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半月,那大唐四十萬大軍也到了,在滇安城前十里駐扎。那唐營里,常青也暗自苦惱,他聽聞威勝有七位天玄教的金仙在,心中也是打退堂鼓。別人不知道天玄教的名聲,難道他還不知道?他因常年征戰,所以情報工作做得倒是十分到位,他手下探子探得天玄教下有三位已經一只腳邁進教主級的靈仙在,又有幾十位一流金仙,更何況,四代弟子數百人,再加欠了天玄教主講道之情的修士不計其數,他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諸位道友,你們看這事怎生是好?”常青問帳中的十四位真仙,其中一位思索了一下道:“此次唐王下令,讓我等前來攻破威勝國,但威勝有天玄教為后臺,卻是不好攻啊!且不說他教下門人會如何,單是這七大金仙就不大易勝!我等雖為真仙,卻也不過是散流,明天元帥去叫陣,我等先探他一他,也好知道他們的深淺!”這道人乃是東海炎磺島天羅教的門徒炎真道人,那天羅教不算大,也就幾十門人的樣子,這炎真道人奉他家教主法旨,下山輔佐大唐,修立功德。
其中一道人聽了炎真道人的話道:“道兄言之有理,我等須探清他們的虛實,方好下手!”這道人也是東海散流真仙,名叫大石真人,也是下山來輔佐大唐。這里十幾位卻是商量了再商量,終于決定先試探一二,再行出手。
第二日,大唐軍隊兵臨城下,去見一座大陣擺在城前,“前方威勝小國的人聽著,今日我大唐天兵到此,是來收復你等不從教化的蠻民!還不舉城投降!也好求一條生路!”大唐中一將士大聲說道,滇安城前,廣靈仙哈哈笑道:“不當人子,你大唐屢犯我國,難道還我威勝國大開城門歡迎不?端地不要臉皮!”那將士聽了大怒,他道:“好你個天玄妖教的妖人!敢下來和爺爺我比斗一場嗎?”廣靈仙眉頭一皺,他道:“好大的膽子,敢說我天玄教乃是妖教?你別走!看我取你性命!”說罷就飛身下城,那將士也不客氣,騎一匹高大的棗紅馬出來,手持長槍,朝廣靈仙殺來。廣靈仙也沒騎坐騎,就見他輕移道步,手持阿太雙劍,與那將士斗在一團,那將士乃是名將之后,這仙人也是大教子弟,一來二去,打得不相上下,廣靈仙惱他罵天玄教為妖教,心中憤慨,一下蕩開他的長槍,然后跳出圈子里,再將隨身的無量無生葫蘆拿出來,拔開葫蘆嘴就將那將士吸進葫蘆里,他發動葫蘆里的禁法,不過轉瞬,那將士已化朧水,連魂魄都不存。
那里有一位真仙看不過眼,騎一花斑豹出來道:“道友也太過了點吧,就是這人說了你什么,你也不該連他魂魄都不放過吧!”廣靈仙笑道:“他罵我教乃妖教,我堂堂天玄大教,又豈是他所能侮的?就是在任何人面前,諒你也無言語!”那道人不依道:“道友如此說卻是不該了!”廣靈仙不耐煩道:“你這道人,好多廢話,若是要戰!便開打就是,哪里那么多的廢話要說?”那道人被他這么說,卻是怒上心頭,他道:“貧道隨風,領教天玄大法了!”說罷,取出一雙萬年寒鐵打造的大刀,這道人卻是練刀的,廣靈仙冷哼一聲,將手中劍刺向隨風,那隨風道人自是舉刀相迎,兩道人大打一場,好不壯觀!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那日修道悟太玄,今朝戰場逞英豪。
刀對劍,殺聲震天,劍對刀,豪氣沖天。
你來我往是大道,也將功果視等閑。
劍刺鼻,俠氣縱橫,刀砍顱,枉修道德。
兩道人殺得是熱火朝天,但打斗非道人所能,沒出一個時辰,廣靈仙與那隨風都已厭倦,那隨風心道:打人不過先下手,我也施展施展法力,不要讓他們小瞧了!就見他一把蕩開廣靈仙的雙劍,然后飛身后退,離廣靈仙有幾十丈遠的時候他從懷里哪出一把金剪,名為‘斷魂剪’,此剪被他祭煉千年,早就非同凡物,此時他將此剪祭起,那剪就放出兩道金光朝廣靈仙鍘去,廣靈仙也不敢大意,連忙化一道長虹離去,那金剪無所建功便被隨風收了,但他剛一收剪就覺得身后有一股莫大的吸力吸住自己,使自己轉個身也難。原來剛剛化長虹而走的不過是廣靈仙的一個分身,而他的真身一直躲在隨風身后,卻是要趁間隙來降他。
“道友,你可愿皈依我天玄大教?”廣靈仙問那隨風,隨風咬牙道:“誓死不歸,你便是將我魂魄泯滅也絕不皈依天玄!”他卻是好膽,廣靈仙輕嘆一聲,然后將那無量葫蘆一拍,那隨風便被吸入葫蘆里,真是可憐數千年的功果,今朝卻是盡喪,有詩曾哀此人,詩曰:
千年苦熬修功果,
得證散流一真仙。
也曾入主蟠桃會,
何如一朝夕,
功果盡數毀!
那常青見隨風竟被廣靈仙打作飛灰,便下令攻過去。頓時,四十萬大軍齊出,要朝滇安城發出攻擊,廣靈仙輕蔑一笑道:“不知好歹!”說罷,收了葫蘆,飛身上了城池。
那里有五位真仙看不慣,搶身入先,卻是進了枯藤仙布的大陣中去了。
若要知這五位真仙生死如何,還請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