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我一定要創立一個慶祝太陽重現的節日’‘怎么,現在的太陽不好嗎?’‘嗯……怎么跟你解釋才好呢……’‘那就不解釋了,反正對我而言,有沒有哪點光都一樣。’……”
——某段不知名的記錄
“就是這樣,很抱歉昨天沒能來訓練。”
今天一早,貝佳偉特和費赫爾洛就來到訓練場和西多索解釋昨天缺勤的緣由,西多索聽了之后點了點頭,說道:“我已經聽伊爾瑪瑞閣下說過了,沒關系,記得到時候把缺席的內容補上就好。”
貝佳偉特喝費赫爾洛點點頭,隨后轉身就準備離開,這時西多索又在他們身后說道:“對了,后天可不要缺席,伊爾瑪瑞閣下親自來給你們上課。”
伊爾瑪瑞,阿萊亞教會的高階騎士之一,同時也是第四騎士奧格爾的副手。因其經常執行外出任務,涉及到多次戰斗,所以他的戰斗風格更偏向于實戰,在同期里素有“穩扎穩打”的名號;同時為人十分和善,據說經常被其上司奧格爾坑去干文書工作,因此忍耐力也很優秀。這次的新人訓練,教皇特意讓伊爾瑪瑞擔任導師幫助他們訓練新人。
傍晚剛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中還彌漫著泥土的氣息,貝佳偉特坐在窗邊的桌子旁,正在給遠在米加爾特帝國的家人寫信。費赫爾洛則向往常一樣躺在床上完善著他的私人菜譜,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來問道:“奇怪,你有見過奧格爾閣下來過訓練場指導嗎?”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貝佳偉特放下筆,回想著關于訓練場的情況。在白天的時候,除了西多索一直在場之外,約倫德和伊爾瑪瑞若是有空也會來指導一二,除了在外執行任務的第二騎士和第三騎士,就連第一騎士瓦特羅閣下在路過時都會停下來針對訓練情況講幾句;唯獨第四騎士奧格爾,每次路過訓練場都只是打打招呼,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她好像一直都很忙,”貝佳偉特說道,“還記得嗎,在蔚藍湖的考核,我有時候晚上醒來發現她還在守著火堆。”
“是很忙沒錯啦,但她的戰斗方式也很奇怪,”費赫爾洛回憶起在那片不知名的平原上的事,“拿著木劍就不說了,我感覺奧格爾閣下的戰斗更像是靠自身的力量,貌似沒有任何……技巧?”
“應該有,不過咱們看不出來吧,”貝佳偉特打斷了他的胡亂猜測,“我三年前就在米加爾特皇室慶典上見過她代表教皇出席,那個時候她可就是第四騎士了。”
“真的嗎!”費赫爾洛有些驚訝,明明奧格爾看上去比他們大不了幾歲,“那可能真的是太高深的技巧所以咱們看不出來。”
臨近傍晚的時候下了場雨,法沃拉和凱爾·希一起被困在了占星院。凱爾·希有些好奇,之前在蔚藍湖區時,法沃拉有說過自己是藥學院的,可現在卻出現在占星院的占星室里。
“這件事啊,我本來就是占星院的,后來出于自己的意愿去了藥學院。”法沃拉推了推眼鏡解釋道。
“為什么啊?”凱爾·希疑惑地問道,“學了這么久又換了方向,豈不是很可惜。”
“這沒什么可惜的,”法沃拉看著占星院大廳的模擬流星裝置,“突然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罷了,凱爾·希你應該也有這種想法吧。”
找到自己的目標嗎……凱爾·希回想了一下自己過往的那些經歷,隨著父母到處做生意想要有朝一日成為和父母一樣厲害的商人;跟著叔叔在不知名的鄉下生活希望能這樣一直安穩下去;跟著奧格爾來到阿萊亞教會試圖找到自己前進的路……自己的目標似乎一直變化呢……
凱爾·希搖了搖頭,法沃拉見狀也沒在說什么,二人就這樣站在占星院大廳的門口,看著淅淅瀝瀝的雨,等待著雨停。
法沃拉回到宿舍,室友還在埋頭苦算數據,她看到法沃拉回來吐苦水般地說道:“唉,你可算回來了,我這里好幾處都算不明白。”
法沃拉放在書走過去,看了看室友的演算草稿,指出了其中的失誤并提到了幾點疏忽的地方。室友在法沃拉的幫助下又重新算了一遍,終于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完成了任務,累癱了的室友轉身就趴在床上,抱怨道:“天才就是天才,算起來不費吹灰之力。唉,你說你為什么轉去藥學院呢,我聽說藥學院需要記得東西比占星院還要多誒。”
“個人愛好。”
“啊啊啊,不愧是天才,轉方向都說得這么輕松。”
法沃拉搖了搖頭,無奈地笑了一下,隨即拿起筆記研究起來。
因為下了場雨的緣故室外的冶煉爐是沒法用了,而室內的因為檢修還未結束所以也暫停使用,因此斯特里博格有了罕見的無所事事的一下午。他打算把在蔚藍湖區找到的橙色晶石好好研究一番,爭取打造出一件世上最厲害的武器。
“嗨,赫菲,我來找你問問有沒有……誒,斯特里,你在這里啊。”
正在草稿紙上設計的斯特里博格抬起頭,看到奧格爾冒著雨來到工坊,他趕忙起來說道:“師傅他上午有事出去了,現在工坊只有我在。奧格爾閣下,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找他借一下工具罷了,”奧格爾四處打量著,目光落在了那臺掛著檢修牌子的冶煉爐,說道,“這個爐子還沒修完呢?”
“是,說是有個零件找不到了,好像還挺復雜的,需要像教皇大人報備。”斯特里博格解釋道。
“唔……我想想……這個冶煉爐好像六十年前就在這里了,我聽老師說過,南方遺跡被發現沒多久就造了它。”奧格爾走過去,敲了敲冶煉爐飽經歷練的外殼。
“六十年,這么長時間……”斯特里博格驚訝于這個爐子竟然存在了這么長時間,原以為看它的磨損程度最多不過三十年。
“哈哈,不說這個了,”奧格爾轉過身對斯特里博格道,“既然赫菲不在,那就先跟你說件事吧。”
“我嗎?”斯特里博格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畢竟他覺得自己一個小透明而已。
隨后,在他略帶驚訝的目光中,奧格爾朝他伸出手,手掌中心赫然躺著一顆蔚藍湖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