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依涵還在為藍芳菲問她的話而沉思時,于蔓菲就沉不住氣了。
她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也不是個吃虧的人,她在穆家受盡了屈辱和委屈,驕傲如她,怎可能會善罷甘休?
穆敬衡父女都贊嘆蕭依涵是個好媳婦,勤快又孝順,連穆非堯也對她念念不忘,只有戴淑儀會排斥她。這么說來,就是因為蕭依涵,穆敬衡父女才不肯接納她。
哼,蕭依涵有什么好的,沒身材沒品位,沒教養沒家世,她就不明白了,那么挑剔的穆非雪竟然會幫著她說話,就連一向眼高于頂的堯也傾心于她。“我愛的是依涵”,每每想起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溫柔,那是跟她在一起時曾經有過的溫柔。可是現在,一切都給了那個女人,叫她怎么能忍氣吞聲?
蕭依涵占據她的東西太多了。一個五年,讓堯對她的感情淡化,一個四年,堯徹底把她排除在心門之外。原本,他們金童玉女,青梅竹馬,是多少人艷羨的一對,可是現在呢?形同陌路,中間還隔著一個女人。
不甘心吶,得好好教訓這個女人。之前對她舅舅做的那一件事被堯識破,這次怎么也不能失手了。最好,能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那樣,堯就會回心轉意,她就可以當名正言順的穆太太了。
呵呵,想到這里,于蔓菲就覺得好笑。在她返回美國的這幾天,一定要把蕭依涵給解決了。否則,她心里就像堵了塊大石頭,難以安心。
這幾天堯暫時不屬于她,等到她再次得從美國回來,一切都成了定局。就不信,還有誰能阻擋得了她?
這幾天有點悶呢,吳浩天應該不忙吧,在他自家的公司當經理,依照他的性子,這會肯定又翹班,不知在跟哪個嫩模滾呢。
撥了他的電話,“喂,哪位?”吳浩天的聲音聽上去慵懶困倦,好像沒睡醒的樣子。
“我,于蔓菲。”她撣了撣指尖夾著的香煙,“是不是躲在溫柔鄉里,樂不思蜀了?”
吳浩天終于清醒了,語氣間透露出興奮和激動,“蔓菲?你今天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我是在家里,昨天忙一件案子忙到深更半夜,這會兒才剛睡醒。”
于蔓菲冷哼,“你有那么拼命?騙三歲小孩呢?我還不知道你?你就承認吧,這種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吳浩天摸摸額頭,“你能不那么聰明不?好了不說這個,說說看你給我打電話是不是要約會?”
于蔓菲扯了扯嘴角,“你還有體力的話,就出來見個面吧。就在‘不眠夜’碰面。”
吳浩天曖昧地道,“我體力充沛,就算跟你滾一個晚上也難不倒我。那么久不見,怪想你的。難得你主動約我,我上刀山下油鍋萬死不辭。”
“行了行了,別耍嘴皮子,等會兒見。”
“不眠夜”還是跟四年前一樣熱鬧非凡,環境幽靜安雅,是貴公子富家千金首選的酒吧。而且老板不喜媒體,所以記者狗仔們就算無孔不入,也不能踏入“不眠夜”一步。這也是于蔓菲為什么選了這家酒吧的原因。
于蔓菲和吳浩天一見面就打得火熱,先是來個法式熱吻,接著相擁進舞池跳舞,又是咬耳朵又是親吻,樣子好不狂熱。
坐在角落安靜地喝酒的段臣風、封少胤和任洛奇三人,默默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我懷疑他們早就勾搭上了,看樣子應該不是第一次。”封少胤撇撇嘴,不屑地說。
段臣風雙手搭在真皮沙發靠背上,翹著二郎腿,有些戲謔地道,“看來我們對于蔓菲還不算是很了解,至少她的私生活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
任洛奇語出驚人,“在美國念書的時候,我曾經看見她和一名老外吻得難分難舍,倆人看上去很是親密。”
段臣風皺眉,“堯被戴綠帽子,他不知道?”
任洛奇搖頭,“我沒告訴他。那時候他跟蔓菲感情很穩定,說了他也可能不相信我。”
封少胤摸著下巴,“乖乖,看來我們都被于蔓菲的外表給騙了。沒想到她骨子里是個蕩婦。難怪六年的感情終究會毀于一旦,說不定那時候她已經勾搭上名導演了,不然怎么寧愿留在美國也不愿意回來?堯被劈腿也太冤了。”
任洛奇說道,“所以那次蔓菲回來,我也沒有勸學長,可是學長似乎還沒看透于蔓菲的本質。最后因為她,跟依涵離婚。”
段臣風嘆氣,“其實我覺得依涵真的是個不錯的女人。為了于蔓菲跟堯離婚,也太冤了吧。我聽美臻說,她以前很愛堯。”
封少胤先撥了穆非堯的手機,“我們在‘不眠夜’,有好戲看,你快過來。”掛了電話后,他看著段臣風,“以前?那現在呢?”
段臣風瞥了一眼任洛奇,“這就要問洛奇了,他不是每個月都去法國嗎?說不定他把蕭依涵的心捆綁住了。”
任洛奇翻了一個白眼,“這句話現在說就好,等下學長來了你們千萬別這樣說,不然我就死定了。說不定得去非洲待個一年半載的,我剛從歐洲流放回來,可不想又再去一次,那樣會把我搞瘋的。”
之前因為依涵在法國,他飛過去照顧她,學長就沒有跟他算賬。可依涵回來了以后,他就開始展開報復行動了,想必已經浸在醋桶里很久了,醋意這么大,差點沒把他淹死在里面。然后就有了他出差歐洲一個月的事件。
“公報私仇,絕對是。真沒想到堯也會有這么幼稚的時候,真想人家就去見個面嘛,還做出這么惡心的事來,真是受不了。”段臣風撇撇嘴,“什么時候這家伙這么沒種了?”
封少胤揚了揚下巴,段臣風回頭,就看到穆非堯雙手插著褲袋,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
任洛奇裝作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學長你來了?來的還挺快的嘛,不會是飆車吧?”
穆非堯把車鑰匙扔在桌上,睨了一眼段臣風,“剛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說我。”
段臣風討好地奉上一杯蘭姆酒,“哪有,你絕對是聽錯了,我怎么可能在背后說你呢?你們說是不是?我又不是嘴巴賤,沒道理會跟你過不去啊。”說著朝另外兩人眨了眨眼睛。
封少胤扯了扯嘴角,“就是有人嘴賤,在背后說風涼話。”
段臣風翻了個白眼,這家伙不扯他后腿就不高興,每次都這樣,真是欠揍。
“十萬火急找我來,到底是什么事?”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要跟我說只為了喝酒這樣的蠢話,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像你們那么好命。”
任洛奇撇撇嘴,“到底是誰命苦?”
段臣風也有意見,“就是,你以為就你忙啊。誰不知道你是工作狂,我們可不想變成跟你一樣。,行尸走肉,一點都不好玩。”
封少胤晃了晃酒杯,透明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特別漂亮,晶瑩剔透的。
他努努嘴,看著舞池的方向。
穆非堯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下一秒,他移開視線,看向了段臣風手中的威士忌酒。
封少胤看了一眼舞池,轉過頭來看他,“怎么了?沒看到嗎?”明明于蔓菲就和吳家的小開打得火熱,倆人還抱得那么緊,臉貼著臉,嘴巴也貼在一起,應該很有看頭才對,怎么他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穆非堯低下頭,“有什么好看的,跟我沒關系。”
段臣風喲了一聲,“怎么說她也是你的前女友啊,她現在跟吳浩天那么親密,你沒有一點感覺嗎?”
穆非堯瞪他,“都說是前女友了,她的行為跟我無關。”
任洛奇說道,“看來是真的完全忘記于蔓菲了。”
穆非堯同樣瞪他,“這是多久的事了,你后知后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