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總聽了沈會話后,收獲到了意料之外的驚喜,他的這桿煙槍本是打算送給沈檜一人,卻沒曾想沈檜居然打算送給其父沈縱風,這可真是天賜橫福!
畢竟,沈府雖說被貶,但也只是被收了兵權和相權,沈府手中可還握著巨大的生意鏈。
相權和兵權的丟失對其來說不過九牛中丟掉一毛,本是無傷大雅,而他只要能搭上沈府的任意一條生意線,所獲得的利益將是現在的數百倍!
因此,對于這意外之喜許正青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對于沈檜說的那件和他已經談好了的生意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他再一次拍了拍手,樂呵呵的指著幾個下人抱過來的幾個大的皮箱說道:“沈公子所要之物,五十臺龍威式殊星甲已經都在這里了,別的呢,為了感謝沈公子的大恩,下打算送沈公子一個小小的禮物。”
說著,他從沙發的上站起,親自走到另一個房間中,好一會兒才拿著一個長條紅大盒走過來,他笑著將盒放到沈檜面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說道:“沈公子,這盒子中裝的呢,是朝廷京都機工院剛剛研發的新式產品,剛生產了百來臺,這一臺呢,是在下那邊的一個好友費了很大氣力搞來的,剛剛通過性能測試,質量絕對有保證。”
“哦?”沈檜打開木盒,一個青綠的卷軸和一個翠綠色的硬幣呈放在紅布之上,硬幣正反面之上大刀闊斧的刻著“尚劍”二字。
拿在手中細細感受了一下,淺淺的將靈力向其中注入了一點,沈檜便立刻感受到了這臺殊星甲與龍威式殊星甲的不同。
“原來是第三代的殊星甲,感覺上比龍威式強了不少。”沈檜重新放回木盒中,微微一笑,道。
“這是當然,尚劍式作為朝廷最新研發的第三代人工殊星甲,雖然無法追趕星宿將的威能,但相較于其它的殊星甲,威能已經有了很大的提升。”許正青不愧是龍得機工院的話事人,一講起與殊星甲有關的話題,他的專業素養與水平就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作為曾經的京都皇家機工學院的狀元技工許正青只用了不到十句話就完完全全的介紹了一遍尚劍式所有改進、創新的點。
一番解釋下來,沈檜一個外行人也明白了尚劍式的威能提升在了哪里。
首先是機體裝甲、靈活性與靈力適配度三大基礎的提升,換成更容易理解的話來說,就好比是游戲中角色的血量、速度與藍量有了不小的提升;其次是華龍國殊星甲標配的機甲技能『低靈力損耗』方面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比起龍威式的減少使用者的百分之二十的靈力消耗,尚劍式提升了十個百分點,這對于一個戰士的持久作戰能力是一個很大的提升;然后是新添加的雷達功能,這個能檢測周圍的靈力波動,并將其標記在機體自帶的地圖上,這就相當于開了透視,敵人的方位將隨時隨刻暴露在我方的視野下,無所遁形。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大的提升,機工院的諸技師果然并非等閑之輩。許總給在下如此大禮,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吶。”沈檜不急不慢的說道,他的表情依舊就那一抹淡淡的微笑讓人摸不著他到底是怎樣的心情。
“哪里哪里,沈少與在下相交多年,一臺尚劍式不過爾爾,最多也就是為我們的友誼添上那不足一談的一瓦而已。若說沈少相求,莫說一臺尚劍式了,就是五十臺!一百臺!許某不辭舟勞車頓,辛疾之苦,也定然全數奉上,以正許某心意之誠!”許正青哈哈一笑,大手一揮,那豪言壯語飛滿天。
“此話當真?”
可就在他牛鼻子吹上天時,沈檜一句話差點讓他平地摔跟頭,整個人的氣勢瞬就焉了一半,但自己裝的逼,哭著也要裝完。
因此,他雖已料到沈檜將要說什么,但又不好折了沈檜的面子,只好咬咬牙。
“當真!”
“如此甚好!“沈會將木盒合上,站起身向許正青一拱手,說道。
“在下有一友,在南云國那時時受到侵擾,前陣時日與在下共飲時來傾訴無法抵御流寇侵擾之苦,托在下為其購置一批上好的殊星甲,以抗流寇。在下正為此感到苦惱,既然許總提了,那在下也不好推辭,只好承蒙厚愛了。”沈檜說得情真意切,仿佛他真有一友為共此苦難久矣一樣。
饒是與他打交道數年的許正青,也是差點被他忽悠的差點著了道,沈檜把話說的繪聲繪色,理由也很正當。
許正青也并非是吹的牛自己實現不了,畢竟那個盒子里除了那放可以構裝殊星甲的星靈幣外,尚劍式的設計圖紙也存放于其中,憑他手下龍輝機工院的那些能工巧匠,造個尚劍式還不是輕輕松松?
只是關鍵在于,朝廷對于此類新代殊星甲一向很是看重,若是被發現私自藏有國家機密,那他這顆腦袋是想留也留不住了。
但這也并不是最關鍵的地方,真正重要的地方,是沈檜這小子每次一開口,所要之物必然不會少。所以,他直接開口道!“不知那位仁兄門客之數幾何?”
“實不相瞞,那位門下之客足有八十之眾。”沈檜思索一番,道。
“八十......”許正青咬了咬牙。
沈檜看他這樣,上前一步至其身旁,輕輕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作嘆息之色道:“在下也知許總身為機工院之總領,一言一行必處于朝廷監視之下。今日許總讓在下得知有此等優良精秀之作,想來也是承受了常人莫能承受之苦。如此,在下便不勞煩許總,另尋他處罷了。”說完,他便要作勢離去,而先前許正青所送的那桿煙槍還留在沙發之上,并未帶在身上。
眼見自己好不容易花費數年的時間與努力才要搭上的大船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開走,許正青來不及思考太多,一咬牙心一橫。他轉身向沈會的背影大聲說道!“沈公子且慢!”
沈檜此刻已來到包間的房門之前,并且手已經放在了門把手上,聽見許正青的話后,沈檜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他平靜的回身看向許正青,道!“不知許總,可還有事?”
許正青看著沈檜那平靜的神情,臉上肥肉忍不住抽了一抽,心說這沈檜怎么和那些活了半百的老狐貍們一樣精?
沈檜可不會管他此時心中在想什么,他在原地站了有數秒也不見許正青有句,便道:“若許總無事,還請放沈某離去。”
見沈檜似乎隨時要離開,許正青來不急想法子為自己盡可能的謀取利益了,他眼下只知道要留住沈檜,然后才能找法子謀利。
許正青余光一瞟,見著原先沈會所訂購的五十臺龍威式依舊待在原地,脫口而出道:“沈公子,您的龍威式還未帶上呢,不如在下叫下人為您裝納在星盒之中?”
“不必了,那些東西沈某過段時間會替許總找好下家,在那之前,這些東西就勞煩許總代存一陣子了。”
沈檜看都未曾看上一眼,扭過頭去準備離開,突然動作一頓,來了句話道:“許總與沈某交好多年多有擔待之處,許總之于沈某之人情,沈某必不至忘。”說罷,沈會就扭動把手,將要推門而出。
“沈公子留步!”許正青這下是真的來不及思考了,活了三四十載,沈核話中之意他豈會不知?
為了防止沈檜清算自己多年以來與其互贈的人情賬,致使自己多年努力的心血費,他只得咬牙同意沈檜關于尚劍式的訂單。
“那如此,沈某便謝過許總了。”沈檜松開門把手,重新回到許正青身前,向他作了一揖,說道:“沈某也知此事事茲體大,沈某剛剛之舉也是為了不連累許總,許總莫要往心里去。”
說著,他手指一勾,食指之上的熒藍星戒中飛出一道綠色光芒,接著一枚翠綠的令牌現在他的手中。“為表歉意,沈某決定將這枚青州靈蘊堂的交易令牌贈與許總,還望許總莫要介懷。”
沈檜將這枚令牌塞入許正青手中,許正青接過后向其中注入一絲靈力,頃刻間便知曉了令牌的分量。
“沈公子哪里話,許某又非泛泛之輩,又豈非不知沈公子良苦之用心。莫說介懷,沈公子此等為他人著想之心,體會在許某之身,許某真是倍感榮幸!”許正青顫抖的握緊了手中令牌,激動的說道。
“過譽過譽。”沈檜微微一笑,后退一步道。
“既如此,那這些....”
“自當不必沈公子費心,沈公子自可逍遙而行去,五十臺龍威式稍后許某便會親自送尊府之上!”許正青收起令牌,興奮之情言溢于表。
“那便勞煩許總了。”沈檜回到門前,打開門離開了包間。
“沈公子請慢走!”許正青連忙追出門,向著沈檜的背影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