。
“不要幸災樂禍了,聽說這次的最終考核是抽簽決定的,瓦特羅閣下今年可是不參與的。”
這時,林中忽的刮起一陣小風,隨風卷起了幾片枯落的樹葉,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味道,彌漫在森林中的霧忽然濃了起來。
“呼——還好趕上了。”
法陣亮起綠色的光芒,在這黑暗的環境里格外耀眼。伊爾瑪瑞站到法陣里,紅色斗篷的人抽出木劍站在他的前面,對面隱約可見一個像熊一樣生物正在往這邊行走來。
“小心。”這是伊爾瑪瑞留下的最后一句話。光芒亮起,伊爾瑪瑞便消失了,只留紅色斗篷的人站在原地。
對面的生物逐步逼近,空氣中腐爛的味道也越發濃重,紅色斗篷的人也做好了準備。
晴朗的天空突然間下起了暴雨,原定的戶外訓練也被挪到室內變成短暫的小測。貝佳偉特坐在一邊觀看費赫爾洛與另一個人的對決,只見費赫爾洛運用自己身體靈活的優勢迅速找準對方的漏洞就是一擊;而對手也不甘示弱,將自己力量的優勢發揮出來輕松擋住進攻。
“這小子訓練的不錯啊,”西多索對貝佳偉特點頭示意后便在邊上坐下來,“兩周時間就訓練到這種程度,看來是有些天賦的。”
“費赫爾洛一向努力訓練,”貝佳偉特看著仍在打斗的二人說道,“但是感覺很奇怪,明明第一天的時候他訓練得很難,但是第二天突然間就變得很順利,之后就一直很穩定的再進步。”
西多索聽后笑了笑,說道:“這或許就是天分吧。”
忽然場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原來是這次對決終于以費赫爾洛險勝而結束。
西多索站起來準備離開,忽然他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說道:“兩周后你們會有第一次集體考核,不通過者可是要被送回去,所以加油吧。”
“聽聞考核內容是完全隨機的嗎?”貝佳偉特趕忙問道。
“嗯,不過放心,一切都是注定的安排。”說罷,西多索便離開了。
費赫爾洛回來時剛好看到西多索離開的背影,他拿過水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十分好奇地問道:“誒,你們聊了什么?”
“西多索閣下說你有天賦。”
“哈哈,我就知道,我老爹總是說我東西一學就會。”費赫爾洛十分得意。
貝佳偉特扶額苦笑道:“是是是,不過還是還擔心一下兩周后的集體考核吧,考核不過是要被送回家的。”
“不要擔心,有我在,咱倆都會通過的。”說罷,費赫爾洛又擺出一副得意的樣子。
貝佳偉特笑著搖了搖頭,但是看著對方永遠是一副積極樂觀的樣子,想著要是這樣也挺好。
伊爾瑪瑞站在樓上的房間,默默注視著訓練場上的人們,尤其是在坐臺上的費赫爾洛和貝佳偉特。這時,身后的門被推開,西多索走到伊爾瑪瑞身邊,行禮后說道:“已經按照預定的計劃執行了,總體來看跟之前預計的差不多。”
“嗯,”伊爾瑪瑞點點頭,但目光仍然停留在二人的身上,“他們兩個人訓練的成果如何?”
“貝佳偉特不用多說,本身就受到良好的訓練,在訓練營也是十分優秀的存在,只是對于考核處于小心翼翼的態度,應該跟家庭因素和性格有關;費赫爾洛的話,”西多索頓了頓,思索道,“跟記錄的一樣,對于‘學習’有超乎尋常的天賦,目前來看性格很好,但不排除意外發生。”
“嗯……”伊爾瑪瑞思考了一會兒,又問道,“我記得新人里還有一個薩米爾學院的女生,叫……法沃拉。”
“是的,法沃拉目前跟占星院的學者一起——據說本人更希望研究藥理,占星院的阿爾海特閣下表示雖然法沃拉在占星方面有很高的天分,但還是希望尊重個人意愿,這是法沃拉的申請書。”說著,西多索拿出法沃拉準備好的申請報告遞給伊爾瑪瑞。
總共二十頁的申請,上面是法沃拉親自書寫的從言辭懇懇為什么要學習藥理到滿篇的我就要學習藥理,伊爾瑪瑞接過來皺了皺眉,仔細看了前兩頁后,對西多索說:“……讓她去吧,總感覺再不放她走,她能把占星院給燒了。”
“那倒不至于,法沃拉還是很……克制的……”西多索話還沒說完,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問道,“兩周后的考核還按計劃進行嗎?”
“還是按計劃走,我會去跟約倫德說的。”
說罷,西多索行禮離開,而伊爾瑪瑞還站在那里注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