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酒館里的血案
- 巫師:豬學派的獵魔人
- 一碗燒豆腐
- 3099字
- 2024-02-05 11:00:00
事實證明,張厁的擔心純屬多余。
那天杰洛特沖出去沒多久就一臉喪氣的回到了酒館,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什么“什么提示都沒有”。
看起來只要好好清理掉痕跡,就算是玩家也不能順著任務提示找到自己。
“咳咳,我不是想催你,但是你之前說過,必須盡快找到葉奈法。”
第三天,杰洛特再次渾身濕透的回到酒館時,維瑟米爾再也坐不住了。
這些天他在村子里訓練張厁時,聽到了一些很不好的傳言,而那些鬼鬼祟祟的目光也坐實了這一說法。
“怎么了?”杰洛特大大咧咧的挨著張厁坐下,絲毫不覺得濕漉漉的衣服難受。
張厁注意到他的血條已經(jīng)快空了——八成是水鬼的杰作。
“我們殺死了讎特怪卻沒有要報酬,現(xiàn)在村子里的人都說我們懷揣了一筆巨款。”維瑟米爾低聲說著。
他借著端起酒杯的動作,給杰洛特使了個眼色。
杰洛特從行囊中拿出一塊生肉就水吞下,然后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疑惑道:
“有人想鬧事?不應該啊,我還沒有找那只獅鷲的麻煩。”
“這和獅鷲又有什么關系?”維瑟米爾沒聽懂,但張厁卻知道杰洛特說的是劇情事件——白果園酒館的斗毆。
按照游戲原本的劇情,白果園這里的發(fā)展是“殺死獅鷲換取葉奈法的消息——找到維瑟米爾準備動身繼續(xù)上路——酒館中爆發(fā)流血沖突——獵魔人被迫卷入”。
但是杰洛特不知道的是,這個世界多了一個不速之客,劇情勢必會走向不同的方向。
“你沒聽說嗎,杰洛特,這個村子對獵魔人一向不友好,咱們最好還是快點離開。”
張厁捅捅他,說真的,他也不想摻和進白果園的這堆爛事兒里:
“幾年前,有個獵魔人在村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被村民指控綁架——這當然是胡扯——獵魔人不愿被稀里糊涂的處決,于是向領主要求試煉審判。他通過了審判,但村民們還是用私刑殺了他。”
“唔,你說的是寇格林姆吧,蝮蛇學派的倒霉蛋。剛找到學派的裝備圖紙就被謀殺了。”
杰洛特揚了揚手里的圖紙,“我剛剛在領主的墓穴里找到了他的尸體,唉,死的真是慘吶,全身有好幾處骨折,腦袋也被人切了下來。”
“你這個白癡…”維瑟米爾以手扶額。
現(xiàn)在正值戰(zhàn)爭期間,南北雙方都在向民間征尋新式武器——而獵魔人的劍是出了名的好用。
本來這村子就有謀殺獵魔人的前科,而且還在覬覦他們的錢袋子,結果你當眾嚷嚷說自己有份裝備圖譜?
貪婪的目光如有實質,就連張厁都覺察到了。
現(xiàn)在再強迫杰洛特把圖紙收起來已經(jīng)晚了,幾個歪帶鐵盔的醉漢已經(jīng)站在了三人身后。
“呦,瞧啊,咱們的小酒館里來了三個怪胎!”
“咱們不喜歡怪胎!更不喜歡說白果園壞話的怪胎!”
張厁覺得自己的脖子后面癢癢的,有個家伙在很不禮貌的朝他噴著滿是酒臭的鼻息。
“要是有人說白果園的壞話,咱們可不能假裝沒聽見。嘿,你們說該怎么辦?”
另一個家伙扯著脖子叫嚷著,張厁覺得他多半還有其他同伙。
“嘿,說你呢,白頭發(fā)的變態(tài),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張厁看向維瑟米爾,老頭子端坐不動,似乎在想該怎么避免流血沖突。而杰洛特,他應該在等對方頭上蹦血條。
無言是最大的輕蔑,醉漢們的怒氣燒的越發(fā)旺盛,有急躁的甚至已經(jīng)開始伸手去摸刀把,眼看一場流血沖突就要爆發(fā),卻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數(shù)。
酒館的活板門被“嘭”的一下踹開,又是幾個左臂的人大步走了進來,他們的胳膊上纏著黑布,為首一人端著把十字弓。
這可是了不得的武器,在這樣的距離上,就算是個農(nóng)民也能輕松殺死任何人。
“哈,格伊瑪?shù)拢业暮眯值埽@兒有三個怪胎,要不要用你的十字弓朝他們打個招呼?”
張厁背后的家伙咧嘴笑道。
“我現(xiàn)在叫德爾文了,德爾文,不叫格伊瑪?shù)吕病!?
端著十字弓的弩手并未回報以同樣的熱情,恰恰相反,他的語氣相當倨傲和疏離。
“啊…什么意思?你不是一出娘胎就叫這個名字的嗎!德爾文又是什么鬼名字?”
醉漢不快的問道。
“是尼弗迦德語,我奶奶是那賽爾來的。我現(xiàn)在是民防隊長了,立刻停止在村子里鬧事,否則軍法處置。”弩手冷冰冰的答道。
“哦,我算是明白了。那我先告退了,德爾文老爺。愿金色的太陽指引你,從我的國家滾蛋!”
醉漢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邁著沉重的腳步朝門口走去。少了領頭的,他的同伴們也都悻悻的放下了武器,緊隨其后。
畢竟,不論是從裝備水平,還是人員數(shù)量上來看,民防隊都占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
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時,醉漢突然一刀捅進了弩手的小腹,他的同伴們也紛紛舉起武器向民防隊員們砍去。
張厁幾乎立刻就要跳起身來,杰洛特報之以鼓勵的眼神,但維瑟米爾按住了他:
“別多管閑事,忍一次,沒事的。”
“唉,不打就不打吧,反正爆的裝備也不咋樣。”白狼悶悶不樂的嘀咕道。
一片刀光劍影后,率先發(fā)起突襲的醉漢隊占據(jù)了壓倒性優(yōu)勢。
民防隊的隊員們恐怕也沒想到,第一天抱上尼弗迦德人的大腿就能碰上硬茬子,很多人直到被砍翻在地都沒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不是說泰莫利亞的軍隊不堪一擊,泰莫利亞人都是慫包么?怎么脫了軍裝后這么能打?!
“你,出來!墻上的百合花呢!?”隨著最后一個民防隊員轉身跑掉,醉漢們取得了完全的勝利。
但他們似乎忘記了剛剛還想找獵魔人的麻煩,而是從桌子下拖出了瑟瑟發(fā)抖的老板娘。
“我不能掛跟泰莫利亞有關的東西,他們會燒了我的酒館的。”老板娘哀求道。
張厁探頭瞅了一眼,看到醉漢的鐵盔和藍衣服后不由得驚了——你個臭不要臉的,前天不就是你讓人家把畫著銀百合的盾牌摘下來的么!
“難道你跟他們一樣變成帝國的狗了?還是要給他們當婊子?”
鐵盔醉漢抬手就是一個耳光——他就沒想要答案,只是砍人沒砍夠罷了。
其他人也圍了上來,對著毫無反抗力的老板娘拳打腳踢,嘴里亂七八糟的喊著,似乎能給自己的行為增加些許正義。
“他們把我的妹妹吊死了,然后像條狗一樣拖出修道院,說什么尼弗迦德禁止搞迷信,尼弗迦德人不怕神的天譴。那我問你,你怕嗎?”
帶頭巾的綠衫女人尖叫著,她揪著老板娘的頭使勁往桌子上磕。
女人最懂得如何傷害女人,這么個打法,老板娘就算不死,后半輩子也只能頂著一張毀容臉了。
“她白天賺我們的錢,晚上就全交給了尼弗迦德人!燒了她的旅店!”
瘦弱的農(nóng)民眼睛里閃著興奮的光,抄起酒瓶沖老板娘的太陽穴砸了下去。
眼看事態(tài)越鬧越大,維瑟米爾還是坐不住了,他上前一把推開這個下黑手的家伙,亮出自己徽章:“認識這個徽章嗎?知道什么意思吧?退后。”
徽章即是獵魔人象征,即便是最沖動的家伙也會意識到它背后的含義——絕對中立,絕對冷靜,還有絕對高明的劍術!
可惜,今天維瑟米爾對上的是一群喝酒喝到腦子瓦特了的家伙。
“我聽說獵魔人會拐賣孩子!”
鐵盔男沒注意到同伴的下黑手,只是一個勁的和獵魔人叫板。杰洛特興奮的把鋼劍拔了出來——他在試圖觸發(fā)戰(zhàn)斗。
“啊,是獵魔人!他們前幾天才在村頭砍死一群讎特怪!”
一道尖利的嗓音在人群后方響起,有人回頭看去,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那是張厁,他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維瑟米爾身上,悄悄溜到了一張桌子底下捏著嗓子喊話。
經(jīng)過他這么一嗓子,有些喝的不那么醉的家伙終于回憶起了點什么:
“他,他們是獵魔人,前幾天剛剛在村子外殺死一群惡魔,那些家伙的尸體堆的比屋子還高!”
聽到這話,醉漢們頓時冷靜了不少,畢竟讎特怪的尸體現(xiàn)在還在村子外面堆著呢!
杰洛特:這幫刁民的血條怎么一閃一閃的,到底讓不讓砍了還!
“狗皇帝給了你們這些怪胎什么好處?封地了嗎?就像以前給精靈那樣?”
在獵魔人的世界里,不出意外的話總是要出點意外的。就在男人們逐漸冷靜下來的時候,綠衫潑婦再次強勢開團。
張厁心道不妙,但還來不及做什么,他就看見維瑟米爾的那雙貓眼瞳孔收縮成了針孔大小,老獵魔人的語氣也隨之變得強硬。
“你們幾個,滾!”
醉漢們的反應是大笑著揚起手里的武器:
“還想讓我們滾。”
“你們兩個,一個也走不了!”
“好耶,終于可以開打了!”杰洛特的歡呼聲格格不入。
一群沒拿草叉的暴民,在狹小空間里對上兩個嚴陣以待的獵魔人,結果可想而知。
一陣刀光劍影過后,男人倒下,女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