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棒梗將自己的底細都給說了出去。
秦淮茹想死的心都有了。
感受著街坊們不善的目光。
心莫名一疼。
秦淮茹自始至終一直在四合院內(nèi)扮演所謂賢妻良母的人設(shè),縱然賈張氏鬧騰的再厲害,依舊雷打不動的洗著那幾件衣服。
堅信人設(shè)在,利益就在。
外人說她秦淮茹如何如何黑心。
還可以用我是寡婦,我為了孩子這些借口來圓場。
但現(xiàn)在曝光秦淮茹算計的人,是秦淮茹的好大兒棒梗,棒梗不但說了秦淮茹對傻柱的算計,更把易中海給囊括了進來,說了要霸占易中海家業(yè)的話。
傻柱得罪了,易中海也得罪了。
怎么辦?
寡婦真急了。
這是她記事來。
最為慌亂的一次。
或許是逼急了的緣故,抬起手,惡狠狠的扇了棒梗一巴掌。
抽的棒梗當場暈了過去,嘴角似乎都流血了,也人事不省。
秦淮茹發(fā)現(xiàn)自己打暈了棒梗,嘴里嚎叫了一聲,撲在了棒梗的跟前,將棒梗摟在了懷里,一邊哭,一邊朝著旁邊的傻柱求著救。
“傻柱,棒梗暈了,怎么辦?”
“傻柱。”
易中海也在一旁幫腔,聲嘶力竭的看著傻柱,一副你傻柱必須要出手的模樣,偽君子這是要借著這件事算計傻柱。
于莉沒動。
何雨水也沒動。
姑嫂兩人都看著傻柱,她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跟在傻柱屁股后面,軋鋼廠內(nèi),秦淮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接觸傻柱,沒有終日防賊的道理。
有些事情。
就得傻柱出面。
比如眼前這事。
傻柱用手撓了撓頭發(fā),嘿嘿了一句。
“喊我做什么?人又不是我打的,是你秦淮茹抽的,就算棒梗有個好歹,也是你秦淮茹的責任,你怨不到我傻柱的頭上。”
“傻柱,你怎么能這么冷血啊,再怎么說,秦淮茹也是你街坊,跟你同住一個中院,棒梗也是你打小看著長大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怎么讓你失望了?你破壞我相親,我才對你失望。”
婦聯(lián)的人。
瞪著易中海。
易中海一時間有些心虛,他剛才高舉道德綁架的大旗,就是要借著這件事,讓傻柱心生愧疚之情,有了愧疚的鋪墊,這接濟自然也跟著來了。
有了接濟,才能借機介入傻柱兩口子的婚姻,去破壞傻柱跟于莉的感情。
“我就是一個做飯的廚子,只會做飯,又不是大夫醫(yī)生,棒梗被秦淮茹抽暈,找我,我給他做碗飯,棒梗這病就好了?有病找大夫啊,你易中海身為管事一大爺,棒梗被秦淮茹抽暈,你喊我做什么,你有喊我這點工夫,你早抱著棒梗去了醫(yī)院,別把自己說的那個高大尚,不就是養(yǎng)老那點事情嘛,覺得我娶了于莉,于莉有想法,不可能給你易中海養(yǎng)老,你想找個對你感恩戴德的人讓她嫁給我,這個人就是秦淮茹。”
現(xiàn)場死一般靜寂。
都在看著款款而談的傻柱。
易中海如此。
秦淮茹如此。
于莉和雨水兩人也是如此。
本以為傻柱什么都不知道,合著傻柱知道這些算計。
“秦淮茹,你就像棒梗說的那樣,你這個人心黑了,棒梗是你兒子,被你抽暈,你這段時間與其算計我,早給棒梗找個板車送醫(yī)院了,棒梗有個好歹,就是你這個親媽的責任。”
話說到這個份上。
再裝可憐寡婦。
過分了。
易中海也不好意思再堅持讓傻柱帶著棒梗去醫(yī)院,張羅了起來,讓閆阜貴推著自行車馱著秦淮茹和棒梗去醫(yī)院,因為跟前有婦聯(lián)的領(lǐng)導在,閆阜貴沒好意思要錢,悻悻的讓閆解成出面了。
當事人不在。
秦淮茹改嫁事情似乎也就沒有了必要。
幾個婦聯(lián)這就要離開。
何雨水拉著于莉?qū)ち诉^去,說了幾句話,句句不離秦淮茹改嫁,甚至給出了婦聯(lián)可以發(fā)函到軋鋼廠,請求軋鋼廠出面,如果軋鋼廠出面都不能解決秦淮茹改嫁的問題,就上報領(lǐng)導,將這件事豎立成典型。
沒跟著去的易中海。
天靈蓋都疼。
知道秦淮茹那種摳門的性格,擔心自己跟著去,會被要求出錢,又因為婦聯(lián)的人還留在院內(nèi),易中海想看看情況。
何雨水幾句話,狠狠的戳了易中海的心窩子。
好家伙。
居然要把這件事豎立成典型。
尼瑪。
一旦豎立成典型,秦淮茹的名聲,真的臭到了全國各地,易中海也跟著聲名遠揚,鬧不好軋鋼廠將會對他們兩個人采取開除措施。
后怕了。
正色的打量著何雨水,從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小妮子居然這般狠辣。
事情必須要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不能任由事情野蠻發(fā)展了。
易中海胡思亂想的當口,何雨水的提議,再一次破了偽君子的防。
何雨水說過幾天會跟于莉兩人給婦聯(lián)的女同志們送個解決問題的旌旗。
這就是榮譽。
這個旌旗掛在婦聯(lián),秦淮茹改嫁的事情,婦聯(lián)一定會以一百二十分的熱心將其解決。
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
環(huán)環(huán)相扣。
易中海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壓根解決不了何雨水的這些環(huán)環(huán)相扣,除非他放棄讓傻柱給他養(yǎng)老送終的想法,去指望賈家。
賈家。
偽君子頭大。
棒梗連自己的親奶奶都可以舉報,現(xiàn)在又為了獲得學校的表揚,舉報了自己的親媽秦淮茹,一個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人,易中海敢讓棒梗給他養(yǎng)老?
三歲看大,七歲看老,棒梗九歲了。
易中海人都麻了。
回到家。
一個人傻乎乎的坐在了凳子上,捫心自問了一句。
我找個人給自己養(yǎng)老,就這么難嗎?
為什么所有人都在針對我?
......
閆阜貴和閆解成兩人,用自行車馱著秦淮茹到了醫(yī)院,幫忙找到急診的醫(yī)生,隨后兩人便拍拍屁股的離開了醫(yī)院,鬧得秦淮茹想找兩人幫忙出錢付醫(yī)藥費的計劃瞬間泡了湯。
最終自己掏了一塊錢。
才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棒梗。
秦淮茹心亂如麻。
事情好像越來越糟糕,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不在秦淮茹的掌控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