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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103】四年(下)

  • 總裁靠邊站
  • 璃瀟
  • 3094字
  • 2013-01-01 17:32:40

蕭依涵回來了。

穆非堯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雙手插著口袋,透過一塵不染的玻璃俯瞰樓下的車水馬龍,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他呢?是為了什么?

她一走,就是四年。這四年來,他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可是洛奇那個家伙一點(diǎn)風(fēng)聲也不肯透露,還跟他嗆聲,找到她又如何?你要拿什么臉面和態(tài)度去面對她?如果不是真心的想要關(guān)心她就別去打擾她。

都是TMD的狗屁。他是沒有去打擾她,可是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曾經(jīng)一度以為自己是因?yàn)椴涣?xí)慣的緣故,畢竟倆人在一起生活了將近半年。可是后來呢?她離開的第一個月,除夕夜,他冒著寒風(fēng)暴雪去她家樓下站崗,在見到她的那一剎那,感覺心抑制不住地狂跳,全身熱血沸騰,內(nèi)心暖暖的。

后來她母親過世,他親眼看著她悲痛難耐,卻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能幫她把陳蘭的后事處理好,她的悲傷,喜怒哀樂,已經(jīng)不愿意跟他分享了。他自嘲地笑,應(yīng)該說,是他不愿意了解她的心情,沒有給過她任何機(jī)會。

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痛著,枉費(fèi)他自認(rèn)聰明,卻了解不到這種心情就是為了心愛的人心疼和擔(dān)心。是報應(yīng)嗎?是為了懲罰他之前對她的不聞不問,冷漠無情?還是為了讓他體會思念和后悔的滋味?

這四年來,他不是沒想過要找她,可是又害怕她不肯原諒自己,畢竟以前他對她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哪里像一對正常的夫妻?而且也不知道找到她之后要說什么,猶豫與害怕攫住他,說他逃避也好,害怕也罷,反正這四年也就這樣過了。

只是每當(dāng)夜深人靜,萬籟俱寂的時候,那噬人的孤單和無窮無盡的想念總在摧殘著他的思想和理智,曾今有過幾次恨不得馬上飛到法國去,尋找那折磨人的人影。電話拿起又放下,手指在輕觸的時候總是一再猶豫,說不定她早就換號碼了,說不定她看到他的電話二話不說就摁掉,他沒法去想象被她拒絕的感受。

推門進(jìn)來的秘書在瞧見上司又站在窗前發(fā)呆,輕輕地把要簽名審核的文件放在桌面上,躡手躡腳地把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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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真的很像狗窩,不,說豬窩還比較貼切。”封少胤一腳把沙發(fā)旁邊的紙簍踢到一旁,蹺起二郎腿看著同樣皺眉的段臣風(fēng)。

段臣風(fēng)攤手,“你也知道他不會做家務(wù),能找到一塊干凈的地方算不錯了。”他環(huán)視客廳一周,“今天還不算太壞,至少我有沙發(fā)坐。”

“一向有潔癖的他,能忍受這樣的環(huán)境,四年來,你應(yīng)該也見怪不怪了。”段臣風(fēng)熟門熟路在茶幾邊緣找出一個透明的玻璃煙灰缸,從褲袋里掏出一包香煙來。

“不要在我家抽煙。”穆非堯瞪了好友一眼,隨腳把地上的廢紙?zhí)叩揭贿叄筮诌值卦谒麄儗γ孀隆?

段臣風(fēng)把香煙扔在桌上,“你這個垃圾場應(yīng)該也不多那么點(diǎn)灰吧?”

封少胤踢了他一腳,“少抽兩根會死啊?要是被龔美臻知道,你就死定了。或者我該給她通風(fēng)報信。”

段臣風(fēng)悻悻然地垂下雙肩,“我已經(jīng)戒煙了,OK?不過是想要過一過煙癮罷了。”裝酷地把手枕在腦后,不到五秒鐘又坐直,警告封少胤,“你不許跟她說,一個字也不能透露。”

封少胤嗤笑,不屑地道,“放心吧妻奴,我沒那么大嘴巴。”

“誰相信啊,你嘴巴又臭又大,相信的是豬。”

“幼稚!”穆非堯斜眼看著他們的互動,這倆人每次都來這一招,看得都膩了。

“說誰呢?”剛才還在互相諷刺的倆人槍口一致對外,不滿地瞪他。

穆非堯聳聳肩,這倆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加白癡。

“喂,聽說蕭依涵回來了。”封少胤痞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段臣風(fēng)這回臉上有光了,眼下也不再介意他剛才罵他幼稚。就讓他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地看他精彩的表情了。

穆非堯只是對著啤酒瓶口,仰頭喝了一大口。

“洛奇這幾年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差一趟,開始我以為是你派的任務(wù),后來才知道是因?yàn)樗绞隆N乙恢倍己芎闷妫粫诜▏J(rèn)識了什么辣妹,就養(yǎng)在那里巴黎當(dāng)情婦。問他他也不說,對這件事守口如瓶呢。”封少胤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說不定不是情婦,而是未來的弟妹。”段臣風(fēng)惡劣地說道。“說實(shí)話,堯,你一點(diǎn)也不好奇洛奇為什么去法國嗎?你是他的上司兼學(xué)長,關(guān)心一下學(xué)弟也不為過吧。”

穆非堯把酒瓶往桌上一擱,冷冷的道,“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喲,沉不住氣了呢。”段臣風(fēng)拍了一下封少胤的肩膀,“胤,說不定他早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蕭依涵了,我們這樣打啞謎好像好無聊哦。”

封少胤聳聳肩,“無妨,最近太無聊了,說這些倒也還可以讓我心情愉快。”他瞄了一眼好友,低聲對段臣風(fēng)道,“看樣子是早就收到消息了,我只是很好奇他怎么還能坐得住?就不怕被洛奇拐走了嗎?”

段臣風(fēng)故作驚訝,“那以后蕭依涵豈不是跟著洛奇喊學(xué)長?呵呵,太搞笑了。”

“你們說夠了沒?”穆非堯狠狠地瞪著他們,這倆個家伙唯恐天下不亂,硬要在他面前揭他的傷疤。想找死啊?

封少胤配合地點(diǎn)頭,“我說完了。”完了用手在嘴唇劃了個弧度,閉嘴。

段臣風(fēng)摸摸鼻子,不怕死地說,“我還沒說完。”話音剛落就接到封少胤射過來的白眼。他撇撇嘴,“我只想說我前兩天機(jī)場接蕭依涵了。”

“當(dāng)真?”封少胤的眼底帶著玩味,興致勃勃地問,“她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打算走了?”

段臣風(fēng)好笑地說,“你不是閉嘴嗎?怎么那么八卦?”

封少胤理直氣壯地說,“我是替他問的。”手指指著臉色僵硬的穆非堯。

“好吧,”段臣風(fēng)一臉委屈,“聽美臻說她這次回來是沒打算離開,聽說她要找工作,你懂的。”

“堯,你怎么看?”都呆坐了好幾分鐘了,怎么著也給個表示吧?

穆非堯低頭,看著交叉握住的雙手,半天才冒出一句,“她還好嗎?”

“好得不得了。不愧是在巴黎呆了幾年,穿著打扮時尚優(yōu)雅,談吐不俗,氣色很好,身材一點(diǎn)也沒走樣。剛開始我差點(diǎn)都認(rèn)不出來,回頭率可是百分之百啊。不瞞你們時候,在她身上一點(diǎn)也找不到以前丑小鴨的樣子,我敢打包票,你們見了她也會大吃一驚。難怪洛奇老是往巴黎跑。”段臣風(fēng)越說越來勁,完全沒擦覺穆非堯的臉色有多難看。

直到段臣風(fēng)被封少胤拖上車,他還是不明白為什么。他說得好好的,怎么就被掃地出門了?

“白癡,沒注意堯的臉色多臭嗎?你在他面前提洛奇和蕭依涵,是想找死啊?”

穆非堯步履沉重地走進(jìn)書房,靠南的一側(cè)依舊是高大的書柜,一張寬大的書桌,一臺筆記本電腦,桌上整齊地擺著一摞摞的文件夾,圓形的筆筒里零星插了幾支鋼筆和兩支毛筆。角落里還是放了一盆富貴竹,葉子青翠欲滴。

書房的擺設(shè)和往常一樣,只是靠門那一側(cè)的三層柜子不見了,角落里的鋼琴也被移除了。桌面上還多了一個小型的相框,本來就寬敞的房間,此刻看起來更加的空曠明亮。

他伸手輕觸富貴竹的葉子,抬起手一看,指尖上沾滿了灰塵。拿起相框,上門的畫面不是他和于蔓菲的合照,而是和依涵的結(jié)婚照。他把臥室那個大的照片縮小比例,親自拿去曬洗,親自把它框在這個精心挑選的心形相框里。

照片上的她露出可愛的笑容,新娘打扮的她真的好美。而他,一臉嚴(yán)肅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他自己看了都覺得他太不近人情,更何況她呢?整天面對冷漠的他,心里有多苦?還要去應(yīng)付勢力的婆婆,白天還要上班,晚上煮好了飯菜等他。在他毫不留情地不嘗一口,又要心酸地把心血倒掉,那是怎樣的苦澀與哀傷。

雙手緊緊拽成拳,如果可以重來,他肯定不會錯過與她相處的每分每秒,他會用心去愛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呵護(hù),把她辛苦煮出來的飯菜吃得一粒不剩。要補(bǔ)他欠她的蜜月旅行,不放任她一個人面對母親,不會……嘗到了苦澀的味道才知道她過得多么不容易。

這四年來,他感覺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直到知道她回來的消息,好像活過來了。

四年前,因?yàn)樗穆唤?jīng)心,因?yàn)樗麑Φ姆笱埽圃诟蟪沉艘患芎笕チ嗣绹鷭屨f只要他跟她道歉,去美國接她,她就會原諒他。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在機(jī)場留不住依涵,看著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他的心疼痛難忍,也終于知道自己的感情,只是他一直都選擇忽略,結(jié)果傷透了她的心。

這里跟曼菲的一切都被清理干凈了。就像,他對曼菲的感情,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只是,依涵還會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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