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這一輩子。

或許就是為了養老而活。

被傻柱當著二食堂那些工友們的懟嗆了一頓，說了一些諸如你活該絕戶之類的不好聽的臟口。

換做別人。

也就不跟傻柱來往了。

易中海卻仿佛受到了刺激，有種鉆在牛角尖里面出不來的意思，覺得自己絕戶，又被傻柱當眾喊破了絕戶的真相，咬著后槽牙，非要跟傻柱一般見識，說什么也要讓傻柱變成第二個易中海。

下午那會兒。

又找到了傻柱。

不是說自己身為絕戶的苦，就是說秦淮茹如何如何難，直言街坊們就應該相互幫扶。

言下之意。

讓傻柱帶剩菜接濟秦淮茹。

傻柱將易中海的話，當放屁處理了，他現在越看易中海這張臉越是討厭。

今白天。

趁著上班的機會。

傻柱做了一件偷懶摸魚的事情，一個人專門跑到十六車間，偷悄悄的觀察了一下那位名字叫做劉玉鳳的女同志。

不看不知道。

一看嚇一跳。

傻柱覺得自己要好好感謝一下何雨水，感謝一下許大茂。

要不是這兩人，他估摸著信了易中海的話，跟這位劉玉鳳相親，繼而得罪了整個軋鋼廠的女同志。

膀大腰粗不說，相貌還分外的難看，聲音宛如破鑼，妥妥的豬八戒他二姨，自己可不想當豬八戒的二姨夫。

劉玉鳳給秦淮茹和婁曉娥提鞋都不配。

對易中海。

恨意滔天。

老不死的老絕戶，你丫的這是坑我。

撂了一句‘我過幾天就跟于莉相親’的大實話出來。

本意是為了堵上易中海那張破嘴，壓根沒往別的地方琢磨，見易中海似乎被自己的話給驚到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傻柱忙趁著這般難得的機會，上演了溜之大吉的大戲，撒丫子的朝著四合院跑去。

跑到一半的時候。

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做跑得了和尚但卻跑不了廟的勾當。

即便跑回四合院，易中海也得尋上門來。

誰讓易中海不要了臉。

扭頭朝著何雨水的學校走去。

找何雨水拿拿主意。

在校園門口，傻柱被門衛攔了下來，直到傻柱掏出工作證，再三證明自己是何雨水的親哥哥，不是何雨水的父親，門衛這才把吃過晚飯，正準備上晚自習的何雨水給喊了過來。

聽聞傻柱找自己。

何雨水倍感震驚。

這真是大姑娘上花轎，實屬頭一次。

猜測應該是四合院的事情，什么大院祖宗，什么易中海，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也就是易中海請聾老太太出面，用當初做鞋的套路忽悠傻柱，洗腦傻柱，讓傻柱對易中海言聽計從。

覺得自己的計劃。

可以提上日程了。

在解決完賈張氏后，何雨水將主意打在了聾老太太的身上，準備撕裂聾老太太做鞋的金身。

摟草打兔子。

聾老太太因為編造做鞋的虛假事情進去，作為照顧聾老太太這么些年，享受了虛假謠言好處的易中海，怎么也得跟著倒霉。

沒有了大院祖宗，沒有了道德天尊，亡靈召喚師賈張氏又身死道消，洗衣大神秦淮茹完全可以自由發揮。

傻柱也避開了娶寡婦的凄苦命運。

心中想著事情的何雨水，一溜煙的來到了門口，見傻柱愁眉不展的蹲在門口，她喊了一聲傻哥的稱呼。

門衛還有些不放心。

重新詢問了一句。

“他真是你哥哥？”

在得到確切答案后。

門衛竊竊私語了起來，無非這人怎么長得這么老。

何雨水沒搭理門衛，從旁邊的小門走出來，蹲在了傻柱的面前，剛要開口說話，傻柱便搶先一步的說了起來。

“雨水，我今天見那個劉玉鳳了，長得那叫一個，算了，不說了，晦氣。”

傻柱的聲音中。

帶著幾分心有余悸。

昨天不知道誰，將許大茂那些描述劉玉鳳的話傳到了軋鋼廠，上午，許大茂被一幫老娘們給收拾了一頓，下午又被另一幫老娘們給看瓜了。

就在二食堂不遠的地方。

聽說褲衩子都被扒光了。

“你不會跟我說劉玉鳳的事情吧？”

“不是，別的事情。”

“聾老太太？”

傻柱驚訝的看著何雨水。

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聾老太太讓易中海兩口子給她養老，易中海兩口子的心情，決定了能不能給她養老，是不是她忽悠你了？”

“是易中海，今天易中海找了我兩次，我……。”

傻柱把軋鋼廠發生的事情。

一五一十的朝著何雨水轉述了一遍。

尤其重點提及了易中海跟他說的秦淮茹很辛苦，棒梗、小鐺沒有傻柱帶的剩菜，就沒辦法活，讓傻柱繼續接濟秦淮茹，還鼓勵傻柱勇敢的沖破世俗偏見，用事實證明寡婦門前是非多是不對的。

何雨水真是佩服易中海。

不見棺材不掉淚。

賈張氏死了一個多月，居然又開始打傻柱的主意。

“你怎么想的？”

“我沒想啊。”

答非所問。

牛頭不對馬嘴。

“你接濟不接濟啊？”

“我接濟了，你沒吃的啊，你要考大學啊。”

何雨水轉念一想。

傻柱的話。

在理。

“你接濟寡婦，我就算考上大學，估摸著也讀不成，審核一關就沒辦法過去，人家一聽何雨水的哥哥跟一個三個孩子的寡婦不清不楚，家風有問題，直接在審核欄寫不通過三個字，我這一輩子就毀掉了，老何家也毀掉了。”

傻柱覺得何雨水說的很對。

下定決心。

不跟秦淮茹來往，也不聽易中海的話。

又說了幾句。

從口袋里面掏出了十多塊錢，塞在了何雨水的手中，扭頭朝著四合院走去。

來時候。

心事重重。

去時候。

豁然開朗。

看著傻柱離去的身影，何雨水嘴巴里面長嘆了一口氣，易中海想讓傻柱接濟秦淮茹，在何雨水考上大學之前，是不要想了。

傻柱這個人，很軸。

有些認死理。

何雨水跟他說，有可能因為接濟寡婦沒辦法上大學，傻柱為了讓何雨水考上大學，肯定要遠離寡婦。

就算易中海給傻柱跪下，傻柱都不可能接濟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