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
- 高武戰(zhàn)國:我有一棵青銅樹
- 涇川夢
- 2022字
- 2024-04-25 20:28:05
“哼,一個女流之輩,會做什么生意?我看,她那生意,是靠著賣身子換來的吧?”
那醉漢搖搖晃晃,咧著嘴說道:
“我聽說,咱們巴郡的郡守郡尉,那都是她府上的??停l知道他們?nèi)ツ枪褘D家做什么呢?”
“哈哈哈……”
四周又響起幾聲猥瑣的干笑聲。
龍騰心中無語至極。
要說現(xiàn)代的女企業(yè)家也不少,怎么到了古代,女子沒了丈夫,靠著自己的能力過活,就要遭受這樣的非議?
“一個大男人,只知在背后議論寡婦長短,你這行為,和長舌婦有何區(qū)別?”
龍騰輕飄飄幾句話,說得那醉漢面紅耳赤。
“你你你,哪兒來的家伙,不識抬舉!讓你知道大爺?shù)膮柡?。?
醉漢搖搖晃晃,一拳擊向龍騰。
龍騰只是伸出一只手來,捏住醉漢的肩膀,反手一推,便將那醉漢的一只手臂擰到了背后。
“哎喲喲,我的手!”
醉漢肩膀脫臼,疼得厲害,又被龍騰擒住,叫喚不停。
“你最好客氣一點(diǎn)?!?
龍騰淡淡說道。
另外兩名醉漢,見狀要上前幫忙。
其中一人看見龍騰腰間的號牌,卻突然變了臉色,連忙拉住另外一人。
“他,他是兵營里的人!”
龍騰輕輕瞥了那人一眼。
“算你有點(diǎn)兒眼力。”
那兩人聽了,嚇得雙膝發(fā)軟,拔腿便跑。
被龍騰擒住那名醉漢,一聽龍騰是兵營里的人,當(dāng)即酒也嚇醒了三分。
他剛剛的話里,含沙射影,污蔑懷清夫人和郡守郡尉等人關(guān)系不清不楚。
若是龍騰將這話帶回兵營,稟報給掌管兵營的縣尉大人,那這醉漢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到時候被抓進(jìn)牢里,一百板子肯定是少不了了。
“兵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兵爺了!”
龍騰眉頭一挑,手上再次發(fā)力。
“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兵爺饒命,兵爺饒命!小的剛剛是灌了黃湯,隨口瞎說的,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的話,可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龍騰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這下承認(rèn)是瞎說了?你剛剛可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如跟我去找縣尉大人,順便問問,郡守郡尉,去懷清夫人府上所為何事?”
那醉漢已是嚇得涕淚橫流,兩股戰(zhàn)戰(zhàn)。
“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懷清夫人在巴郡采煉丹砂,擁有巴郡礦藏?zé)o數(shù),積聚的資財數(shù)不勝數(shù)。年年上貢無數(shù),官府自然要敬她三分?!?
“哦,這么說,這懷清夫人還頗受官府敬重?”
“是是是。”
“那剛剛誰說她只會賣身子來著?”
那醉漢見龍騰不依不饒,只能痛哭流涕,后悔不迭,恨不得以頭搶地,連連求饒。
“是小的錯了!小的錯了!小的以后再不敢胡言亂語了!”
龍騰看著這醉漢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暗暗好笑。
這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xùn)了。
“放了你可以,那兒有棵樹,看見了嗎?”
龍騰指著路中央那棵大樹。
“去那樹下蹲著,自己扇自己的耳光,我沒讓你停,你可不能停。”
那醉漢看著路上人來人往,有些猶豫。
“兵爺,我能不能……”
“好,跟我回兵營,見縣尉?!?
“我扇,我扇!”
醉漢忙不迭地跑到那樹下,左右開弓,開始扇自己的耳光。
“啪!”
“啪!”
“啪!”
清脆而響亮的耳光聲,在道路中央響起。
過路的行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不知道這個醉漢,為什么拼命地扇自己的耳光。
龍騰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這醉漢,暫時沒有讓他停下來的打算。
“噗嗤!”
身旁傳來一陣少女忍俊不禁的笑聲,清澈似銀鈴。
龍騰回過頭一看,一名身著粉色衣衫的少女,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你可真是熱心腸。”
少女嬌笑一聲。
“就是對這醉漢的懲罰輕了點(diǎn)兒?!?
“哦?”
龍騰望著這少女,見她容顏如桃花灼灼,分外嬌俏。
“那依姑娘之見,該當(dāng)如何?”
“要我說,污蔑誹謗別人,就應(yīng)該拔了他的舌頭?!?
少女的語氣平靜如常,眼中含著笑,卻突然有一絲狠戾,一閃而過。
龍騰心里一驚。
說幾句壞話就要拔人舌頭,這小姑娘,可真狠啊。
“有錯自然當(dāng)罰,只是這責(zé)罰之度,還是要把控尺度才好。姑娘如若覺得不解氣,便讓他多扇幾個時辰的耳光便是?!?
龍騰說罷,沖著少女拱了拱手,便轉(zhuǎn)身離開了酒肆。
還是不要在此處耽誤時間,畢竟還要去劍心閣,辦正事要緊。
少女又將目光移向那兀自扇著耳光的醉漢,嘴里惡狠狠地嘟噥了一句:
“哼,算你今日運(yùn)氣好,舌頭保住了!”
“繡珠,莫要失禮?!?
輕柔婉約的聲音,如微風(fēng)拂過湖面,輕輕蕩漾起層層漣漪。
繡珠將目光從那醉漢身上移開,循著聲音抬頭。
只見酒肆二樓的拐角處,站著一名風(fēng)姿綽約的少婦。
一襲緗色衣衫,上面以暗金繡線,繡著卷枝蓮花。
更襯得少婦鬢發(fā)如云,眉目如畫。
剛剛那如同春日初桃綻放一般的少女繡珠,在這女子面前,也有些黯然失色。
繡珠幾步跑到女子面前,小心地將她扶下樓梯。
“夫人,剛剛那人說你壞話?!?
“嗯,我都聽見了?!?
懷清夫人微微頷首,神色如常。
繡珠卻有些不忿。
“只是扇耳光,可太便宜他了。要不是剛剛那位少俠,我可要……”
“不過幾句風(fēng)言風(fēng)語,又何須動怒至此。這么多年,比這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不少。”
懷清夫人抿嘴笑笑。
“剛剛那位少俠說的不錯,有錯當(dāng)罰,但要責(zé)罰有度?!?
繡珠卻注意到,懷清夫人看似不經(jīng)意的笑容中,卻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夫人,我看剛剛那位少俠,人很不錯。”
繡珠連忙找個話頭,來寬慰懷清夫人。
“是啊,這個年頭,還有人肯為素不相識的人仗義執(zhí)言,實(shí)屬難得?!?
懷清夫人帶著繡珠,乘上等在酒肆外面的轎輦。
“夫人,那位少俠好像是兵營中的人,要不,我替你打聽打聽,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