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冬來,又是五年過去了。
海斯特部落在征服了埃爾溫部落后,并沒有繼續前進。
沒有多少人知道為什么,但是據說他們和黑曜石部落有了沖突,但是互相沒有討好。
于是他們決定休戰,互換所有的東西。
至于埃爾溫部落?誰在乎?
阿爾弗雷德·海斯特。海斯特部落的世襲雅爾,如今萊茵的岳父之一。
同時他的一個孩子還和萊茵的孩子定了娃娃親。
定居下來后,海斯特部落奴役了埃爾溫部落所剩無幾的人,然后掠襲了附近很多和黑曜石部落沒有關系的部落,讓他們為自己種植和畜牧。
而他們也開始學會了盧溫字母,開始用字母記錄自己的生活。
因為畜牧帶來的大量的皮革,他們沒有選擇用泥板,而是用皮革來進行書寫,用蘸著和著水的木灰的羽毛,在皮革上記錄自己的文字。
然而在部落附近用馬車進行游蕩的海斯特部落的探子,今天帶來了一個消息:“巨人!是巨人!狼頭的巨人在草原上肆虐!”
皮革究竟是比泥板更加好用的工具,如今的萊茵,已經習慣于用羽毛在皮革上書寫文字了。
泥板?狗都不用。
哈特這頭狼也終于是垂垂老矣了,十幾歲了,對于一頭狼來說,的確是高齡,如今安靜的趴在自己的窩里,悠閑地吃著肉,看著自己的子孫在部落里面游蕩,撒歡。
而交換帶來的馬匹和牛羊,也讓部落具有了其他的補充。
奶酪之類的東西已經被加工出來,在部落某個天才將奶酪放在無酵餅上后,他們把披薩發明出來了!
味道別說,還真不錯。
萊茵用青銅刀切了一塊披薩,送進嘴里。
而這時候,來自海斯特部落的使者,也將消息傳遞給了萊茵。
“巨人!長著狼頭的巨人在草原上!”
而在草原上,有一群不知道怎么從約頓海姆跑出來的巨人在肆虐。
巨人其實是一大類生物的泛稱。尤彌爾的后裔大多是人形的。
而狼頭的巨人,則是不知道怎么誕生的貪食者。
“狼巨人……”萊茵這時候也逐漸收到了其他部落的消息。他們也同樣是發現了長著狼頭的巨人,在草原上,向著他們靠近!
目擊的部落越來越多,或許這些巨人,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部落了!
他們會掠食一切,將所有的肉都化為食物,如果不想成為巨人的食糧,或許我們就只能想辦法主動出擊,將他們除去。
“召集附近所有的雅爾,我們開會!”萊茵這時候就說道。
在最先發現巨人的海斯特部落,所有的雅爾們匯聚一堂。
而現在,這些房屋,這些宮殿!雖說簡陋,但已經有了些許的樣式在里面。看上去有一種荒蕪的美,一種蠻荒的力量感。
或許他們并非精致,或許他們并不美麗,但是,這就是我們人類的蠻荒時代!
土木的墻壁掛著亞麻和羊毛制成的布,上面畫著畫,而桌上用青銅和黃金做成的燭臺上,放著蜂蠟做成的蠟燭!
木質的杯托上,為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角杯,其中放滿了馬奶酒。
這種飲料,比蜜酒更烈!是的!阿爾弗雷德承認,他就是要給除了萊茵外的所有雅爾,一個下馬威!
首先是阿爾弗雷德,他雙手交疊,摁下后,表示行禮。老實說,這絕大多數的雅爾他是看不起的,要不是萊茵庇護他們,恐怕現在都是他的奴隸!
他在這里,只看得起萊茵和他的黑曜石部落,他的女婿!曾經擊敗過他的智慧的英雄!
“諸位,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我們發現了狼巨人的身影!”阿爾弗雷德這時候環視四周,對著萊茵輕輕地點頭,隨后大聲地宣告。
萊茵是英雄!他也是!
“我們還是快逃吧!那是巨人!我們對抗不了的!”有的雅爾這時候就開始慌亂了。
準確說,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慌亂了!巨人,他們又怎么對抗?
“就是,他們一口就能將一個人類吞噬殆盡,我們又如何和他們抗衡呢?”又有一個雅爾在驚慌失措的說著。
果然是懦夫!他們腦子里只有逃跑!
阿爾弗雷德這時候就冷笑著看著這些雅爾。
而萊茵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看著萊茵對這些驚慌失措的雅爾的態度,阿爾弗雷德懂了,或許他們是同一個想法。
他們對這些懦夫不屑一顧,他們看不起這些懦夫!
“你們!難道不是戰士么!?只想著逃跑!?”阿爾弗雷德這時候用一種近乎睥睨的樣子看著這些雅爾,方桌對面的萊茵交叉雙手,托起自己的下巴。
阿爾弗雷德在審視著這些懦夫!
他們!他們算什么戰士!?
“可是這是不可能打贏的……對方是巨人啊……”又有一名雅爾這時候說道。
是的,那是巨人!我們又能怎么對抗呢?我們是人類!普通的人類啊!
“今天逃到遠方,明天逃到更遠的地方,難道要我們看著這些狼巨人繁殖眾多,最后只能建起數百丈的堅城么?尤彌爾的睫毛做成的中庭藩籬都沒擋住他們,我們人類造成的藩籬又怎么能做到?”
萊茵這時候冷笑著站起來,說道。
沒看出來這些家伙居然是如此的懦弱,僅僅只是看到了巨人就已經嚇破了膽子!
這又有什么可怕的!
房間里的燭火在搖曳,將他們的身影打在簡陋的宮殿的墻壁上。他們的丑態,他們的懦弱,他們的樣子,又有哪里稱得上是戰士呢?
萊茵想著。難道只是因為我們似乎無法勝利,就不去做了么?
阿爾弗雷德贊許的看了一下萊茵。
“萊茵雅爾說的對!可是即便是逃!我們跑得過巨人么?海斯特部落有馬!你們的馬,夠所有人離開么?況且我們都不逃!你們呢!?”
阿爾弗雷德這時候吼道。房間里的燭火將他的影子摁在墻壁上,呈現出一種光怪陸離的高大,似乎他才是那個巨人一般。
“阿爾弗雷德,我贊同你的話。但我要說,梣木就是城墻!榆木就是城防!而我們是什么!男人,梣木!女人,榆木!我們無法種植尤彌爾的睫毛,但我們可以用木頭構筑我們的防線!”
萊茵這時候也站起來,摁著自己腰間的青銅劍,說道。
“是的,我們手里的青銅不多,但是巨人!?巨人沒有青銅的甲胄!”
他在高吼著,舉起手中的角杯,將其中的白色的馬奶酒一飲而盡。
萊茵!你怕過什么!?你是要成為雅爾中的雅爾!眾雅爾的雅爾的人!
而且你是什么?戰士!
戰士應該怕這些事么!?
巨人應該怕他們!而不是他們怕巨人!
“弗丁大神殺了巨人的祖先!而我們,奧丁之子海姆達爾的子孫,也應該能殺掉巨人的后代!”萊茵這時候叫到!
他的影子在這簡陋的宮室里面被拖得很長,似乎是一名巨大的神明!
“你們自己去做吧!”有名雅爾這時候將手中的角杯摔在地上。
“你們有馬!有盧恩!我們又有什么?我們只會種地!拿的是什么!燧石和黑曜石!”
他在恐懼,他在絕望!
巨人!你們居然要和巨人對抗!
我們絕對沒有勝利的道理!
“哦?是嗎?”萊茵這時候玩味的說了一句。
“我聽說,弗丁大神誅殺絕大多數巨人的時候,那時候可沒昆古尼爾!他難道就不去做了么?”
這名雅爾依舊在發癲,他受不了這些人!“這和你們沒關系!他是誰!他是弗丁大神!你是誰!你是人類!”
“你們不是戰士。”萊茵這時候只能嘆息著說道。
“而等我們把狼巨人的頭摘回來的時候,你們就看著吧!”
“讓我走!”這名雅爾還在高喊著,“我要帶我的族人離開這里!巨人!?和我有什么關系!?”
“把他拿下!”阿爾弗雷德喊道,而門口的那些戰士們,瞬間將這名雅爾壓制住。