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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第廿五回 南蠻叛烽火荊南 老臣心忠義楊璇

上回說到竇輔心憂董卓之言,急于趕往云中。在荀爽羊續(xù)的帶動下,一眾賓客紛紛告辭。竇輔又用計巧妙的將黃忠父子收在麾下。可正當竇輔滿心歡喜,準備出征之際,只見遠處一人,渾身是血,沖進來大喊道:“敬德!救吾!”

竇輔上前仔細一看,原來是張恭。十分詫異,心中升起一種不詳之感。竇輔知道一行人是一起走的,各大世家有大量護院隨從,如今只有張恭一人至此,必定出了大事。

竇輔一把抓住張恭,急切問道:“世兄何以至此?其他人呢?莫非路上遇到強人?”

張恭大口喘著氣,接過一旁黃敘送上的一碗水,一飲而盡,開口道:“在回程途徑武陵郡時,郡守曹寅在半途迎候,盛意拳拳,邀請吾等前往。吾等推不過,便一同前去。結(jié)果遇到叛亂,吾等只得且戰(zhàn)且退。當時所幸當時離城不遠,故而能夠退入城中暫避。諸位先生只是受了驚嚇,并無損傷。”

聽了張恭此言,竇輔才稍稍安心,隨即不解問道:“既如此,世兄怎會來此,還這般摸樣?”

張恭苦笑道:“當時,賊勢浩大。王刺史與羊郡守又被困武陵郡臨沅城中(武陵郡治所),故而遣人回宛城調(diào)兵,各世家之人亦各自遣人回各郡報信求援。可才出城,便與賊軍交手。慈明先生見其皆往北走,與賊兵交戰(zhàn)之際,便讓小兄趁亂從往南,來賢弟處報信!多番廝殺,幸得小兄身旁護衛(wèi)拼死,才得以僥幸孤身脫險。至于其他人等皆喪身賊手了!”

竇輔心中大驚,賊勢如此兇猛,也不知是何處人馬,便開口問道:“知不知賊兵從何而來,其勢如何?為首又是何人?”

張恭驚懼道:“其勢甚大,黑壓壓一片,全是人吶!小兄亦不知是何人領(lǐng)頭!只是,一路沖殺時,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不是漢人打扮!”

竇輔心中疑惑:不做漢人打扮?此處又非邊疆,不可能是胡人,若是山岳便該攻打零陵,桂陽,如何會舍近求遠?這到底是什么人?如今荊湘世家大族及荊州官員皆被困在武陵,如何施救?

竇輔一時之間還未曾有計策,讓看張恭身上有傷,便讓人先將其送入屋內(nèi)救治。

待送走張恭后,胡騰急問道:“輔兒,如今慈明先生等皆被困,可如何是好啊?”

竇輔安撫道:“父親勿憂!臨沅城乃武陵郡治所在,城高墻厚,不易攻打。賊人見無利可圖,待其銳氣喪失后,自會退去。那時,再圖破敵良策!況且各世家皆有隨行家兵,加之師兄及羊太守等人皆是智謀之士,斷然不會有事!父親且放寬心!讓孩兒先去打聽清楚情況再說!”

胡騰點頭道:“不錯!為父方寸已亂,吾兒所言極是!卻是應當如此,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

竇輔見胡騰安定下來,常舒一口氣。其實,竇輔心中還是非常擔憂的,只是不愿老父操心,故而如此言語。只是,就在此時,門外又有一人到此,形態(tài)如方才張恭一般,渾身是血!

這一下,可把胡騰竇輔父子看傻眼了,竇輔忙上前,還未開口,只見來人喊道:“何人是竇輔竇敬德?”

竇輔不明所以,上前扶住來人道:“在下就是竇輔,不知先生有何指教?又如何這般模樣?”

那人擦了一把臉上血漬,整了整衣冠后,道:“在下賴恭,乃零陵人士,現(xiàn)為零陵郡守下屬主簿,見過府君(漢代對郡守的尊稱,竇輔現(xiàn)為云中郡守)”

竇輔忙正身還禮,道:“先生有禮了!不知先生此來何事?”

賴恭忙開口說道:“府君可知武陵蠻反叛?”

竇輔一愣,不解道:“武陵蠻?這個在下確實不知,還請先生明言!”說完,便與其一同入廳堂說話。

賴恭坐下后,長嘆一聲,說道:“府君有所不知,這荊南有武陵,零陵,桂陽長沙四郡,而在這武陵周邊的廣袤山區(qū)內(nèi),卻世代生活著蠻族,因武陵有五溪,即雄溪、門溪、西溪、潕溪、辰溪,蠻族乃在此聚居,故又稱‘五溪蠻’!當年伏波將軍曾來此平定五溪蠻,卻也因路途難行,水土不服,最終飲恨于此!這百余年來,時時侵擾,令人頭疼,可是若追擊,其便縮回大山,屢次進剿,皆功敗垂成!”

聽賴恭如此一說,竇輔才心中明了,五溪蠻?莫非是后來隨劉備東征的蠻人?首領(lǐng)好像叫沙摩柯?既然跟隨劉備征討孫權(quán),那自然還是通漢人禮儀的啊!

想到此處,竇輔不解問道:“那這五溪蠻因何屢次反叛?”

賴恭長嘆一口氣,說道:“其實,說起南蠻反叛,其罪雖說不赦,但其請可憫!亦并非全是他們之過,蠻人生在山中,生存艱難,下山與漢人置換生活所需,經(jīng)常受到歧視,且地方官吏對其盤剝更是兇狠。若到秋冬時節(jié),蠻人無以為繼,便會下山搶掠!而地方官,便向朝廷上奏說蠻人又反。朝廷自然派大軍征討。其實無非是生活無著,才鋌而走險,下山劫掠的!”

竇輔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是先生既然知曉因由,為何不向郡守說明?再者,一地長官,便如民眾之衣食父母,自然要調(diào)節(jié)雙方矛盾,為何還會如此?”

賴恭搖頭嘆息道:“府君有所不知啊!在下人微言輕,只是一個小小主簿,又能有何作為?只因生長于此,故而知曉其中關(guān)鍵。而郡守一任到期,便會離去,如何在意這些!況且如今世道艱難,府君自然知曉這些郡守是如何得來的!再者當?shù)貪h民與蠻人世代征戰(zhàn),彼此皆有人喪命敵手,早已視彼此為仇敵,如何能化解的了啊!”

竇輔聽他這么一說,亦嘆息道:“確實如此,陛下為十常侍所蒙蔽,賣官鬻(yu)爵,所得官之人,自然要變本加厲的盤剝百姓,方能物有所值!唉,如先生這般人才,確實難有作為!彼此恩怨,亦非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竇輔再次搖頭,長嘆一口氣。隨即看到賴恭衣衫皆是血跡,又問道:“不說也罷!只是先生渾身血跡,究竟來此所為何事?可是與這五溪蠻有關(guān)?”

賴恭點頭道:“府君明鑒!如今,五溪蠻業(yè)已造反,數(shù)日之間,武陵全郡失陷,只漢壽(縣城)與臨沅(武陵郡治)兩城暫未失陷!現(xiàn)蠻兵已將武陵郡治團團圍死,攻打甚急!而其余蠻人卻殺奔零陵郡而來,泉陵城(零陵郡治所在)亦危在旦夕,若非當時有老大人臨危指揮,說不定如今零陵全郡亦陷落了!在下便是奉老大人之命,冒死出城,來此求援的!”

竇輔心中一緊,貌似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如今荀爽等人被圍武陵,零陵又遭強攻,兩地皆派人來求援,自己又當如何?不說,如今自己自由百余人馬,便是有數(shù)千人馬亦不足對抗啊,何況如今要分身兩地,這該怎么辦呢?唉,可惜,荀彧被圍城中,戲志才又遠在云中,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竇輔正在為難之際。賴恭起身行大禮,急切道:“還請府君務必援手!”

竇輔忙扶起賴恭,道:“先生放心,既然輔已知曉此事,定不會袖手不管!只是還需思萬全破敵之計啊!”突然想到一事,忙問賴恭道:“先生曾言乃是老大人命先生來此找在下?不知這老大人是誰?除了此處,是否還望別處求援?“

賴恭道:“老大人乃之前零陵郡守楊璇楊老太守,楊公告老還鄉(xiāng),便想來此看望故舊,恰逢蠻人攻城,原太守棄城逃走!正當大家慌亂之際,正是老太守挺身而出,才控制局面,穩(wěn)定軍心,將城池守住!只是,城中兵馬不多,老太守才命在下出城求援!說府君乃天下豪杰,必肯前來相救!在下這才拼死趕來,還望府君看在垂憐搭救!至于說求援,北上道路皆以封死,又望哪里突圍,荊南遍地烽煙,實在無處可求啊!”

竇輔這才明白事情來龍去脈。心中不由激動萬分,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楊璇是什么人?但是,能讓別人在危難之際,將生死相托,便是一種信任和責任。竇輔不由想到歷史上陶謙往孔融出求援,而請劉備時,劉備何以如此激動,欣然前往。哪怕面對曹操依然如此,此刻,竇輔到時有些感同身受。而說起這個楊璇卻是是東漢末年歷史中一個可圈可點的任人物,曾今任零陵郡守時,不費一兵一卒,將叛軍打敗,并且斬殺賊酋。后被荊州刺史,貪墨其功,誣告他。他臨危不亂寫下血書,托人漲上了張溫,面呈桓帝,才得以昭雪。后又任渤海太守!其兄長楊喬更是青史留名,少年成名,還是美男子!因為桓帝欲將其女嫁給他,他寧死不從!也是古今奇聞,而后來更是因為要向桓帝舉薦人才,桓帝惱他之前拒婚,便不準!他倒好,直接絕食而死!當然這些竇輔自然不知道,所以他并不知道這位老太守的能耐,還在擔憂道:“原來如此!只是不知此刻城池能否守住?”賴恭笑道:“府君不知楊公能耐,有楊公在城池必然能守住,只是,退敵之事,還要煩請府君!”竇輔點頭道:“這是自然!”說完,對著黃敘道:“敘弟,去請張芝兄弟前來,為兄有事吩咐!”黃敘才走,典韋跑進來道:“兄弟,哨樓發(fā)現(xiàn)遠處有千余人馬正朝此處來!”

到底來的是何處人馬?竇輔又會如何破敵,預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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