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和中國有著7個小時左右的時差,中國是半夜四五點天還沒亮,但英國此刻卻是白天晴空萬里,林越州坐在一家咖啡廳悠閑地品嘗著咖啡,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不曬不刺眼,時不時傳來一陣小風吹在身上舒舒服服。
他的嘴角慢慢向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沒有言語,只是欣賞著咖啡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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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家主蘇兆龍得到別墅被火燒的消息,整個人都氣炸了嘴罵罵咧咧一直沒停過,他本以為又是銘爍搞的鬼,沒想到最后查出來竟然是他的弟弟銘硯辭。
蘇兆龍必須要給銘硯辭點代價,讓他知道得罪蘇家是怎樣的后果,立馬下令顧殺手去做掉銘硯辭,管家這時匆忙趕過來打斷了他,并把手中的電話遞給他。
電話里傳來兒子的聲音:“父親大人,消消氣,太動氣對身體不好。”
“銘家那個臭小子一定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蘇兆龍此刻氣的真想立馬去殺了銘硯辭那小孩解氣。
“父親,銘硯辭不能動。”
蘇兆龍震驚又意外,問:“你知不知道銘硯辭那小子做了什么?”
“我知道。”
“那你還護著他干嘛!”
“他只是個小孩子不懂事,還請父親見諒別跟他計較。”
“兒子,你什么時候這么大度了?他可是燒了我們蘇家的豪宅跟公司,讓我們為此損失了上億。”
“就當是請他吃糖了。”對面的說話的語氣里滿是無所謂,甚至還帶著點點寵溺?
“…………”蘇兆龍真的有被無語到,花上億請那小子吃糖?是不是腦子有病,他跟這小子是什么關系?
“父親,我只要求你不能動銘硯辭,至于銘家其他人就無所謂了,或者是銘家大少爺,也或者是他的愛人許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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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后。
銘硯辭盤腿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懷里抱著公仔,嘴上吃著零食,追著他最愛的日漫《咒術回戰》,看的全神貫注,津津有味,看到搞笑情節還會仰頭大笑。
銘爍則是剛從自己房間出來,走到飲水機旁接了杯白開水喝了起來,他看著銘硯辭此刻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樣子,從心底里希望,如果可以,他會一直守護好弟弟的童心和稚嫩。
銘硯辭注意到哥哥,看向他,邊吃邊說:“大哥,我都說了沒事的,是你想太多了,再說了我世界拳擊總冠軍的獎杯也不是水來的。”
自從銘硯辭火燒蘇家豪宅公司后,以蘇家那個作為,肯定會有后續的報復,銘爍不放心所以這幾天就時刻陪在銘硯辭身旁寸步不離,生怕出點什么意外。
可奇怪的是,這件事就悄無聲息的過去了?蘇家竟然反常的一點后續動作都沒有,蘇家肯定可以查到是何人所為。
就是因為太平靜了所以更反常。
“姐姐也真是的,難得弟弟我大老遠,百忙之中抽空回國看你們,她竟然和姐夫出國旅游去了,倆人那叫一個甜蜜蜜幸福福。”銘硯辭突然間想起自己那重夫輕弟的戀愛腦姐姐,忍不住吐槽起來。
銘爍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腦子里一直都在想蘇家到底在搞什么鬼這次竟然這么反常,他沒有一點頭緒,摸不到蘇家的下一步動作是什么,心中也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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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無漾這幾天腦子好亂,亂到整夜整夜的睡不好,開始失眠,晝夜顛倒,一直都在想關于銘爍的事情,她又嘗試著查了許多渠道想知道她們沒見面的幾年,銘爍到底經歷了什么,她突然間翻到一片幾年前的舊文章,整片是在說玩世不恭,沒心沒肺的銘家大少爺銘爍一夜長大,開始以身入局主動玩轉在大貴族之間的各種鴻門宴上。
許無漾看到這個文章,心里一陣百感交集,她記憶中的銘爍是最厭惡大貴族之間的爾虞我詐,表面情意,厭惡到他甚至都有想過放棄銘家大少爺這個身份,可他后面卻選擇了以身入局,主動出擊,掌握權勢。
難怪分別幾年后再見銘爍時,完全不是記憶中那個模樣,像是浴火重生,殺死了曾經的自己,許無漾慢慢紅了眼眶。
她緊接著又查起大貴族之間的事,一片以“蘇/銘兩大財閥家族反目成仇”的題目吸引她點開了詳情,她仔細閱讀,文章剛開始講述了銘家雖然位列于北懷第二財閥貴族,但一直屬于知世故而不世故,出淤泥而不染,可在幾年前,玩世不恭的銘家大少爺突然間開始接掌起銘家的一切大小事業,甚至主動入局打破了銘家百年規矩。
文章的下文就是簡單講訴了“蘇/銘”兩家目前的狀態,表面上是客客氣氣,發生了點小矛盾,私底下卻多次真刀真槍的暗殺,其中有一張配圖是銘爍滿身血跡,狼狽不堪,半跪在地上,破碎感拉滿,周圍都是昏死過去,滿身血跡的殺手。
許無漾看到這張圖,眼淚瞬間奪框而下,她真的不敢想象這些年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她突然間想到,幾年前她報警的時候,警察敷衍懶散的態度,以及蘇家不屑輕蔑的眼神都在大聲訴說著她只是個隨時可以被人捏死的螞蟻,后面還因為沒有證據她反而被蘇家以誹謗的名義告上法庭,警察什么都沒調查就直接給她定罪,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
幾天后,是銘爍來接她出的牢獄,她那天抱著銘爍哭了好久好久好久。
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有一天她突然得知蘇樾因為涉嫌強奸少女而進了牢獄,可她當時的注意力一心都在五年這個時間段上,她不服氣不甘心,憑什么只有短短五年!可現在想想一開始蘇樾連罪都沒被定。
而這個時間段也正是“蘇/銘”兩大貴族撕破臉的時間段,也就是那將近一年的時間中他肯定是處在水深火熱中被逼著暴風成長。
許無漾的眼淚一直流,哭的有點失語,她立馬起身出門,一路飛奔著跑去大街上,她此刻想立馬抱抱銘爍,摸摸他的頭,真是辛苦他了這些年。
她邊哭邊跑,滿腦子都是銘爍,一個沒注意迎面撞上了某人,耳邊傳來熟悉且不友好的聲音:“怎么又是你,許無漾。”
銘硯辭親手做了夜宵來拿給大哥吃,結果他在路上走著走著就看到不遠處一個女孩跑的很快,他一眼就認出了是許無漾,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低谷,本想悄悄避開,哪知道她也不看路就狂跑一頭撞上了自己,這一撞手中的夜宵直接飛了出去,撒落一地。
銘硯辭的理智強烈克制著他的情緒不崩,可帥臉上不爽的表情已經完美表現了他此刻的內心想法,他剛想說些什么,可許無漾一抬頭,兩人四目相對,銘硯辭一瞬間就心軟軟了。
她眼含淚水,鼻子紅紅,滿臉悲傷,楚楚可憐,還不停的抽搐著帶著哭腔的說:“對,對不起。”
銘硯辭看著她不佳的狀態,有點懵,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而許無漾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哭的是一個梨花帶雨,惹人憐愛。
銘硯辭下意識想安慰她點什么,可話還沒開口,不知道何時從哪冒出來了一堆高大的黑衣人把她們團團圍住,銘硯辭的眼神立馬謹慎嚴肅起來,很自然的把許無漾護在身后。
銘硯辭并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與無措,反而是淡定自如,穩得一批,他高大強壯的雙開門身材往那一站,就光一個背影就給人無盡的安全感,嘴上叮囑著許無漾好好躲在他的身后不要亂跑。
許無漾看著周圍高大的黑衣人,心里說不害怕是假的,可她還是強制逼著自己清醒穩定一點,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身后,觀察著周圍的人,大概算了一下,得有十幾個人吧。
這些是什么人?
其中一個男人警告著銘硯辭:“我們今天的目標是那個女孩,跟銘二少爺無關,請銘二少爺自行離開,我們不為難。”
許無漾瞳孔放大,竟然是自己?!難道是蘇家的人嗎?
“可我若是非護著她呢,為難我?你們也配?”銘硯辭說話的語氣風輕云淡,卻滿是輕蔑與狂妄,看向他們的那雙眼睛也滿是冷漠與傲慢,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一瞬間從陽光男大轉換為高傲王者。
領頭的男人顯然被激怒了,見敬酒不吃吃罰酒,也沒再客套什么,直接下令群攻。
銘硯辭一身強壯的肌肉可不是白練的,世界拳擊冠軍獎也不是水來的,在這種人多的情況下,他輕輕松松應對,同時還能有余心注意著身后許無漾的情況。
許無漾全程就緊緊跟在銘硯辭的身后,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況,隨機應變,沒一會的功夫,就把人收拾的利索,打得他們心服口服。
許無漾驚嘆,看起來就是一個純男大學生的模樣,甚至還可以從他眼中看到清澈與稚嫩,沒想到認真起來這么猛。
領頭的男人也是被震驚到了,沒想到銘二少爺這么厲害,眼看打不過就下令撤退,連滾帶爬的溜走,生怕晚一秒鐘就被再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